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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是怎樣拼死抵擋,又是怎樣一路血流成河。

那一刻,太歲的神情有些複雜,墨藍色的眼眸朝著月亮,目光微微閃動。

而後他便又纏上了椴會,在山巔月下,兩人毫無廉恥,野獸一樣廝滾。

“你還喜歡他。”衝撞的間隙,椴會低吼。

“我還喜歡他。”太歲喃喃,似乎夢囈。

是啊,他還喜歡他,有兩顆心的月光王,挖一顆心說永遠愛他,又挖一顆心說永不原諒。

他一直喜歡他。

可是那又如何,月光族已經沒落,作為這世上最後一隻太歲,他不能依靠喜歡兩個字活下去,喜歡這種執念,不會讓他變得更強。

“可是他妨礙了我。”於是他又輕輕,開啟身體,攬住椴會腰身,要他切得更深。

椴會再不言語,只瘋了一般在他身體進出,做得癲狂了,就咬住他肩,咬進去,嘗他的血。

快感迭次上升,一次比一次強勁,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下流腌臢,欲/望橫流。

他似乎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倔強的莫涯已經不在,餘下只是太歲,那個和他一般為了更強可以手刃一切的下流坯子。

可是他不快活。

莫涯已經不在,再不會瞪著一雙血眼,恨他,就像當初愛他一樣那麼灼烈。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椴會覺得自己瘋了,低吼著將太歲推到崖邊,汁液橫流地幹他,似乎想要將他凌遲。

如果將他割成千百萬片,莫涯可會醒來?

在這虛空而可笑的假設中,椴會□了,白色濁液射了出來,湧出太歲身體,和快感一起墜落懸崖。

而太歲大半身體掛在懸崖之外,依稀也生出幻覺,看見月光王拖著劍,捧了一顆心,鮮血淋漓向自己走來。

“很可惜,你妨礙了我,所以我不會介意再殺你一次。”

他喃喃,於這幻覺裡生出絕命的快感,□收縮,居然也達到了高/潮。

兩股鹹溼的濁液墜到一處,長風橫吹,多麼完美的一次苟 /合。

作者有話要說: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第五十六章

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這對魔物,飲他們的血,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找回他的莫涯。

不知第多少次,那緒在夢裡自己跟自己這麼說。

這一夜他睡得比較久,醒來時發現怒魄已不在自己懷裡,而是斜靠在自己腳下。

一個瞎子蹲在他跟前,用空洞的眼對著他,模樣非常渴切。

“我叫觀。”瞎子過來扯他的衣袖,摸索著找到那把怒魄,塞到他手心,“你睡醒了是吧?拿上你的劍,我們走。”

“去哪裡?”

“城中荷花池。”觀的臉因為興奮而一片潮紅:“不是你要和人對殺,喊我去唱渡魂曲的嗎?你放心,曲我已經練了許多許多遍,只要用上青鸞的聲音碎片,我……一定能和他唱得一樣!”

城中荷花池,因為是冬天,顯得說不出的凌亂淒涼。

太歲散開頭髮,大冬天的,去撈帶著冰碴的池水來洗頭。

頭髮上有血,但不多,滌盪幾次也就乾淨了。

但是千年以前,也是在這個池邊,他頭髮上的血卻是又黏又膩,無論如何也洗不乾淨。

敵人的……和他最後族人的血,他蹲在池邊,看著池水慢慢泛成暗紅,而自己卑微又潦倒的影子倒映在裡面,不由心生絕望。

低賤的沒有心的太歲,他這樣稱呼自己,踉蹌離開。

約莫一年之後,他又回到這裡,身邊多了月光王。

夏日的傍晚,蜻蜓低飛,穿梭在粉荷碧葉中間,倒映在池水中的月光王身穿白衣,雖然已經失去怒魄,但顧盼飛揚,依舊不可方物。

可他,卻依舊還是低賤的沒有心的太歲。

“我只缺一顆心。”當時他喃喃,幽怨著重複:“就只缺一顆心。”

“有沒有心,又如何?”月光王的回答聽來敷衍而又缺乏誠意。

“起碼它會跳。”太歲掩著胸口,“起碼上神們將兵器攪進我們胸口,會覺得我們也是一樁活物,而不是一件可以淬鍊的法器。”

“他們想要的東西,並不會你有沒有心而改變。”

這句是實話,卻是句讓太歲不高興的實話,所以他不再理他,一個人站在池邊,低著頭,肩膀卻倔強地繃著,軟綢衣服被風拂動,嘩啦啦拍打他僵硬的背影。

在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