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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瞪著在自己身上緩緩移動的後腦勺,魔傲一上一下的吞吐,自己的褲子已經被他褪到腳踝,正半躺著身子,任憑他做盡荒淫之事。

哼!自己會這麼墮落,全都該怪這說也說不聽的臭魔獸,也不管時間、地點,興致一來,說要就要!

月季用力扯痛魔傲的頭皮,魔傲則將他吞得更深以為報復,他忍不住下肢顫抖起來。

春意濃濃包圍兩人世界。

第三章

「咳咳咳……」

四周昏暗,沒有燈光,但上方有扇小窗,白日時,光線就會照進來,到了晚上,這地牢就變成一片漆黑。

張幼君身子原就不好,現在被關在地牢中,溼氣讓他生了病,他的手邊沒有藥,只有紙筆與墨硯,透進來的光線那麼少,讓他幾乎看不清自己在畫什麼。

前幾天,他還以淚洗面,現在,他已經無淚可流,哥哥放棄了他,所以沒有人會來救他,他會死在這裡。

爹親要他繪畫,但他心如死灰,什麼都畫不出來,於是他就罵他、餓著他,說要餓到他畫出來為止,他已經不知自己多久沒吃東西了。

他仰頭看向窗外的日光,偶爾會有小鳥飛過,他便羨慕的看著,它們是自由自在的,不像自己,一輩子都逃不開這悲慘的命運,竟連他敬愛如斯的兄長都受不了他的存在。

亮光灑落,張幼君想起平日這個時候,自己都是跟阿狼膩在一起的,阿狼會帶他在國師府內玩耍,現在卻——

若說這人世間還有人會思念他,必定就是阿狼。

小窗的光線被遮住,他心中一陣愁苦。就連陽光也不肯照進他所在之地嗎?剛這樣想,就聽到有人叫他。

「幼君,你在裡頭嗎?」這聲音如此的熟悉,他雙唇顫抖,幾乎哭了出來。

「阿狼,我在裡頭,我出不去。」他還沒說完,豆大淚珠就滑落下來。

阿狼力大無窮,一把將那窗格徒手拆下,露出一個洞,更多陽光得以灑落。

張幼君目中淚光閃閃,他看著拼命眨著眼想要眨掉飄入眼中灰塵的少年。阿狼的模樣狼狽,頭上、臉上都是髒兮兮的,但在他看來,世上沒有任何人比現在的阿狼更英勇俊美。

「你站在椅上,我把你拉出來。」

他哭得更厲害,「我的腳斷了,爬不出去……呀,小心。」

一道暗影忽然將光明籠罩,張幼君出聲警示時已來不及,張健重擊了阿狼的後腦勺,一腳恨恨踢向阿狼,阿狼身子瘦長,從那窗格空洞直直掉進地牢,就倒在張幼君的身旁。

「這個人也想奪走你,不自量力、死有餘辜,你別再期待有人會來救你,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張幼君,你給我好好的畫,否則就繼續餓肚子。」

張幼君大哭起來,他唯一的朋友——阿狼,悄無聲息的倒在他的身邊,他又害怕又難過,摸摸阿狼的頭,看著雙手的血,他慘聲尖叫,心痛得不能自已。阿狼是為了救他而死的。

他唯一的朋友死了,信任的哥哥背棄了他,他的人生還有何意義?這樣活著做什麼?

他拿起硯臺要往自己腦殼敲時,被一隻大手給阻止了。

阿狼拽住他的手,拽的那麼緊,他抬起頭,蠕動雙唇,說出讓張幼君永志難忘的話來,「別怕幼君,我還在。」

他捂住嘴巴,阻止自己發出啜泣聲,含淚點頭。

「你趴到我背上來。」阿狼拱起背,血從他的額頭流下。

「什麼?」張幼君以為自己聽錯。

「人的力氣比較小,我沒辦法用人身衝出這裡。」

阿狼堅定的看著他,心裡已經做好被知道實情後的最壞打算,他害怕被張幼君當做怪物,卻不得不孤注一擲,自己流那麼多血,腦袋昏昏沉沉,現在不逃,恐怕也沒力氣逃了。

為了幼君,他只能賭賭看。

「你趴到我背上後,閉上眼睛,不要害怕。」

「我不懂,阿狼……」

「快!」阿狼厲聲催促。

他的腳移動不了,但手還能,況且阿狼就在身邊。吸口氣,張幼君雙手攀住阿郎的頸項,閉上眼睛。

「……你眼睛閉上了嗎?」阿狼的聲音微抖地問。

「閉上了。」

張幼君剛回答,忽然他手下的觸感就變了,該是人的光滑肌膚不見,他一頭埋進柔軟、尾端卻剛硬的毛髮中,這不是阿狼的頭髮,反而像——野獸的皮毛。

然後他們騰空躍起,身下的野獸像在撞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