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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你誤會了,我就是路過,路人而已。我看你一個人住著也挺好的,我就不在這叨擾了。」

毛舒塵轉身要走,卻被何忠全死死拽住。

「毛醫生,來者即是客,走什麼啊!」

何忠全熱情無比,拉著毛舒塵的手不鬆開,犬科動物本就比貓科動物的力氣大上很多,他拉著毛舒塵就象是拖著一隻死貓一樣,毛舒塵的掙扎完全沒給他帶來任何困擾,尾巴依舊搖得歡。

大刷子一樣的尾巴在毛舒塵眼前來來去去,掃得他心情煩躁直想打噴嚏:「我說……何先生,你能不能先把尾巴收起來?」

「啊?什麼尾巴?」直到被毛舒塵提醒,何忠全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忘了把耳朵尾巴收起來,就這樣出來見人了。「哎呀抱歉抱歉,我一個人在家裡待慣了,沒注意就把它們放出來了。」

幸虧今天來看房的是毛舒塵,若是別人的話,他的妖精身分就要暴露了。何忠全非常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趕快把尾巴和耳朵收了回去。

這一收不要緊,直接把他牛仔褲上的破洞暴露在了毛舒塵面前。

何忠全的牛仔褲都是高腰牛仔褲,尾巴出現的時候自然被擠得不舒服。於是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五、六條牛仔褲的屁股上都剪了一個洞,專門讓尾巴伸出來。可是眾所周知,這尾巴是從尾椎下面伸出來的,所以這洞自然也開在尾椎下面。

毛舒塵盯著何忠全走路時若隱若現的某個地方,只覺得腦袋嗡嗡的疼。

──和這麼不修邊幅、沒有常識的房東住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

不,在此之前他更想問:房東先生,你的內褲呢?

房東先生的內褲都在洗衣機裡放著──這是熱情的房東硬拉著毛舒塵去參觀家裡的浴室和洗手間的時候,手癢的毛舒塵開啟洗衣機後發現的悲劇。

那些顏色各異、散發著詭異味道的布片塞滿了洗衣機,當毛舒塵開啟洗衣機的面板時,那隨即飄出來的味道燻得他差點栽一個跟頭。

不僅如此,舉目四望,廚房裡堆得像山的髒盤子、沙發上亂放的衣服、客廳裡扔得到處都是的報紙雜誌書籍──這一切都明明白白的說明了,何忠全的衛生習慣看起來並不太好。

每個醫生都或多或少有一點潔癖,而貓咪不一定是動物世界中最愛乾淨的動物,但是至少比犬類要愛乾淨得多,這樣那樣的原因加起來之後,毛舒塵覺得現在轉身出門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這別墅區附近優雅的環境、庭院裡可以隨意欺凌的狼犬、還有極其低廉的租金……這一切都讓毛舒塵無法捨棄掉。

何忠全要求的房租極其低廉,甚至比毛舒塵之前所租住的小套房還便宜一半,這些表明他未來的房東並不在意金錢,但是為什麼他會分租呢?

難道他是想找一個免費傭人幫他整理家務,所以才要價這麼低?

毛舒塵環視屋裡亂七八糟的環境,心中下了這麼一個定論。

「我絕對不會打掃你的屋子。」

「……啊?」何忠全完全沒有明白毛舒塵怎麼迸出來這麼一句話,呆愣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搞笑:「不用你打掃啊,每週都有家事保姆過來收拾屋子的。」

居然不用他打掃?那這麼低的價格是為什麼,可不要說什麼看在毛舒塵給他做過手術的面子上。

毛舒塵揹著手審視著這偌大的別墅,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終於找到了一間不那麼混亂的。

──那是位於主臥旁邊的書房,將近二十平方公尺的房間裡,四面的牆壁全都是直通到天花板的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正中是一張深色的辦公桌,一臺桌上型計算機安靜的放在那裡,鍵盤磨損得很嚴重。

看來何忠全是一個經常與計算機為伍的人。再想到他這麼年輕就能有這麼一大棟房子,毛舒塵心中對他的工作也有了幾分質疑:記得當初給他做手術的時候,何忠全自稱是一個鑽石加工學徒,既然是“學徒”,怎麼可能買的起這麼大的房子?如果光看他這個豪華書房,何忠全更象是在家上班的SOHO一族,就是那些經常炒股或玩期貨的“有閒階級”。可他為什麼要騙自己?

在毛舒塵身邊的書架上,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書,裝幀精美,但是卻落滿了灰塵。和周圍其他書的老舊但乾淨相比,這套書一看便是主人很少翻過。

這套書的作者是個很有名的女作家,筆名叫做「心中可人」,是個很具有靈氣、文風多變的作者。

從筆名來看,她應該不超過三十歲,但是她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