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生動,所以這個劇本重點畫出來的部分你就回去看看,試著找找感覺吧。”
湯沉的動作停滯了一下,隨後又笑著接了過來,“行,謝謝導演。”
這個時間剛好是下班高峰期,雖然丟丟說過他會開車,但湯沉還是不怎麼放心,就算全身提不起什麼勁,也還是撐著往公司趕。
“你說我哪裡不對勁啊??”前面一直在堵車,湯沉一有空就乾脆拿出劇本來看。其實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融入角色,但林路晨總說他演的不到位。不過他拍戲一直都是這樣,以前也沒人說,現在林路晨倒是發現了,但就連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其實你演的很不錯啊。”丟丟撐著臉,想了想,又老實的小聲說。
“不過要是按照我來說的話,我覺得你就是………完全沒有演出能讓人注意到你的地方。”
兩邊的車窗都開著,這時有微微的風吹進來。
湯沉被他這話說的一愣,又想了想自己剛剛的表現,的確很普通,表演的相當隨和,好像該幹什麼是什麼。所以使得這部劇也跟著平淡無奇。
“那照你這麼說,就是人物定位沒抓好??”湯沉又趕緊問了一句。
“不知道。”丟丟搖搖頭,眼看著前面排著車尾一點點的往前挪著,他又歪著頭看著湯沉,“既然你說的你融入不了你先前的人設定位,那你可以換一個方式表演啊,像我這樣的多可愛。”
“……”湯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著正努力衝他扮可愛的丟丟發了會呆,腦子突然卡明白了。
前排的車開始鬆散,湯沉踩著油門追了上去,心裡也跟著他剛剛的想法一亮。
第二天的湯沉進片場時文薇正在喝水,看到他的造型差點沒被嗆住。
“你幹嘛?”文薇小跑著過來捏了捏他頭上的老鼠耳朵,忍不住捂住嘴笑,“導演讓你找突破,你就真的突破啦??”
“什麼啊。”湯沉拍開她的手,又伸手正了正頭上的耳朵,一臉正經的宣佈,“我準備演一隻很萌的倉鼠。”
“萌?”文薇咦了一聲,又瞅了瞅跟在他身後的丟丟,“也行啊,不過要是演出來能跟你的小助理一樣可愛,就差不多了。”
“我就是在我助理身上找的靈感。”湯沉挑了下眉。
“……你行。”文薇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不語。
沒多久劇組人員就陸陸續續到齊了,林路晨也看到了湯沉頭上的老鼠耳朵,不過他並沒有像其它人那樣去捏著湯沉的耳朵笑,只是站在遠處瞥了他一眼就準備開機。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屋外的楓葉也紅了大半天街。風一吹就不停的飄著樹葉。
“Action!!”林路晨開拍今天的第一場。
帶上老鼠耳朵的湯沉也隨著卡板聲開始變換了神情,他的眼線畫的有點粗,全部埋在睫毛下,膚質雪白而細膩,捲縮在沙發上隨著文薇抱著小倉鼠不停哭的動靜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鏡頭都是單獨的,四邊都是空蕩蕩得,這會兒他剛發現自己變成一個最討厭的倉鼠,一時接受不了,乾脆就這麼抱著頭在沙發上坐著。
湯沉昨天被喊停的就是這裡,林路晨抱著手臂皺了皺眉,又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
沙發後的窗簾被吹得揚起,湯沉靜靜地坐了一會兒,也並沒有像昨天那樣難以置信的叫著發洩,他只是很乖的坐在那裡,頭上頂著一對毛茸茸的象徵他現在身份的老鼠耳朵。
“哇,就是這樣坐著就感覺好可愛。”站在丟丟旁邊的女劇組人員又開始捧著臉犯花痴。丟丟冷眼看了看她,還是昨天誇湯沉帥的那個女生。
湯沉還是一直坐著沒動,鏡頭越拉越近,他揉了揉鼻子,又直視著鏡頭緩緩抬起頭,他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起,墨藍色的瞳孔從一開始就是難以置信的渙散和失神,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居然又溢滿了讓人心疼的委屈。
彷彿到這個時候才不得不接受自己變成了一隻倉鼠的事實。
“哇。”所有人怔了怔,女生們更是捂著嘴唇輕呼了一聲。
湯沉壓根就沒用任何情緒化的表演,但光是這樣皺著鼻子就很容易讓人產生代入感,軟萌萌的湯沉也更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委屈,比大搖大擺的控訴我為什麼變成一隻倉鼠來得更讓人信服一些。
湯沉已經演完了,就這麼坐著等了一會兒,但林路晨既沒有喊NG,也沒有喊CUT。就這麼任由他坐在鏡頭下繼續錄下去。
湯沉有些鬱悶,正想抬頭看看林路晨的反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