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都感到新奇,畢竟生長了百年,幾乎沒有見到過什麼東西。
像是一個孩子。
“不過也算不上可惜。”那藍衣長袍之人復又搖頭,“若是在南方,你也未必會有今天的修為,群木皆秀,爾獨憨厚,也不會得以吸收這純淨之氣,得以生存,更不肖提長得周正。”
這棵樹思維還簡單,大部分的東西聽不懂,也不問,天生的木然性格。
那人持著一把梧桐木不知道做什麼用的東西,它太過於孤寂,便開口問他:“你這手上是什麼東西,可以給我看看嗎?”說完之後便覺得莽撞,想臉紅,但是臉紅了別人也不知道。
“你說這個啊。”那散仙大約是覺得眼前這棵樹很有意思,朝他舉了舉,“它叫箜篌,是我不可以分開的夥伴,別看它只有這麼一點,他可陪伴了我近萬年。”
那個“萬年”一詞嚇了梧桐木一跳,是自己的很多倍呢,多少倍他也算不清,便不去算了,“樂器?那麼可以奏樂對嗎?”梧桐木又問了一句。
那散仙點點頭,“不如我給你奏一曲,也算是為了這一場緣分。”他隨手拂了拂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側身坐了上去,低頭撫弄琴絃,似是在想到底要奏什麼曲調。半晌自己先笑了出來,“你這塊木頭,可是不懂什麼是情愛,給你奏了,無異於對牛彈琴啊。”自己先搖搖頭嘆息了一聲,“你和他一樣,都不懂,不懂啊。”
梧桐木確實不懂,但是也聽出來這句話沒有說他什麼好話,他也從不生氣,反而覺得這人說的不錯,自己確實是根木頭啊,可是他還是想聽這人奏一曲,生活太過於寂寞和單調,他一直都想著如果自己可以四處周遊一下該是多好啊,但是人挪活,樹挪死,離開了生根之地,樹是沒有多久的壽命的,更何況他本來就是什麼都不懂,一棵樹怎麼去紅塵千丈中存活?
“我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