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像是在上演驚險片一樣,那個年輕人立刻起身就走,很快地就有技巧地消失在了人來人往的廣場上,而季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受到牽連。
就在季陽怕沾染是非、準備馬上離開時,卻發現已經有幾個人開始在他的前後左右周圍圍攏了起來,季陽見狀也只得暫時待在了座位上。
“季先生,”一個身穿正裝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季陽的面前,用表面上十分客氣但卻不容拒絕的態度說:“請您和我們走一趟可以嗎?當然,我們不會對您的生命安全造成任何危險。”
季陽察覺到了危險,只是現在卻無法脫身,“為什麼?”
“因為有一位非常重要的人剛才與您有了接觸,所以請您回去也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請您配合。”
中年人邊說邊示意周圍的人準備把季陽帶走,而周圍的遊客則在看到現在的情形後,躲了開來,畢竟能在議事廣場上鬧出這麼大動靜的肯定來頭不小,誰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逞英雄。
季陽幾乎是不容反抗地就被身邊的人強制架起來就要帶走。
“放開我!”季陽大叫著。
可是那些人卻不由分說地就要把他帶走,以季陽的力氣自然是掙扎無果,他幾乎是被拖拽著就往廣場遠處停著的車輛走去,並且馬上就被塞進了汽車中,快速離開了這裡。
季陽看著車輛一直離開了熱鬧的市區,竟然一路駛向了沿海的公路,他現在都根本不知道他們要把他帶往哪裡,也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時候,所乘的車輛忽然來了個急剎車,過了一會兒後,就見有人過來拉開了他這輛車的車門。
“季先生,請下車,有人來接您回去了。”一個一看就是保鏢的、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十分有禮地請季陽下車,看到季陽望向同車的人,這個年輕人很是善解人意地說:“季先生,安斯艾爾閣下在前面的車前等您,請您下車好嗎?”
安斯艾爾這個熟悉的名字進入了季陽的腦海,儘管對於現在的情形不是太過了解,但他也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保鏢所傳達過來的善意,另外就是他很不負責任地想到,就算是真的要綁票的話,還是挑個熟人比較好……
季陽下了車後才看清了如今的情形,在現在基本上無人通行的沿海公路上,之前挾持他的四、五輛車,被前方的尤其是一輛橫行在公路中的加長轎車堵住了去路,而在最前方他看到了安斯艾爾那熟悉的人影。
他在那個年輕保鏢的帶領下,快步來到了安斯艾爾的身邊。
“安斯艾爾?”季陽惴惴不安地輕聲叫著。
安斯艾爾這時也只是衝著季陽輕微頷首,並沒有答話,因為他現在的目光落在了季陽一開始看到的那個中年人身上,目光異常冷冽,“希望這種事情不會再次發生,否則——後果絕對不是你,還有你身後的人能夠承擔起的。”
“是的,閣下,我一定會將您的意思如實地傳達。”中年人誠惶誠恐地回答。
安斯艾爾冷淡地點點頭,隨即就和季陽返回到他的專車上。
季陽驚魂未定地看著車窗外的景物在不斷倒退,以致他都沒有聽到安斯艾爾一開始的問話,直到安斯艾爾提高了聲音,他才回過神來,“啊?什麼?”
安斯艾爾沒有為季陽的心不在焉感到生氣,仍是溫柔地看向季陽,“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嚇到了?”
“沒、沒有,”季陽回過神來連忙說:“剛才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來……”
季陽接下來的話倒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
“我也是剛剛才得到了訊息,幸好還來得及,”安斯艾爾的藍色眼眸裡滿是暖意,“剛才那些人是阿納斯先生養子那裡的,至於他們找上你的原因恐怕和你剛剛接觸的人有關。”
“剛剛接觸的人?”季陽回想著,腦海裡浮現了剛才在露天餐廳中離去的年輕人,“是那個人!他……”
迎向季陽不解的目光,安斯艾爾解釋說:“那個人關係到阿納斯先生的遺囑,所以現在恐怕很多人在找他,同樣的,我也是,季陽,”安斯艾爾緩緩地說:“我不否認對於帝諾財團我也有我的打算,可是,我卻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季陽認真地看向安斯艾爾,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安斯艾爾看著這樣的季陽,一瞬間心中彷佛像被什麼觸動了一樣,只是他卻也極快地掩飾了自己那股莫名的情緒,“謝謝你的信任,不過我想你出來的也夠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讓安斯艾爾這麼一提醒,季陽才想起了他這樣被大張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