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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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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作者的何忠全知道,這些有趣的片段在進行加工再創作後,每個寫出來都會讓讀者回響極好,但是他真的有些動不下筆了。

就在一個月之前,和他合租的毛舒塵只是一個房客、一個靈感來源、一個素材,可是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這麼想了,傲嬌冰山臉的貓妖開始漸漸走進他的心裡。

美麗的黑貓、脆弱的黑貓、優雅的黑貓……他的眼中心中有著各種神態的毛舒塵,甚至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還會想起他來,何忠全明白,他戀愛了。

何忠全現在根本不能把毛舒塵當作素材了,他想把毛舒塵當愛人,想要看毛舒塵朝自己撒嬌鬧脾氣,即使再把他抓得渾身田字格,他也甘之若飴。

實際上身為作者,對身邊人、身邊事進行再加工創作,是非常正常的,畢竟作者很難憑空想象出故事情節,把生活中經歷過的事情加上合理想象拼湊成文是非常正常的,這也是為什麼何忠全總是去「體驗生活」的原因。

但是面對毛舒塵,他卻無法繼續這樣理所當然的寫下去了。

他想把和毛舒塵所經歷過的事情都當作自己最珍貴的寶貝,秘密的藏在心裡最深的角落,他不想把這些寫出來給別人看。

但是截稿期將至,他上篇以鑽石加工師為主人公的文已經草草結尾,這篇文如果再次寫到一半就扔掉,別說編輯和讀者,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身為作者,肩膀上便有一分責任感,他寫文不光是在寫文,更是在創造生命,譜寫人生的歌曲。

他每次動筆,都會把筆下人物寫到最豐滿,把他們的人生創造得最完整。雖然他每次開坑都有些衝動,但是隻要真的動筆寫了,那麼他就會費盡心神的把一個故事「圓」好。

輕易的棄坑在他看來就象是把筆下人物的人生截斷一樣,故事戛然而止,讀者不高興,他自己心裡也不舒服。

現在,天平的一邊是他不想拋棄的故事和讀者編輯殷切的期望,另一邊卻是已經走進他心裡的貓咪。

抉擇很難,很難抉擇。

毛舒塵已經不記得他那天是什麼時候回到家的了,他只記得整個家裡都黑漆漆的,只有書房還亮著燈。可是光是看著燈,毛舒塵的臉就已經受不了的紅了起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今天居然會主動去親何忠全,甚至最後還丟臉的化為原形逃走。

他很感謝何忠全沒有追出來,能讓他一個人在樹梢待上一天好好思考,雖然最後他只是得出來一個模模糊糊的結果,但是卻讓他心跳得更快了。

──他真是越來越像某隻老鼠了。

第二日早上毛舒塵踏出臥室時,何忠全書房的門也同時開啟了。前一日還摟在一起跳舞,甚至還接了吻的兩人,現在居然都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更好面子的毛舒塵輕咳一聲,搶先開口:「笨狗,昨天咱們除了跳舞什麼都沒發生!」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笨狗敢藉著昨天他親了他的事情,臭不要臉的提出過分要求的話,他就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可是沒想到何忠全只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嗯,我知道。」

這個反應完全不符合毛舒塵想象中的神態,悶悶的、蔫蔫的樣子,好像精神很不好似的。

「喂,你怎麼了?」毛舒塵彆扭的問道,不肯承認自己關心他。

「啊?哦,只是趕了一夜稿子而已。」何忠全一聽到毛舒塵關心他,表情一下變了,原本還有些萎靡不振的臉孔忽然滿面紅光起來。

「嘿嘿,舒塵你真好,居然還關心我……」他湊上前去,噘著嘴邀吻:「你給我個吻,我就會立刻HP值補滿哦!」

毛舒塵冷著臉拼命推拒著何忠全的嘴,心中憤憤的想著:這家夥哪裡看起來象是精神不振的憂愁樣子?一定是自己眼睛脫窗看錯了!

轉眼便又是半個月過去,兩人打打鬧鬧,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親密,毛舒塵也再沒見過何忠全臉上出現什麼不正常的神色。

而A大附屬醫院院長的生日舞會也在這期間舉辦了,和年長的院長夫人共舞了一曲的毛舒塵自然得到了眾人的矚目。

不過向來被人看慣了的毛舒塵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依舊在醫院裡做他的普通的泌尿科醫生。

何忠全一起床,只聽著自己的手機又嗡嗡的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熒幕上「編輯孟哥」四個大字快要晃瞎他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