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腳步,左右開弓的連續摑了螣柏四個大巴掌後,他終於無奈的對清醒過來的螣柏小聲哀求。這輩子他從未談過情,說過愛,有個混蛋一直跟在身後,說著成車的含情脈脈的情話兒,他要受不了了。
螣柏於精神世界當中的餐桌猛醒,他看下手中被咬的露著白色內乾的根系。根系的樹皮化成了美味珍饈進了他的肚子。丟開樹枝,螣柏撫摸下漲疼的面頰,無所謂的坐在大樹下。他不在乎了,這才幾個小時,他不斷的做著丟人的事情。他有些氣惱,氣惱邵江一看著自己啃樹幹,吃樹皮的最初他怎麼不阻止自己?
“我說,你阻止我與人親熱那沒什麼。但是……一,那是一桌不錯的早點。太可惜了!”螣柏嘟囔著。
“樹皮好吃嗎?”邵江一歪著腦袋問螣柏。
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後,螣柏點頭誠實的回答:“還行,我正好塗一些果醬上去……”
“你自己吃就算了,一直邀請我們,還拿著那根木棍往我嘴巴里塞……這不好,你太客氣了……休息一小時!”邵江一抱怨著,指著一棵巨大的樹木說。
三位同伴,坐在一棵巨大樹木□在地面的根系上休息。隨著急促的呼吸逐漸緩和。隱藏在肌膚下面的水分,開始化成汗液溢位面板,嘩啦啦的匯成小河落下。老黑用手背擦著脖頸下的汗珠,眼睛看著不遠處的一個石凹。在那片石凹的小縫隙內,一具人類的骸骨,硬生生的塞在那裡,那骸骨的四肢筆直的收攏著,老黑無法想象一個人是如何以一根標槍的形態扎進石縫當中的。
“他想做什麼?當自己是火箭嗎?還是倒著扎進去的。”這是入山後,老黑第一次說話,他看著那具骸骨。從體型上看,那人生前要比自己高大的多了,也許這是一個機槍手?或者他是一個孤獨的狙擊手?他找的這個隱藏地點實在太微妙了。
“誰知道呢,也許……他想捉迷藏,你看,他找到了一個好地方。誰也找不到的好地方。”邵江一站起來,一邊說……一邊走到這具骸骨邊蹲下,他拾起一塊掛在骸骨邊的爛布料看了下後低聲呼喊:“嘿!這人要活著,要有一百多歲了。這是奧古之前的軍服,我在軍事博物館見過這種布料。它很結實,材質裡有著特殊的金屬成分,這就是他來的原因了,最後的時刻,我想……他於天空中飛翔而過,硬生生的被拽進這個可憐的縫隙,也許在天空飛翔的時候他就嚇死了!誰知道呢,你們看,他的肋骨都斷裂了。可憐的人……一百歲了還遭這個罪。”
螣柏沒有說話,此刻,他心煩意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前半生擠壓的東西,他都想宣洩出來。他強壓著那些惶恐的情緒,虛汗一直往外冒。
邵江一不在意的繼續嘮叨著:“其實,特麗娜給予的不是幻覺,我一直覺得,它是最真實,坦誠的。它將你隱瞞在內心最真實的東西勾搭出來。將你的靈魂擺放在這裡給你自己看。我想,如果真有女神,那麼特麗娜一定是誠實之神,老黑,你說,在最後的時刻他在想什麼。我要是要死了,我什麼都不會想……不,我會想你的,真的。你高興嗎?”
老黑搖搖頭:“我不想你死。”
螣柏灌了幾口水,又小心的將水壺擰好放到一旁,這一路走下來,水質越來越渾濁。一些來源於過去的痕跡,漸漸的□了出來。他們看到了特麗娜消失計程車兵,那些先遣隊,各國失蹤的官兵。他們變成了一把骸骨,散落在這個森林的每個角落,那些骸骨,那些人,他們或躺或臥,或者堆積在一起。就在幾十分鐘前,他們穿越一個骸骨林。成千上萬的骸骨整齊的坐在一塊狹小的空地上。一層層的疊放著……看軍服,那更是什麼時代都有。是什麼力量將那些士兵召喚到那裡?他們坐在那裡,毫無掙扎的跡象,如此坦率的死去?也許,怎麼想的,大概只有死去的人才能知道了。
他們默默無語的休息了幾分鐘,邵江一坐在老樹根邊玩著螞蟻……忽然,幾隻飛鳥撲啦啦的被驚飛,隨著幾聲野獸的低吼,這短暫的寂靜便被打破了。
老黑抓起腰間的狗腿刀站了起來四下看……他一直看到……從雨林那邊,緩緩地,緩緩地……散步一般的走出一群長著巨大犄角的野獸,那些野獸有些四不像,說不上來到底是種什麼物種。老黑想,亞羅先生看到,不知道該多高興呢。不對!這個時候,不應該考慮那麼多!捏著狗腿刀的手在出著汗,磁刀要比鋼刀滑的多,老黑有種握不住武器的無力感。
老黑劇烈的搖頭,促使腦袋清醒。他盯著它們緩慢的走到離他們附近十幾米的地方。帶頭的那隻巨大的挑挑自己的眼毛,老黑甚至看到了它的眼皮,還是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