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今年,一盞超大宮燈領著大大小小燈,上了天,殷紅的流蘇,滿載風情地飄。
燈火在寒風裡顫,暗一陣又明一陣,起死又回生。
莫涯悶笑,那緒淡定。
放了燈,他們在鬧街一家一家地兜鋪子,大夥翻翻這個,瞧瞧那個。
風被這層熱鬧烘暖,辰光也慢慢停了下來。
莫涯不知哪裡弄來了一隻鐵鍋,中間彎曲分隔,有點太極的樣。
“我們回去吃夜宵,鴛鴛火鍋。”
火鍋為何許?
那緒他們摸不著莫涯的路線,回到小屋,高守將這小土堡屋的遮風沙窗放下,屋內更顯亮堂軟暖。
莫涯便開始動手燒水,調配作料。
一邊辣紅,一邊寡水清湯。
介紹完,莫涯拿筷子攪動火鍋的水。胃又開始痛,怎麼幾天了還這麼痛?
他夾起一片肉,望向那半邊清湯水,只見那緒已經將許多蔬菜按進白水中,諦聽和高守識相地將肉放進紅湯內。
莫涯頓了頓,問那緒:“你還想破戒嗎?”
那緒瞥了眼,莫涯筷子上的肉片,搖頭道:“暫時不想了。”
“哦。”莫涯十分乾脆地肉片放進了辣紅的禍裡,等熟後,一手撩起,蘸了調料,塞進了嘴裡。笑容燦爛。
吃喝完畢,各自滾床睡覺。
夜深三分,莫涯有點想吐,偷偷捂緊被子,壓住自己的嘴防止噴出來。結果,根本控制不住,他情急下,身卷棉被便向外衝,衝到房門,開了門繼續衝。
一面跑,一面吐,被子頃時化開了一大灘。遠離的小屋,莫涯矮身歡吐。
那緒驚醒,趕了出來,蹲在莫涯面前,手探上莫涯的額頭。寒風刺骨,莫涯人有點發燙。
那緒皺眉問道:“哪裡不舒服?”
莫涯迎上他的目光,有點呆傻道:“胃痛得厲害了點。”
那緒凝視莫涯:“我想吃辣的,卻沒想到會演變到嚴重,我真的不是在想虐自己。”
那緒將莫涯的臉埋在他頸間,牢牢抱住莫涯,這動作輕得好像在哄一隻流浪弱貓。“明白了。”
這時候,諦聽和高守也跟了出來。
那緒道:“被子髒了,我和諦聽打水去洗,高大人煩勞你扶莫涯回屋。”
諦聽不樂意道:“現在?”
“現在。”
回頭取了木盆,諦聽跟著那緒走,有句沒句地嘟噥道:“他魂眼沒了,所以傷口不容易好。當時是他自願挖魂眼的,不怨我。”
那緒轉過身,將裝髒被單的木盆交到諦聽手裡:“我去城裡抓點藥,你把被子洗了吧。”
“現在?”
“現在。”
翌日一早,那緒帶著大大小小帖的藥包回來。
莫涯喝藥前,那緒嚐了一片肉。莫涯望那緒,一夜未歸那緒下顎暗青色鬍渣明顯了許多,氣氛也神奇,就像一片烏雲籠罩那緒的頭頂上,揮之難去。
莫涯胃痛,心裡卻相當舒服,這感覺好似他平生第一次用了殺人的錢,給自己買了很多很多最貴最好的紙巾,然後他一張一張抽出來慢慢地擤鼻涕。
說不出的歡喜,講不清的驕傲。
彷彿天地間,只能他拿著這些紙巾目中無人樣地走,只能他用著些紙巾慢吞吞地擤鼻涕。
原來愛情,就是這麼偉大。
胃又抽疼了一下,莫涯呲牙道:“那緒,我非常非常喜歡你。”
爾後,他帶著這份歡喜摸著那緒,心裡盤算等背上不這麼燒疼,胃痛不這麼厲害,他就勾引那緒做愛。
於是他一邊摸,一邊悄悄在被子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而結果是——他摸著摸著睡著了。
迷迷糊糊裡,莫涯醒來過,他睜開眼見那緒還在,便安心地翻了個身,眼皮子又沉了下去接著悶頭再睡。再醒來,他還是找那緒,可惜這回大師不在,還沒有睡醒的他便下床打算去找人。走開幾步,低頭瞧見自己少了點什麼,於是回頭提了枕頭遮住自己重要部位,跨出了房間。
一路見到的和尚不少,都不是那緒,一路他走到香霧繚繞的大殿。
“施主想做什麼?”那言問他。
莫涯終於感覺自己醒透了,轉臉看看那言道:“我找那緒。”
“他去採藥了,不在。”
“哦。”
“天氣寒冷,煩那請施主回屋穿件衣衫吧。”那言自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