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咬上苗尚的脖子,邵季安用最最殘暴原始的方法吸食著他的生氣,直吸到一滴不剩才甘心,才解氣。
苗尚急喘一聲,沒過多久便渾身抽搐冰涼,臉色由蒼白轉為青紫。
果腹之後隨之而來的是熾熱的身體慾望,由於剛才苗尚的反抗,到現在他還沒有舒解。
鬆開口,邵季安已經完全回覆成魔鬼的樣子,張狂肆虐的磁場猶如觸角般揮舞著,苗尚的臉頃刻間出現無數細小的劃痕,彷彿要吞噬掉一切,有形的,無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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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季安,我恨你。”苗尚顫聲說道,空洞僵硬,絕望得讓人心酸亦心驚。
邵季安從他身上抬起頭,看向那雙平靜無波瀾的眼睛,緩緩閉上。
☆、鬼男纏19
一週後。某街心公園。
樹蔭下木製長椅上坐著個臉色蒼白的男孩,過瘦的臉頰甚至有些凹陷,長長的睫毛下濃重的黑眼圈,半抬的眼皮遮住大部分的瞳仁,挺直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毫無血色,乾巴巴的。他正在說著什麼,細長的手指緊緊捏著電話。
“喂,苗尚,考得怎麼樣?”電話另一頭的劉沁問著,聲音中透著輕鬆。
“不知道。”
“反正都考完了,想也沒用,你成績一直比我好,不用擔心。”
“嗯。”
“咱們倆考點不一樣,我跟張斐那小子到是一個考點,還是一個考場的,你說巧不巧?”
“真巧。”說到張斐,倒是讓苗尚猶如死水般的內心波動了下。
“苗尚?”劉沁忽然嚴肅下來。
“嗯?”
“你還跟那個叫邵季安的來往嗎?”
沈默了半晌,苗尚給了否定的回答:“沒有了。”
“沒有最好,我總覺得那家夥不是什麼好人,感覺特壓抑又捉摸不定,笑裡藏刀那種。”想了想,有些遲疑,“嚴齊讓我問你最近怎麼樣。”
嚴齊?苗尚一時想不起來,頓了頓,“為什麼這麼問?”
“苗尚,你別嫌我多事,我覺得你還是讓嚴齊給你看看的好,我知道你不信這個,但是有些事不能不信,你就聽我一回吧。”劉沁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就怕他不答應。
“好吧。”
“說定了啊,可不許反悔。”話峰一轉又問道:“我給你的那個護身符你還帶著沒?”
“……嗯,帶著呢。”
那天醒來之後,護身符就在手邊,完好無損,一切都跟以一樣,除了身上隱隱的疼痛。他又回到以前的平靜生活,看起來什麼都沒有改變,又似乎有什麼變化,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卻實實在在地害怕著,它不來則已,一來就會天翻地覆,打破現在的假象。
這種什麼都做不了的絕望從四面八方滲透到肌膚,越是要擺脫,越是緊緊纏繞。他小心翼翼,儘量不扯動那些致命的繩索。
誰也好,只要能讓他忘掉,忘掉這無邊無際的空虛,即使死亡也無所謂,只要能忘掉。
苗尚模糊地想著,不知怎麼回得的家,機械地找鑰匙,開門,突然他停下動作,看向隔壁。
男人恰好推門而出,優雅動作,爽朗笑容:“你好,我是今天搬來的,我叫邵季安,住在你隔壁。”
只是一眨眼,男人消失不見,灰撲撲的門緊閉著,從未開啟過。苗尚收回視線,走進房間,將所有隔絕在外。
邵季安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第二天,劉沁帶著嚴齊來找苗尚。
“昨天電話裡說好的,我帶人來了。”劉沁一進門就說明來意,身後的嚴齊衝他笑笑,深邃的眼睛裡盡是探尋,隨即打量了一下屋內,並沒有什麼異常,除了若有似無的空氣波動,比上次來時柔和了許多。
三人坐定後,嚴齊首先發話:“因為你好像不太願意見到我,所以都避免跟你直接碰面,可能前幾次我也有魯莽的地方,但現在我希望大家都能冷靜下來。”
“你想說什麼?”苗尚看向窗外,天色已近傍晚,半新不舊的樓房在有些殘破的夕陽下顯得異常寂靜,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死去了。
“你想聽什麼?”嚴齊不答反問,定定審視他,發現他跟前些天有所不同,不僅磁場紊亂,時弱時強,似乎還透著股奇怪的吸力,影響著周圍的磁場變化。究竟是什麼原因?
一陣沈默後,苗尚轉回頭來,“什麼是鬼?”
“你認為呢?”
“我不知道。”
“你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