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帶回來的寒氣驅散了不少。
把大衣掛好,在這隻有六十平方米左右的兩室一廳的房間裡轉了一圈,空空如也,開啟了廚房的房門,聞到了香味,讓季陽唱了一下午空城計的肚子不爭氣地響了起來,討好地向掌握著他的民生大計的人露出諂媚的笑容。
「渚,做飯辛苦了,那個、那個啥,今天晚上吃什麼啊?」季陽邊明知故問邊不著痕跡、小心翼翼地向那些已經做好的菜餚伸出手去……
「不許動!」
渚的背後彷佛長著眼睛,對季陽的動作一清二楚,尤其是那半側過來的臉上架著那副彷佛閃著寒光的無框眼鏡,讓季陽立刻把手縮了回來,老老實實地在他老人家身後站好。
不要誤會,渚並不老,不但不老還可以稱得上是帥鍋一名,尤其是配上那副毫無度數的無框眼鏡,那雙丹鳳眼時時都能以各種角度給人以不同的印象。帥有很多種涵義,而渚的帥也是多變的,似乎他的樣貌也像他的人一樣,給人變化多端的感覺。
在季陽看來,渚的樣貌真要細究起來,根本有的地方還不如自己,可能讓人一致認為渚帥氣無邊的原因,就在於他那身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吧,因為人們對於那種未知的無法說明的感覺,總是會被莫名地吸引著。
既然季陽能自認為比渚長得還不錯,那他也絕對是有這種本錢的。
與渚不同,季陽是那種集陽光氣質與詩人般憂鬱︵渚總是會說他這叫消沈︶於一身的,如今校園內十大帥鍋中排名第七還是第五的積極向上青年一名︵因為不怎麼關心排名,這個名次還是半年前學姐告訴他的︶,但是與渚一比,季陽發現自己總是會有著自卑感。
沒辦法,誰讓他和渚在外面時,那些看渚的都是正值青春的美少女,而看向他的都是媽媽級別的人物,季陽十分疑惑自己怎麼就這麼吸引母愛?
抱怨歸抱怨,可是季陽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和渚鬧彆扭的,畢竟他還要靠著渚來給自己做一日三餐外加整理家務,衣食父母得罪不起啊。
「好了,開飯了,別擋路!」做飯的人最大,渚把季陽從門口推開,將香噴噴的飯菜一一擺到客廳的餐桌上。
季陽當然是在一旁殷勤地擺放著筷子勺子,就等著接下來能讓熱呼呼的飯菜來填填他的五臟廟,好不容易看到渚向他表明可以開飯,當季陽剛要坐下,卻被渚的一聲大喝給嚇住了。
「等等!」
「怎、怎麼了?」季陽覺得自己今天表現挺好的,沒有偷吃啊,難道、難道還有什麼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渚指著季陽身後,臉色陰得可以下雨了。
「什麼?」季陽不解。
「你帶回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渚又指了指季陽身後。
「啊?我帶回來什麼?我什麼都沒帶啊?難道你是指地上的腳印嗎?我可是一進門就換鞋了。」
季陽同時也不解地向後看去……
「啊——!這是什麼!」季陽迅速地躲在了渚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問著。
「你不知道?」渚明顯對於季陽的人品信任程度不高,「不是你偷帶回來的?」
「我、我、我一大好青年,我偷?氣死我了!」這個時候季陽也不害怕了,他指著那東西向渚大喊:「你給說說我到哪兒能把這東西給偷回來!動物園嗎?恐怕那裡也沒有吧?」
渚不知是相信了季陽的話,還是認為憑這人的本事根本就達不到小偷的級別,沒有理會他。
季陽暫時勝利!耶!
「那你說這東西是怎麼來的?」渚摸著下巴盯著那東西開始自語。
「我、我怎麼會知道?」
被他們指指點點的「東西」似乎對於兩人的無禮感到了不悅,根本無視於作為主人的兩人,直接跳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那、那是我的座位啊,專屬座位啊!」
季陽在心裡乾嚎。這不速之客扒上了餐桌,開始打量著他們家的飯菜,似乎對於飯菜質量很不滿意,不屑地看了一眼又離開了,跳下地來開始當作自己地盤一樣巡視起房間來。
「我怒!這是我家!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算什麼啊!」季陽怒視某物。
「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渚卻沒有放過季陽的打算,「你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
季陽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這隻貓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話,剛剛上樓時碰到正要出門的鄰居也會好奇地問一聲吧?
於是,他們處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