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月先是遞過了快卷好的巾帕,秀兒斜了斜眼睛,沒理,月也不再勉強,穩穩的握住了劍柄,使力拔出了劍,迅速的清創、上藥、包紮,一氣呵成,月的動作快的我都沒看仔細。
他又拿起劍看了看,我湊過去,那劍還好是短劍,又只扎進去一半,只是紮在了肩胛骨上而並未傷及到肺,我鬆了口氣,見月拿了劍在地上划著,
“先幫你止住,以後還得好好治……”
“不用你多事!”死小孩兒的語氣裡聽出了些底氣不足:“雲叔,雲叔……”
一個老奴過來,扶起了他,秀兒斜眼看了我一眼,轉身的同時,還是涼涼的聲音:
“喂,以後,你好自為之,好好的待著吧,今兒……多危險……”然後急急的走了。
是啊,今天幸好有他在,不過,若是他不在,那受傷的會不會是月?想到此,我抓了月的衣領帶子,把頭緊緊的貼到他的胸口,
不管是誰,受傷終歸是不好。
三十一、
小墨得信兒匆匆的趕回來問清事件的前後,只是有些疑惑,七皇子會武功不假,但還強不到這種地步,竟然可以和秀兒打成旗鼓相當,而且,扔向秀兒的那短劍,其力道之大也並非其內力所能達到,但奇怪歸奇怪,大家都未深究。
不過,我發現,其實七皇子這次真的是可憐,秀兒在情急之下,本應扔出的是迷藥讓他昏倒,卻沒想摸錯了藥丸,一個扔出去不要緊,七皇子吸了過多的藥粉進去,等其醒來,已是什麼都不記得,痴痴傻傻的,象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小墨嘆了口氣:“也許這樣,對他最好。”她是在巡城時收到了信鴿,信中只說京城不見了七皇子,她擔心,為了以防萬一,急急得趕了回來,果然,七皇子竟真的來了,還鬧出瞭如此大的動靜。
七皇子的事還在這邊收拾著殘局,京城那邊卻是莫名其妙的斷了來信兒,一連三天,沒有任何的訊息,小墨犯疑,卻又不敢貿然的去信詢問,如此一來,也急壞了我們,沒有了子陽的訊息,我已經寢食難安了。
這一日,突然的門上說有個樣子極其狼狽的人求見,但此人手中卻有著刻著“洛”字的玉牌。正坐在中堂和我們聊天的小墨象是感覺到了什麼,神情一變,忙叫人扶進來,仔細一看,竟是自己老爹胡老太醫的得意弟子歷天,就見他哆嗦著從胸前摸出封已經揉皺了的信遞過去,人卻象是累極了似的癱軟了下來,香兒招呼著把人抬了下去。
看了信的小墨已經是極度的憤怒,揮掌,她身旁的桌子花瓶無一倖免,我小心翼翼的拿過信來,月和秀兒也湊了過來,字跡潦草而零亂,信上寥寥幾字,
“墨兒吾兒……”原來是胡爺寫的,繼續看下去:“今和你大哥……入獄,五王爺禁於冷宮……二欲此時奪權,宮危急……”後面一大片的墨跡,
子陽!我拿信的手也開始發抖,月抓緊了我的肩膀;秀兒已經跳腳了,全然不顧身上還有傷,
“二姐,爹和大哥……我們得去救他們出來!”
小墨衝出了廳堂,找到雲叔的屋子,剛才那個歷天用了藥正慢慢的恢復精神,小墨抓了他的衣領幾乎是提起了他,大聲的問:“天哥,我爹他們到底……他還說什麼了沒有?這都是怎麼回事?”
歷天被她抓得快閉了氣,銘連忙過來拍著小墨的手讓她鬆開,默默的安撫著,
床上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空氣,斷斷續續的說開了,
“……老師和大哥……被二皇子誣陷說是……護國相的……幫兇,向皇后下毒……其實根本不是!我最清楚不過,那日五王爺內火,老師要我開些藥送去,二皇子突然來了御醫院,說是順道幫我拿去,……我知道二皇子……可是,他是皇子,我小小的御醫根本……無法反抗……接著,就傳出了皇后喝的參湯中有毒,而且是五王爺要二皇子幫忙送去的,……幸好皇后吉人有天相,在宮人端湯碗的時候,手發滑而導致碗落湯撒……因為關係到了皇后的性命,皇上自然是震怒“……什麼都沒問,就下令把五王爺扔進了禁殿,二皇子趁機說什麼五王爺是因為被禁足於宮而生怨恨所以才……老師因為當日給五王爺開過藥也被牽連了進去,大哥則因為和王爺來往親密也……現在,宮裡的大部分都是二皇子的人了,不知道……老師在被抓之前匆忙的寫了信,給了我玉牌要送過來……呼呼呼……”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那歷天已是累到不行。
我的身體突然的變得冰涼,子陽,怎麼會……手不自覺的摸上胸前,那根簪子,此時正硬硬的硌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