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最多我們只是多了一段經歷,一段不好的記憶而已。”邵江一說著,回手拿起外套問阿爾平:“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這裡不會安靜了。”
阿爾平點點頭,幫邵江一拿了外套推開一側的門。在經過院子的時候,華萊士回頭大聲問他們去哪,阿爾平回答說只是出去走走。
華萊士停止了跟本尼特的爭鬥,回屋取了皮夾子跑去遞給邵江一。
邵江一接過錢夾,華萊士撫摸著胸口呲牙咧嘴,帶著一絲奚落自己的意思說:“我很抱歉,回來就沒完沒了的遇到這些事。我保證,不會再把這樣的麻煩帶回來了,真的。”邵江一的眼神縮了一下,他聽到了一個關鍵的詞彙“回來”。
華萊士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錯話。他趕忙補充:“我們都不能忘記自己的出身,我是麥德斯人的。不過,我是一個沒有退路的麥德斯人。相信我,即使我願意回去。回去的路也被堵死了。我會本著我們的利益出發的,這一點請你們放心。你說的那件事,我同意,我們的大腦都沒有伯內特複雜,所以避開他也是好事。”說到這裡,華萊士扭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凱蒂。
凱蒂依舊若有所思的看著邵江一,她一直覺得這人身上帶著一股子奇怪的氣流。那些氣流是違逆的,鄙夷的,甚至她覺得這個在她看來異常神秘的人。他好似瞭解自己家裡的一切。她想善意的微笑,但是邵江一冰冷的眼神令她那聰慧的大腦無法旋轉。
“他們所看到的,早就不是我們要的了。所以……”華萊士苦笑著,拍拍邵江一的肩膀開始說笑:“叫幾個人跟著吧,我有些不放心伯內特那家人。”
凱蒂女士的臉色頓時漲紅無比。
邵江一點點頭,同意了華萊士的建議。他的確不擅長應付這些人。他也從不認識那些所謂的舊系同僚。可在他臥室的茶几上,幾尺厚的求見函裡,甚至還有格里芬農莊的鄰居。
人類的社會關係比人類的大腦要複雜的多。這一點他深以為然,併為之而感到恐懼,新大陸新生公司與麥德斯的談判還未開始。這些人,卻已經帶著各自非常明顯的目的性,出現在了他們前後左右。那些鋪面而來的壓力就隱藏在一張張由笑臉編制而成的關係網之後,沒有單純的來自故鄉的善意。從昨天到現在,沒有任何人來到華萊士面前,對那些做過的事情,說一句小小的簡單的抱歉。
邵江一目的很明確,他對華萊士說,除了伯內特,誰控制麥德斯都可以。為了這個目標,他不計成本,即使一無所有了都無所謂。華萊士他有自己的考量,但是,他的考量必須以小組成員,股東的利益出發,這一點他是真的無法違抗。不過昨晚他也是一夜未眠,邵江一說出了一番他沒有想過的話,一席完全針對伯內特的話。
帶著華萊士的錢包,邵江一與阿爾平漫步在老宅邸的舊街區,隨行的嚮導告訴他們,出去向左走十分鐘,有一個不錯的步行街。他們可以去看看。就這樣,他們沿著街區不知道伸延向何處的街道,慢慢的走著……
華萊士的舊宅算是高尚區,這邊的街道很乾淨,顯然,有人提前做了翻新。這裡街邊的公車站是新換的。住宅牆壁,屋頂的巨大廣告牌也是新換的。那些廣告都是一個基調,有關於這個城市的古老傳說,民間故事藝術畫,雕塑,食物宣傳畫,邵江一當然也熟悉這些。說起來,腳下這塊土地,以前曾叫格里芬城。
“嘿!”街那頭,有個年輕人突然大喊了一聲,並小跑步的奔了過來。隨行的人攔截了過去。那年輕人停下腳步指著自己的臉著急的介紹著:“是我,邵先生,是我,還記得我嗎?我是小賓克斯,凱?賓克斯,我爸爸是大賓克斯,他是總統。我們見過的……您忘記了嗎!華萊士那個混蛋不見客。我只好在這裡等著……是我啊!”
邵江一笑了一下,他怎麼能忘記這位有意思的先生呢。他揮了一下手。保鏢們讓開路,小賓克斯帶著一絲勝利的表情四下看看,不遠處的一片店子裡的百葉窗內,羨慕的眼神遮蓋不住的射了過來。賓克斯走到邵江一面前,與他親切的握手,說了一大段問候的話。然後陪著他們一起向前走。
合作計劃不給伯內特,而華萊士拒絕與親戚談判,那麼現在剩下的就只有這位賓克斯先生了代表的勢力了吧。邵江一這樣想著,好脾氣的與之一起走。阿爾平很詫異的呆了一會,接著也跟了過去。
舊宅邸通向外延的大街,街邊的碎石是黑白色的花崗岩圖案拼湊,賓克斯沿著那些圖案不斷的變化著步伐,他喜歡走白色的圖案,遇到成片的黑色,他便繞過去。邵江一有些隱約的失望,剩下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