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溼漉漉的……
我回頭一看,差點沒一嗓子嚎出來,一隻茶杯粗的大青蛇正掛在旁邊的鐵架子上朝我吐信子,剛才就是它舔我,不過這蛇有點兒怪啊,它就那麼定定地看著我,也不攻擊,還悠閒地用尾巴尖拍我的胸口,真是奇了。
還沒等我回神呢,那邊爆出一陣慘叫,我探頭一看,好傢伙,那守門的小子被好幾只蛇給包圍了,還有一隻豎起腦袋,直接咬向他的褲襠,他嚇得一哆嗦,大喊著就捂著小鳥跑遠了,我的胳膊被那隻大青蛇頂了一下,它從鐵架子上溜下來,帶著我往門那邊走。
這些蛇……難道都是小黃叫來的?
是了,在鬼鎮我都可以靠血契嚇退蛇王,山魅弄來這麼幾隻蛇簡直是小菜一碟,想通了這點,我就不再怕那些蛇了,走到門前輕輕推門進去。
房間裡空空曠曠,只在當中擺了兩樣東西,一桶黑色的粉末,聞起來有股淡淡的腥氣,好像就是上次他們在濟世館畫符陣用的玩意兒,也不知道有什麼成分,除此之外,還有一座活靈活現的金像,大概有三十公分高,雕了一個人面惡鬼,血口獠牙,有眼無瞳,頭上還長了長角,看上去有些妖異,金像的嘴巴是鏤空的,稍微晃一晃,裡面還有液體的聲音。
我明白過來,這玩意兒大概就是鬼王復活需要的替身,‘魏徵斬龍’當年封得是個水鬼,所以鬼王金像裡才會有滿肚子的水。
山魅讓蛇幫我嚇走看門的,也許就是為了讓我發現這樽金像,可她為什麼不親自帶我來呢?還是說,山魅現在正在做一些無法脫身的、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代替死人臉的地魂,被魏家封印在某處?!
沒錯,地魂屬陰,山魅又是陰體,魏九霄肯定是鑽空子把他們偷樑換柱了!
魏九霄右眼一直戴著醫用眼罩的目的,就是隱藏死人臉的地魂!
這麼說,從小黃不見了的時候起,魏九霄就已經得到地魂了?!
我激動得手心裡全是汗,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哈哈哈,媽的,魏勝天還以為自己握著殺手鐧呢!到時候他發現封的是小黃,鼻子都得氣歪了。
我提心吊膽了這麼多天,總算徹底鬆口氣,盯著那樽金像開始打主意,我得把這玩意兒破壞掉,又不能讓魏勝天他們從面上看出來。
……對了。
我低頭摸出來藏著的彈夾,把子彈退出來,一顆一顆全部扔進金像的嘴裡,最後連脖子上的那枚老銅錢短劍上的銅錢也摘下來扔進去,雖然銅錢上固有的陽氣散了,可好歹也是陽氣通行的媒介,也許比那幾個子彈還管用。
至於旁邊那桶黑色粉末,我吐了幾口唾沫,又很猥瑣地撒了點尿進去,因為我記得死人臉說過,做法的東西都忌汙穢。
做完手腳,我悄悄溜出去,樓梯道里傳過來一陣腳步聲,我趕緊找了個空房間躲起來,魏勝天在外面惱怒地跳腳:“沒用的東西!我說了多少次要守好守好,幾條蛇就把你嚇成這樣?他人呢?”
“我在這兒!”桃花眼一邊提褲子一邊從廁所跑出來,結果又給魏勝天抽了一巴掌:“你就是拉褲子也給我把門守住了,再出問題,我卸了你們的腿!”
“……是,家主!”
作者有話要說:
☆、偷樑換柱
接下來的一夜一天,我都沒再見到魏九霄,傍晚的時候有人來送飯,吃過晚飯就把我的手腳捆結實拎了出去,外頭天色擦黑,魏家人正在準備符陣,諾大的煤炭廠只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空氣裡飄著那些黑色粉末獨有的腥氣。
先前我問過魏朵朵,她說那是混了死人骨灰和地蟲血的特質符土,與硃砂的作用恰好相反,所以可以召鬼王陰體。
咳咳,就是不知道被我加了兩味料,還能不能管用?
魏九霄也混在忙碌的人群裡,煤炭廠的地上本來就有一層黑,這些粉末撒上去幾乎察覺不出來,比在濟世館那時候的隱蔽性好太多,我看了半天都沒看出名堂來,沒一會兒,那樽金像被人抬出來,魏勝天指揮他們把金像放在符陣最中間,底下還墊了一層絨布,鬼王金像的眼瞳被魏勝天親手點上紅色,遠遠看上去竟好像活了一樣,有些滲人。
魏朵朵安安靜靜地站在我旁邊,突然問我:“何師兄,你說,詛咒能順利破除嗎?”
“我也不知道。”
反正根據我們的推測,單靠放鬼王是絕對不可行的,這幫傻逼不被鬼王虐死就不錯了。
“如果詛咒破除了,我還有很多想做的事,到處去走走看看,再談一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