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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小村落裡。

陸展堂儘管成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但腦瓜子卻相當好使,尤其在算數方面頗為精通,附近村鎮的一些賬房先生若是有掰不開的碾子便經常要找上他家的門,也正因此十六歲的陸展堂被當時村子裡的一名風水先生看上了眼。

這位風水先生便是陸展堂以後的師父,也是將陸展堂的人生軌道扭曲向另外一條道路上的始作俑者。

人們只知道風水先生姓徐,但具體的名諱卻從來無人知曉。

陸展堂跟著這位姓徐的先生學習陰陽風水、五行八卦、尋龍點穴、望聞問切……學著學著他也就自然知道,這個姓徐的根本不是什麼風水先生,壓根就是個深諳此道的摸金校尉。

陸展堂傳奇般的一生由此拉開序幕,那時候的沙遠沒有現在這麼難淘,而且又趕上了建國後的第一次盜墓風潮,陸展堂很快便被姓徐的拉上山頭開始下海大展身手。

由於徐先生在淘沙界頗有威名,陸展堂的名號也很快為人熟知,那一段日子恐怕是陸展堂最為風光無量的時候。

陸展堂盜過的墓很多,淘出的寶貝也不少,其中的很多還都算得上上品,然而陸展堂卻並沒有因此積累下深厚的家產,原因就是這人實在本性難移……

當時的陸展堂也算家財萬貫的款爺,可是他盜出的寶貝再多,也遠沒有他揮霍的多,那時候的他當真是吃喝嫖賭無惡不作,殺人放火五毒俱全。

夜路走多了,沒有不見鬼的道理。直到有一次他跟幾個道上的同人合夥謀算著去盜一個西漢貴族墓時,慘劇終於發生了。

進去的八個土夫子最後出來的就剩了倆,而陸展堂便是其中一個,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那座地下古墓裡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陸展堂沒有告訴他,而看著每次提起這件事便失魂落魄的陸展堂,陸羽也從來沒有追問。

這次的事情使陸展堂失去了一隻眼睛和半個肩膀,而他所有的錢財也在那兩週的時間裡被自己的老婆席捲潛逃,連一分都沒有留下。

陸展堂失去了所有的東西,也決定就此從摸金校尉的崗位上金盆洗手,而此時距離他初次下地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時間。

最後那座西漢古墓唯一留給陸展堂的便是陸羽此刻攥在手中的這把白玉玉戈,但陸展堂寶貝這把玉戈的原因卻並非因為這是他最後淘金生涯的寶貴紀念,而是因為這把玉戈帶給了陸展堂的另外一段奇遇,當然,這是後話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兩天多沒有休息好的陸羽合上眼睛,意識漸漸昏沉起來。

然而,正在陸羽即將睡過去的當口,一陣腳步聲卻忽然傳進了他的耳朵,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陸羽揉了揉眉宇疲憊地睜開眼睛。

“喲,好久不見啊陸羽,”走進房間的是一個梳著草坪頭,穿著藍T恤的青年,青年的眼梢略微細長,眼角昧光,乍看之下有種流裡流氣的感覺,“我進來打個招呼。”

“嗯,你好……”陸羽微微蹙眉看著對面的男人,半晌才把這人同自己印象裡的某人對號入座。“……孫召天。”

“嘖,虧你還記得我。”孫召天哼哼道,然後將手裡捧著的孝衣遞給他,“給,我爹讓我拿來的。”

“謝謝。”陸羽伸手接過那件白衣,孫召天是孫正義的兒子。

由於陸展堂是孫正義父親的拜把之交同時又是孫正義的老師,所以儘管年齡相當,但作為陸展堂養子的陸羽在名義上則比孫召天要大上一輩。

他們倆小時候成天混在一起,是穿開襠褲的交情,孫召天算是他的發小,不過長大後聯絡就少了許多,近幾年則更是連面都沒見過幾次,所以陸羽一時還真就沒認出來。

“來,我給你介紹個人。”就在陸羽陷入回憶的時候,站在他面前的孫召天卻忽然開口道。

陸羽這時才發現,孫召天的身後竟然還站著另外一個人。

“他是沈暮終,我們一條道上的哥們,”孫召天對著兩人道。“這是陸羽,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和我尿尿和泥的發小。”

“呃,你好。”陸羽一時間對孫召天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下意識地開口道。

孫召天向他介紹的是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年齡大概在二十五歲上下,白襯衫和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面板蒼白,嘴唇緊抿,看起有些冷,似乎是個很嚴肅的人。

叫沈暮終的男子看了陸羽一眼依稀點了下頭,之後便別開了視線。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孫召天攤攤手,之後又轉向陸羽道:“你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