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話時阿爾平說的。
“哎呀!”阿爾平驚叫一聲捂著腦袋,扭頭怒視老黑。
“你別聽他的屁話!”老黑很認真的說。
邵江一噗哧一下笑出聲,騰柏一剪子將邵江一的後腦勺剃出一個深溝。他慌亂的四下看著,華萊士拿起一張上星期的報紙,很認真的閱讀起來,但是他那雙顫抖的手遮蓋不住他陰暗的內心世界。
騰柏看下推子,咧嘴,抱歉的彎腰對邵江一說:“一。”
“心情如何?”
“比你想的要好。似乎活了一輩子,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一?”騰柏又叫了一聲。
“嗯?”一直享受溫柔的邵江一,就連回答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溫軟。
“你喜歡……光頭嗎?”騰柏訕訕的說。
直到這個時候,邵江一才感覺腦後的世界涼風陣陣,他撫摸了一下後腦勺,無所謂的釋然一笑說:“你隨意。”
這下,就簡單的多了,騰柏快速的剃著,隨著大把的碎髮落地,華萊士終於放下手裡的報紙認真的對低頭看地板的邵江一說:
“你不要擔心,這一次的法官,不是我們任何一邊的人,無論結果是什麼,都不要害怕,萬事有我。”
“我知道。”
“我跟我的舅舅還有父親談了,這一次不會再出意外,有時候親情也需要破壞中的建設。我跟……我跟那隻老驢子和好了。”
“是為……是為了我嗎?”
華萊士笑了下,輕輕搖頭:“不是,也許,也許當年他只是年輕氣盛不懂得原諒,後來不原諒成了父子對抗。我……我想,趁著他還活著,我要去努力的做一些事情,別留下遺憾。母親,還有那些背叛,我可以不計較……”
邵江一猛的抬起頭,騰柏收不住的手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是為了我?對嗎,你不必如此,相信我,現在……我什麼都不能說,但是請相信,我會沒事的。”
他急切的帶著剃了的半個腦袋走到華萊士面前。
“沒有什麼為了你,我總要結束一些事情輕裝上路,你會沒事,這真是個好訊息。哦,一,我覺得,其實你才是最狡猾的那個,你看,看上去,我是頭,可是他們都在圍著你轉。有時候,我真想讓你幫我做哪些麻煩事兒呢,對了還有一個好訊息,大衛那個傢伙,他說,他願意為了你放棄股份。”華萊士輕鬆地笑著,將邵江一按到椅子上,騰柏無奈的搖頭,繼續做著這份艱難的工作。
“一件小事,可以看出一個人,此事不虧,應該說還是賺了。”華萊士坐下後,又確定的問:“你似乎胸有成竹?”
“嗯。”邵江一又是一抬頭。騰柏猛的收手,覺得心臟都要嚇得不再跳動。
“呼,真好,那我就不問了,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們都在此,不會丟下你孤獨一人的。”
華萊士站了起來,故作放鬆的笑著,他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只要明天當庭宣判,無法挽回,他自有對策。已經失去一回的他,這一次,真的不想再放棄。
邵江一穿著乾淨的衣服,盯著一顆光頭,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大家帶著一臉遺憾的打量他。騰柏上下為他將沒有的皺褶撫摸平展,然後他彎腰,將他的新皮鞋的帶子,挽成一個漂亮的結子。
他們依依不捨的告別,邵江一穿著他的新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小監室。回去後,他將衣服脫下,很小心的疊放好。然後……他就靠著牆壁看著外面的天空。
這是一個初雪的冬,看不到星空的天,只就在這一晚有無盡在伸延著。邵江一覺得,就在今晚,他有發明了一句世界名言。
“以前,我在海里哭,海水是鹹的。現在,我坐在家裡哭,原來……淚也是鹹的!”
他想了一會,吐了一口吐沫,自己跟自己說:“媽的,這是什麼邏輯?”
67、永恆之光
這是一個來自末日之後的某個雪後晴天。這一天,在麥德斯第一大法庭門口,許多媒體代表早在臨晨就聚集在此,力求佔個好地兒,照幾張頭版。
透過無數攝像器材的長槍大炮,許多不在預料之中的人也出現在了法庭之外。“老兵互助協會”“退役老兵俱樂部”“威廉家園”……許多人穿著舊軍裝,帶著老舊的看不出光澤的勳章,安靜的站著,在人群面前,有兩人舉著一副巨大的條幅,條幅上這樣寫著:
“無論你是誰,你是威廉!我們覺得你是,你就是!”
“這是你乾的?”螣柏下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