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你說羅冰的爸爸因為藥物影響有基因紊亂症?”
“對啊,非常嚴重,雖然羅冰說這幾年他的病已經被自己控制住了,但我看……就算是神仙恐怕也撐不了他多久了。”卡夫卡有點傷感地說,“真是好人沒好報,羅恩先生可善良可軟了。”
真要又善良又軟怎麼可能一個人跑到這種蠻荒之地討生活,還生出個那麼討人厭煩的兒子?傑克不以為然,想了想問卡夫卡:“他也是變形人對嗎?你有沒有見過他的獸態?”
“見過,是一隻白色獨角獸,非常瘦小,完全沒有攻擊力。”
“獨角獸?那羅冰也是獨角獸了?不可能吧?我總覺得他應該是火翼鳥或者閃電獸之類強攻擊型變形人。”傑克詫異,“你不覺得他氣場很強嗎?”
“是啊,我以前還懷疑過他會不會是狼人呢,就是瞳孔不太像——話說他幹嘛不做個視力矯正手術呢,戴單片眼鏡多麻煩啊。”卡夫卡聳肩,“我問過他這個問題,不過他撒謊說他不會變形。”
“有基因病,隱瞞身份,還在船裡設定了毀滅性機關武器……你不覺得他們父子身份很可疑嗎?正常生意人怎麼會這麼小心?”傑克皺眉思索,一條條說出自己的疑惑之處,“還有他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這麼熱情——別告訴是因為愛,不是我打擊你的玻璃心,你自己知道你們還到沒到那份上。”
卡夫卡的眉毛撇了下來,嘴角耷拉著給了他一個悲傷的表情:“幹嘛說的那麼直接,你這個毒舌!讓人家自己說不好咩?我又不是真是傻瓜,怎麼會看不出這裡面的問題。”
“你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被愛情……不對是單戀,被單戀衝昏頭腦了呢。”傑克繼續毒舌。
“討厭你!”卡夫卡生氣地捶了他一拳,傑克忍痛閉了閉眼:“記得給你男朋友撒嬌的時候不要打這麼用力……他一定會吐血的。”
卡夫卡磨了磨牙,決定還是別人中二帝胡扯了,正色道:“好吧,其實我也覺得羅恩的身份很可疑,他是變形人,他的船設計風格也和我們星系很像,很可能他以前就生活在δ星系。鑑於正常人不會跑到海巢這邊來,我懷疑他可能是通緝犯。”
戰士就是戰士,就算面對自己最喜歡的人,也永遠是帝國利益高於一切,卡夫卡這樣做的時候並不是沒有糾結,他也很害怕自己最終查出來羅恩先生是通緝犯什麼的,但他畢竟出生將門,數十年的正規教育讓他很快就做出了取捨——如果查出來他們是無辜的,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萬一查出來有問題,也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另外他潛意識深處一直堅信羅冰和羅恩都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無關乎愛情,就算他不喜歡羅冰,也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頓了頓,卡夫卡接著說:“我們現在聯不上家裡的互動網,不能線上查,但我記得你翻閱過軍方的通緝記錄,所以現在全靠你的記憶力了。”指了指自己捏的影象,“這張臉你有印象嗎?”
傑克多少對他這麼正直的態度有點詫異,看了影象半天,搖頭:“我當時只是翻閱,沒有刻意去記,不記得裡面有沒有金髮獨角獸了。不過從他的基因病推斷,如果他是通緝犯,很可能和一百年前的叛軍有關。”
“你懷疑他是叛軍餘孽?不會吧?當時不都清剿了嗎?還有活人?”
“有的,有一些人是被迫為叛軍工作的,本身也受到他們的迫害,這些人被解救以後並未列入叛軍名單,接受審判後在各地服刑。”傑克說,“比如說給我媽下基因毒藥的那個奸細,他就是受害者之一,長期被當做藥物試驗的受體,直到叛軍覆滅才被解救出來。本來他也要上軍事法庭審判的,我媽還想將他轉為汙點證人減刑,但被他逃走了,至於後來的去向,我就不太清楚了。”
卡夫卡對一百年前的叛軍事件瞭解不多,從兜裡掏出一個非常精緻的模擬蛐蛐:“給你看這個,這是羅冰小時候他爸爸給他做的玩具,臨走的時候羅恩先生把它送給了我。”
“你不會是把它當聘禮了吧?”傑克揶揄地說。卡夫卡嗔怒地踩他一腳,輕輕捏下了蛐蛐的腦袋,用小指甲摳出一粒半個芝麻大小的紅色小點:“他給裡面裝了竊聽裝置。”
傑克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他為什麼要給你這個?難道他看出了你的身份?”
“我不知道,但如果他已經猜到我們是臥底的話,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告訴穆里尼奧嗎?”卡夫卡反問,頓了一下又說,“我覺得他的目的不是我,可能是你,他聽說我有個同伴,特意找機會跟我說想請你去做客。”
“請我?”傑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