樣,難道他是想透過自己瞭解蘇紀的喜好?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蘇紀察覺君兆御的心思,就算君兆御是真的喜歡師叔,在沒明白對方的動機之前,他不可以讓蘇紀涉險。
想到此處,宣子方立刻站起身道:“師叔!君兆御對我真的沒有什麼,他只是把我們當成朋友而已,當然,也有可能是想利用我們,才故意示好的。”
蘇紀複雜地看了眼宣子方,無奈道:“我原以為你心思玲瓏,也就對待情愛一事遲鈍了點……沒想到我還高估了你,你簡直是個榆木疙瘩。”
被你說成是榆木疙瘩也總比讓你被人算計,投入正牌攻的懷抱要好啊……
宣子方笑起來像哭一樣,可他不能跟蘇紀說明白,既然君兆御要走君子路線,那就別怪他在路上就掐斷了這個可能性:“師叔你不瞭解,君兆御是個很容易讓人有好感的人,我比你更瞭解他,他要不是真的坦蕩,就是隱藏極深。”
“我也是個隱藏極深的人。”蘇紀忽然道。
蘇紀的言下之意是,自己也是個隱藏很深的人,這是不是說明,宣子方其實是喜歡這類人的呢……
但在宣子方看來就如同晴天霹靂,蘇紀說他和君兆御是同一種人,那不就是知己了?從知己到情人往往只有一線之隔啊!
“師叔,你怎麼能和君兆御比呢!”宣子方已經著急得有些口不擇言了,這一日蘇紀是單獨和君兆御在一起的,君兆御肯定是和蘇紀說了什麼,他才會在回來的時候看到師叔心情頗好的樣子。
蘇紀一向待人冰冷,難不成他師叔這塊堅冰,也會因為君兆御這陣春風而融化?宣子方覺得心底有些酸澀,都說情之一字誤人深,眼下師叔不就因為君兆御而對自己產生不悅了麼。
“哦,原來我和君兆御不能比。”蘇紀淡淡地看了宣子方一眼,眼裡閃過一抹殺意,不過他很快就收斂了心中的殺意,轉而對宣子方道:“你可曾想過,為何君兆御恰到好處地來到七葉堂,為何恰到好處地提起了死城,又為何恰到好處地讓我聽到煉器與功法相似一說?”
“他本來就是衝著我們來的。”這個結論是他們一起討論出來的,宣子方還是忍不住再說一遍。
“不錯,君兆御對此事表現出來的熱心,非同一般。”蘇紀冷冷道。
“難道師叔祖和萬瞬門有所勾結?”
“不,看起來,他像是要特意提醒我。”蘇紀諷刺地笑了笑。“道師叔所圖不過是掌教的位置,他不可能讓萬瞬門摻和進來,一併覬覦這個位置的。”
宣子方心裡有些失落,其實經歷了這麼多,認真一想,君兆御確實是在暗中給了他們很多提示,可能他這樣做未必有什麼好心,不過確實有所幫助。
可自己呢……
自己只是跟在師叔後頭跑,一點忙都幫不上。身為作者還沒法理清背後的脈絡,實力又弱,甚至還要蘇紀來保護他。
這感覺真不好受。
宣子方死死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指甲嵌入面板中,鮮血一滴一滴地順著指縫流下,他咬著牙道:“師叔,我會幫你,你身邊不需要別人。”
這一回,卻是蘇紀愣住了。
血腥味在房內彌散開,兩人都許久沒有說話。
但蘇紀是何等心機,他從宣子方不太對的神情上,就能看出是自己誤會了。那雙黑色明亮的雙眸中,是滿滿的懊悔、自責、不甘……難道說,宣子方吃醋了?
蘇紀笑了笑,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這笑容猶如冰雪消融天際初霽般,讓宣子方一時有些愣住。
“子方,我從來都不需要別人。”蘇紀認真道。
所以,你也不需要別人。
宣子方點了點頭,好像是看懂了蘇紀的眼神。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覺得高興,又替蘇紀感到心酸,其實蘇紀和正牌攻才是一對,只是他很卑劣地以局勢不明人心叵測讓蘇紀說出這樣的話。
46遲早是要見面的
宣子方發誓要幫上蘇紀的忙;突然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以前對待修煉態度並不熱忱,但如今卻幾乎都在打坐修煉;哪怕是在路上,也在飛行法寶上刻苦。加上尚思煙準備衝擊築基;也在忙著修煉;沒那麼多功夫纏著他。
身邊沒了尚思煙;宣子方還真有點不習慣,這樣一來他師叔又有大把的機會跟他“日日雙修”了;白天打坐運功,晚上顛鸞倒鳳……宣子方本想以休息不好為由讓蘇紀收斂一下的,可是這副身體卻沒有絲毫疲憊之態,反而修為在一點一滴地增加。
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