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子月如常一樣的陪著我,昨日之事彷彿已不再擾亂他,象個小孩子一樣的膩了我一天,我也因為他的存在而無暇再作多想,心情好了許多。子陽照舊的往宮裡去了。
然而隱隱的卻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從那日被子陽救回以後這種感覺就一直存在,卻又說不出,政事,我是不想知道很多的,但那似乎又與子陽很是有關係。
但我的感覺這次卻很準。
當天傍晚,一隻信鴿突然落在了我們吃飯的桌子上,左翅卻帶血,想是傷了。但見子陽的臉色一變,取下信鴿爪上的紙條,展開後卻是大驚。就坐在旁的我,探身一看,只見上一行小字:
“二,疑府中人為奸。上,下旨。”筆跡潦草,似是匆忙寫就。
我沒看懂。已經站在我身後的子月也是吃了一驚,緊攥了我的肩膀。子陽突得起身,吩咐到,
“月,先帶霖走!還用老辦法,沒我的信兒,暫時先不要靠近京城。把小武也帶上,七可能不知道霖的事是他告了密,但應該不會放過他。動作快些,從後門走。小柱,去取我的朝服來。”眉語間是我難見到的嚴肅。而月則使勁的點了點頭,兩兄弟都緊攥了對方的手。
“子陽,怎麼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他沉了兩秒鐘,張開雙臂給了我一個大大的而又緊緊的擁抱,
“霖,萬事小心。有月和小武在,你會沒事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危險。”
就算再不明就裡也該知道出事了,我的心跳得厲害,抓了他的袖子象是這此一別再也見不到了似的。月摟過了我,不得不強硬的掰開我的手指,拉我進了後廳,一回到院子,和小武就開始收拾起包袱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撲向床邊,掀了枕頭,抓起那藏青的玉簪又跑回了吃飯的花廳,已經呆坐的子陽驚訝於我的折返,
“霖,你……“
“子陽,我有東西要……”
忽然的,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了過來,
“聖旨到!”
後跟來的月連忙拉了我躲在了花廳屏風後面,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五皇子丹子陽,疑其與國不忠,府中藏奸,今削去其兵權,交還與聖上,急另其入宮一釋,後於宮中思過,即刻起身,不得有誤。其府自夜起封府。欽此。”
什麼?!我聽得渾身冒出了冷汗,與國不忠?子陽?荒謬,荒謬!府中藏奸?藏奸……我的腿也有些軟了,難道,說得是我?這不是莫須有嗎?
就聽那傳旨太監似是刻意的大聲:“五王爺,走吧。二皇子就要到了。”
月聽了抓著我的手一緊,迅速的抱了已經呆滯的我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花廳。
三人都換了夜行衣,小武背了包袱,小柱就等在後門邊,送我們出去時,他塞了我一團東西,
“王爺的,快走!小心啊!”
竟是可以看見有火把向這邊來了,也可以隱隱約約的聽見人聲,月抱起我,和小武一縱身,三人的身影融進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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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那是一個小小的布囊。
已經離開了京城的我們,藉著夜色躲在京郊的樹林中。開啟了布囊,月光朦朧,還是可以看清。
囊中有一張字條和一塊玉牌,玉牌上一個大大的“洛”字;另外還有一封封好口的信。字條上,
“月,帶霖去丹洛。玉牌是那裡的通行憑證,找到城府,把信和玉牌一起交入,自會有人幫助。諸事小心!”
月看完後卻皺了皺眉,回頭看看小武,我發現小武則是一臉的苦瓜相。
“月,有什麼不對嗎?”我已經很害怕了,看著兩人的表情,更是沒了底。
月抱了我,和小武兩人默默的走著。我盯著小武,直到他沒辦法只得告訴我,
“霖少爺,雖說洛的確是個躲避的好去處。不過這城主……有些不好應付。更何況對二爺……其實那玉牌是給二爺的,二爺沒要,被王爺收了,沒想到今次卻派上了用場。”
我感覺抱我的手有些緊了,我環了月的脖頸,不知道這之後會發生什麼。
丹洛,好大的一座城池。三天後,我們躲過路上的追捕,逃過搜查,終於站在了丹洛城內。
城裡很是熱鬧,而這裡的婦女,在臉的下半部都罩著面紗,只是各個的顏色不同。原來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要給我也罩上???
我看看對面兩人的簡單而英武的打扮,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