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吻維持了…維持了在場人士都能看得清楚的時間。
“咳,這個人是我的…那個…伴侶,”死也不會說出夫君這個字詞,文湛奮力的說下去,“擁有伴侶的人早就被你們逐出祭壇,絕對不會是你們的奸細!”
大祭司臉容繃緊,但醇厚的聲音繼續誘導,“就是迪恩祭司召喚你來的,對不對?當天他一定曾以識光拱門看出你是眾神所要的祭品,不然單純的他又如何會糾纏在你的身邊,這樣一點都不出眾的人,而且還是一點都不可愛的男子。你,只是乖乖當一個稱職的祭品就好。”
“雖然我也很懷疑這傢伙的目光,”文湛會被所有人激怒,卻偏偏可以氣定神閒地面對這大祭司,因為他明白,他必須保護迪恩,他早就向自己許下誓言,“但這不是你可以評論的事,感情事從來只關乎被感情牽動的人,你這無情者不瞭解我一點也不奇怪。而且我不是你要的祭品,我叫洪文湛,領導大家反抗總壇的魔法劍士!”
“你來到須彌還不足一年,又何必開罪唯一能送你回家的祭司?”大祭司還是咄咄相逼,“你在這裡沒有責任,也不會有深刻的看法,根本沒有必要參戰。”
“如果反抗是迪恩的願望,我就只有跟隨。我的責任就是保護這個小笨蛋。”不經意流露一份親暱,“你的話太多了,大叔。”
大約是被人第一次叫大叔的人勃然大怒,可是滂沱的雨滴倒在總壇的四周,再也漏不出半點聲音來。
受雨勢的掩護,革命軍在裡德的安排下慢慢撤回自己的營地,準備第二天攔截僧兵和首都軍。後方也陸續傳來好訊息,已經有一半兵力順利進駐雙子城了。
慢慢從禁制術中解放出來的迪恩仍是緊緊地從後抱著文湛,臉上的笑容維持了那麼久,不知他累不累。
文湛卻是累極了,這是他第一次長時間使用魔法,現在可是累得連指頭也提不起來,連尷尬彆扭的氣力也沒有,就靜靜的躺在迪恩懷中昏昏欲睡,直接又理所當然地無視裡德的擠眉弄眼,不然他也實在無法說出什麼虛張聲勢的豪情壯語,畢竟,這次是他主動吻了迪恩。
“可有想過,要是我真的是大祭司派來的奸細?”迪恩按耐不住地問。
如果那不是單單動搖軍心的手段,而是殘酷的現實?文湛在入睡前扯開一個微笑,“我的笨蛋祭司才不懂那麼深奧的事。”
該氣還是該感動?笨蛋祭司選擇再偷多一個吻,反正受害者沒力反抗,大好機會呢。
進展
被吻著,快要入睡的文湛悲哀地發現自己也習慣了迪恩的吻,人類是習慣的動物,信焉?
因為這份認知,於是他勉強打起精神來煞風景,“要是柏伽知道了,準會哭。”
看著文湛,迪恩知道他是故意,就認真的回答,“讓他去哭吧,我好歹是助他成年的恩人。”
文湛想了想,“但他也救了你的命。當時我是嚇壞了。”
“所以啊,知道他騙走文湛的時候,我也沒有痛宰他。”雖然是很想,但到底也沒有。
文湛反白眼,這也拿來推擋嗎?“我覺得那完全是因為你打不過柏伽的關係。”
嗚哦,迪恩忿恨無比,“反正我就是沒有!”
“所以?”雖然疲乏,而且很是無奈,但文湛還是想笑。
“所以,他哭夠了以後,我要吻你還是就要吻你。”
“光是一個吻還不要緊。”文湛沒有意識自己的“進化”,只用盡最後幾分清醒,“只是…”
迪恩低頭看著真的快要入睡的文湛,“只是什麼?”
“只是…”可惜沒辦法完成那句句子,文湛睡著了。
想起在他的發言,迪恩擁著文湛,喃喃自語,“老說我是笨蛋,其實不知誰才是小笨蛋呢?”
他沒有發現吧?即使所有人都察覺了,文湛還是看不見。不過身體的認知還是早了一步,於是擁抱和被擁抱的角色慢慢換轉。
次晨一早,文湛在司令的位置鼓舞人心,讓革命軍再抖擻精神地重回戰場,面對明顯加強守備的僧兵防線,他們按計劃沒有強來,而是發動之前留下的陷阱拖延對方的軍力。
祭司一方沒有積極的進攻力量,但是強大的防禦力亦叫人不易攻入,要是結合了首都軍的攻擊,革命軍別說勝利,就是穩守己方陣地也會相當困難。他們收到情報,首都軍的迫切已經近在眉睫,文湛必需帶領大家在首都軍到來之前全身而退,作為一個沒什麼經營的城市人,文湛看不得傷亡的數字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增加,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