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上正拿著一根油條張嘴咬了一口,嘴巴里嚼著食物一邊說話:“他是我以前的班長,在隊伍裡的時候還蠻照顧我的,聽說最近才剛被調到這裡工作,所以往後的時間裡估計會經常見面,我先讓你們認識一下。”說完,他伸出手,揉了一下坐在位置上顯得無精打采的錦小蛇的腦袋。
“為什麼我也要去啊,我更想睡覺……”錦小蛇的嘴巴里同樣咬著一根油條,有些不情願的道。臉上哀怨的神情彷彿在說:‘我才不要去見那什麼什麼隊伍的班長呢’。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證明,劉芒總會有辦法讓他心甘情願的跟著上去。
他笑了一下,喝了一口白粥,接著才慢吞吞的繼續說:“吃飯的地點可以任由你來選,不過看起來……你好像不太情願。”
吃飯?錦小蛇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重點,他瞪大眼,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劉芒,“你是說要帶我出去外面吃好吃的?”
一說到吃的,他的反應總比任何時候都要迅速靈捷。
劉芒淡淡的嗯了一聲,眼帶笑意,故意吊足他的胃口:“可是我剛剛聽見有人說不想去,真是麻煩,看來只能去店裡找一個和我一起去撐場面的人了。”說完,嘆了口氣,彷彿真的在為這種事情而煩惱。
沒有絲毫察覺自己已經上鉤了的錦小蛇連忙舉手:“不麻煩,不麻煩!你帶我去吧!我很乖的,保證只吃飯不說話。”他用希夷的目光看著劉芒,眸子裡閃動的光彩甚至連早上剛出來的晨光都不及一分。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眼睜睜的看著一次品嚐美食的機會白白從自己眼前溜走。
於是,兩人對視了半響。
錦小蛇眼中的期待令劉芒首先支撐不住撇開了目光。他定了定心神,“算了,要是吃撐了,到時候我又要像昨晚上一樣大半夜起來替你找胃藥。”他假意說道,聽不清這葫蘆裡究竟是要賣什麼藥。
垂下眼簾,錦小蛇委屈的說:“我保證不會的……”黑曜石般明亮的雙眸似乎也跟著黯淡了下來。
頓時,劉芒的心裡深深的湧現出一股罪惡感,基於最根本的原因——他不過是不希望錦佘因為暴飲暴食而傷害到自己的身體罷了。他可是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錦佘因為痛疼而蜷起身體、抱著肚子、臉色蒼白的情形。
“不過嘛……既然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話鋒一轉,劉芒又給了吃貨錦小蛇一次希望,但是在這之前他先提出了一個要求:“你要是敢和昨天那樣一直往肚子裡塞東西的話以後就別讓我帶你出去,就連小紅花也不給!”
他就不信了,這樣說了之後他還敢胡吃海塞。
果然,錦小蛇連連點頭,嘴上一直答應著:“不會的不會的,這次保證不會!”他也是怕了,昨天那份鑽心的痛疼實在不是蛇可以忍受的。
雖然說修煉成人的蛇精大多擁有通天的本領,但你不要指望一條整天就知道吃、睡、偷懶的蛇精擁有什麼像樣的本事。尤其像錦小蛇這樣的,他只是一時不小心踩到狗屎運罷了。
否則依照他這樣的心性,就算開了靈識,也不一定能夠堅持修煉下來。
然而,就是因為這份紅到幾近發紫色的好運,錦小蛇的際遇不知道已經羨慕死了族裡面多少開了靈識卻不得人身的蛇精——不論什麼樣的動物,一旦在心裡產生了羨慕,同時伴隨而來的就是嫉妒,它們嫉妒老天爺對錦小蛇的厚愛,同時心裡面多多少少也希望能夠像錦小蛇那樣受到上天的垂憐。
——比起勞動所能收穫到的,喜歡不勞而獲這是所有動物的劣根性。
事情的最後,以‘錦小蛇答應劉芒的要求才得以跟在對方身邊’為結尾,他們在必勝客附近的酒店預定了位置,時間定在了晚上七點。這時候劉芒可以提前下班——誰讓他是老闆——帶著錦小蛇去赴約。
在此期間,劉芒給錦佘科普了一下這位班長的基本資料——為人穩重、不苟一笑,做事認真到幾乎追求完美,性格方面有些孤言少語。用當下流行的話來講就是冰山男,不過他可不是小說裡面那種用誇張手法描寫的冰山——什麼一見面就感覺到冷,大夏天不用開空調——那是純屬扯淡!
不就是性格冷淡了一點,不喜歡說話,為人不熱情嘛,要真萬能到能節省空調費用,那些一毛不拔的大公司早就去招聘一大堆冰山男回來了。
劉芒噼裡啪啦的說一大堆,直到舌幹口燥才停了下來。錦佘愣愣的聽著,至於聽進去了多少大概只有他自己本人才清楚。
實際上,光聽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