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次驚訝。
孫奔嘿嘿笑道:“樂少俠,有勞。”
樂越道:“自然,孫兄放心,我這個人願賭服輸。”
西郡王府南側處是下房伙房等地所在,還有個頗大的菜園,菜園園口有口水井,樂越抱著孫奔的盔甲到了水井旁,辦了個小凳,打了一大盆水,又找了把刷子,蘸著水和皂角粉,仔細擦洗起來。
擦洗盔甲是一件破費功夫之事,還好孫奔穿的這件是西郡王的鎧甲之一,用銀與銅片打製,而非鐵甲,可以沾水。先用冷水去了血汙之後,還要再用軟布擦乾,最後再要上一層特製油護養。這些都是樂越專門詢問過王府中負責保養盔甲的下人才知道的。
昭沅藏在他懷中,用靈力查探四周無人,便用水訣,將盆中的水捲成小小的水龍,來回沖刷盔甲,省了樂越很多工夫。
經過許久的修煉,它對這些小法術的掌控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只是不知為何,依然無法變成人形。
待有人的氣息逼近,它變收起法術,它體內的靈力已經恢復到相當充沛的狀態,在城牆上現出龐大金龍之形後,甚至還隱隱有突破,相當遠的具體內的風吹草動都能察覺。
此時,它聽見不遠處有人在竊竊私語。
“……。那位龍少君有金龍護體,怎麼還會敗?”
“該不會金龍護的不是他,是那個姓孫的吧。”
“我當時看的明明白白,絕對是他!”
“可能是個障眼法,他要真的是真命龍君,怎麼會在這裡替那個姓孫的洗盔甲?”
“說不定人家正是用這種方法表示自己禮賢下士哩。若他真是真命龍君,就憑認賭服輸,能幫下面人洗盔甲這件事,就算他打兩場敗仗,我也佩服他。”
“那倒是,再真命天子,總歸也是個人麼。”
。。
昭沅默默地聽著,正在用布擦乾盔甲的樂越突然出聲道:“不行。”
昭沅有點驚愕地蠕動了一下,樂越自言自語般道:“我還是要去找幾本兵書來看,就算臨陣抱佛腳,看了也總比不看好。”
西郡王府中,應該有不少兵書吧。
樂越道議事廳中將擦好的鎧甲交給沐浴完畢的孫奔,順便向高統領問,西郡王府有沒有收藏兵書。
高統領很痛快的回答,有,然後更痛快的直接把樂越帶到一間屋子前,開啟門鎖,指著屋內四壁整牆高的書櫃上密密麻麻的書道:“這些,都是郡王府收藏的兵書。”
琳菁,杜如淵和商景,還有滿臉看戲表情的孫奔帶著飛先鋒都跟在樂越身後。
見到樂越僵立在門前時,孫奔嗤笑道:“樂少俠,恐怕一時半刻沒工夫讓你勤學苦讀了。”(什麼人呀~!!討厭孫奔!!╭(╯^╰)╮)杜如淵邁進門內四處打量,從書架抽出一本書翻看,倒是滿臉興致盎然:“西郡王府藏書之豐,大出吾之作料。浩瀚山海中,必有珍寶。高統領搔搔頭:“王爺生前不愛看書,但王妃與君主卻酷愛收集,尤其是郡主……幾乎成了個癖好,她其實也不怎麼看,但聽說有兵書,就非要弄到手不可。”
杜如淵興致勃勃地在書架前踱步,忽而轉頭道:“對了,越兄,我正好想起有個陣法,可配兵書,不如你我與孫兄幾人先在此研究一二。”
高統領立刻很識趣地道:“那麼樂少俠杜世子孫俠士繼位在此先商討,在下還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他留下藏書室的鑰匙,帶著隨行的侍衛們告辭離去。
等到他們走遠,杜如淵合上房門,一改對滿架兵書的興致之色,鄭重地道:“越兄,我們商量一下今夜如何出兵吧。”
樂越微微一怔,杜如淵解釋:“郡王府中耳目眾多,除了趙炎之外,恐怕還有別的奸細,不得不謹慎。”
樂越立即反應過來,正是為了防備奸細,方才在議事廳中,他問及下一步的打算時,孫奔和杜如淵才語出敷衍。
他深思道:“這麼說來,趙炎忠於楚齡郡主,與安順王恐怕沒什麼瓜葛,但據孫兄對四方兵力的分析,尤長孟部的兵力明顯遠遠高於應有,按理說,就算做套等我們,也是毛旺福部就近增援更敏捷,卻大老遠讓吳之鳴部與尤長孟部一同埋伏,像是早已知道我們的佈署。”
樂越皺眉,錢副將,馬副將,高統領,甚至南宮夫人,南宮苓還有安順王的舊情人綠蘿夫人,都有可能……
即使樂越對戰事仍一知半解,亦知道,接下來一場仗的時機和目標異常重要,甚至關乎全域性的生死成敗。
毛旺福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