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監獄裡的我因為某些「意外」死掉是嗎?」
「屍體會被火化,之後您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是說甚至可以重新回到軍隊。」
「如果被人發現,齊烽這些年的功夫豈不是白做了。」齊嶽嵐望著對面的人。
來人微微一笑,「那是以前,大少爺只需要耐心等候,一切都會恢復原樣的。」
「……那和我一起的人呢?」
「過幾天我再來看您,有事情儘管吩咐我。」
「誰找你?」磬音看著回來後就悶悶不樂的齊嶽嵐,詢問道。
齊嶽嵐為難的抬眼道,「只是一個朋友的朋友。」
「說了些什麼?」磬音追問道。
齊嶽嵐不打算向磬音坦白心事,有些話埋在心底比說出來好。
齊烽,血緣上的父親,但法律上他只有母親,齊烽唯一的兒子是齊夙。
齊烽如果不是為了權勢,怎麼會在當年拋棄母親娶了和他門當戶對的大小姐,然後生了齊夙?
他永遠不能原諒他,更不想要他利用他憎恨的權勢逃出牢獄。
磬音背過身站到牢門前,手指勾在欄杆上望著前方。
齊嶽嵐有事瞞著他,到底是什麼事?這種急切想要知道的心情讓他很在意,也很陌生。
磬音從受傷後一直慾望淡薄,從搏鬥到交配,但是那些日子讓他學到了不少東西,力量雖然可以讓他們輕易辦成一些事,但卻不是絕對的方法,還有一些迂迴的、雖然麻煩但一樣可以達成的方法。
和直來直去的棲不同,也剛愎自用的虹的也不同,磬音性格的某些部分有些像青弈,他們唯一共同的一點是對獵物的執著,沒有慾望則罷,一旦有了想要的就一定要拿到手。
這種特點也決定了他們一旦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所以才會和人類一起生活還有了那種叫愛情的感情。
而磬音現在,有了獲取容器的機會,他也想要一個滿意的「容器」。
齊嶽嵐就是他想要掌控的人。
「還有多久才能出去?」磬音問。
「到今晚淋浴時才到二十四小時。」齊嶽嵐道,「被關了一天,犯人們都很暴躁,那些知道是我們做的的犯人也許會找我們的麻煩,總之,要更小心了。」
齊嶽嵐脫掉上衣,裡面只穿了一個白色的小T恤,他站在牢房中央,利用僅有的一丁點空間活動肢體。
「你在做什麼?」磬音不解的看著他晃動脖子,雙手以奇怪的姿勢張開。
「鍛鍊身體,避免肢體僵硬。任何一個小失誤都是對手的機會,流暢的動作也許能救你一命。」齊嶽嵐重複著教條,這是教官告誡他們的話,一日也不可懶惰。
「我以為你們只會開槍。」
齊嶽嵐苦笑一聲,「因為槍支氾濫,很少會有近身搏鬥的時候,但是身為軍人,當然還是會學習格鬥記。」
磬音點了點頭,和林凜、葉嘉一樣。但是依然很弱。
磬音慢慢的走過去,悄無聲息的靠近。但這裡實在是太小,齊嶽嵐又正集中精神做鍛鍊,幾乎同時,齊嶽嵐側過臉望著磬音。
磬音也不介意,走到他身邊把那張清雋俊美的臉湊到齊嶽嵐眼前,「昨晚,那個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嗯?」齊嶽嵐微微紅著臉。
磬音把頭髮剪短了,柔弱感也褪去不少,多了幾分犀利,但依然是他看過最漂亮的人,他的生活圈子很簡單,除了必須的外出,基本都窩在軍營或者出任務。
磬音淺淺的笑著,「姘頭是什麼?別看我說得挺好,有些詞其實都不太懂。」
齊嶽嵐的臉更加紅了,動作也停了下來,「沒什麼,就是罵人的話。」
磬音低下頭,把額頭抵著齊嶽嵐的頭,「我想知道,告訴我。」
齊嶽嵐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已經搶先動了起來,手掌推著磬音的胸膛要把他推開,只是磬音身形很穩,沒有被推開,反而讓兩人呈現出曖昧的姿勢。
「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你在騙我,那不是罵人的話,對不對?」
磬音眨了幾下雙眼,長長的睫毛好像扇到了齊嶽嵐的身上一樣,癢癢的……
齊嶽嵐結結巴巴的道,「也,也不是,不是什麼好話,不用知道比較好。」
磬音不相信一般斜睨他一眼,聲音拉長,「是嗎?」
「當,當然!」齊嶽嵐被他一看,心中莫名心虛。
「撒謊!」磬音像是一定要和他較真一般,居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