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要陷害他,甚至不惜賠上無辜女子的清白?!
任平生看見了衣服就在不遠處,可惜不能穿了。
聽到他的呼喊,容妃也悠悠轉醒,卻在看見任平生的那一剎那白了臉。
“你是誰?你不要過來!!!”容妃尖叫道,忙伸手護住胸前的春光,卻遮得了上面,就遮不住下面。
並不奇怪她為什麼不認識任平生,因為容妃本來就生性淡泊,對魔界之事從來就不甚瞭解,雖然貴為魔界之妃,但是和孽天都很少來往。
任平生忙轉過頭,看向窗外道:“姑娘先別驚慌,在下任平生,請問姑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容妃的驚慌更加證實了任平生的猜測,果然,他們都被人算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裡了。”
“那姑娘昏睡之前在哪裡呢?”
“昏睡之前?”容妃茫然道:“我想起來了,是在我的寢宮裡面,我吃了無語帶來的糕點之後,就就覺得好睏,然後就沒有知覺了。”
“難道是無語?不、不可能,她為什麼要害我?”容妃不可置通道。
任平生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要栽贓陷害他們的就是容妃口中的這個無語了,就算主謀不是他,也跟這個無語脫不了干係。
“無語,他是誰?”任平生問道。
“麗姬,她是麗姬。”容妃雙手抱膝,下巴擱在膝蓋上,如雲的秀髮垂落胸前,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任平生臉色一暗,轉過身去,想要開啟大門,這才發覺大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了,根本不能撼動分毫。
“我們得離開這裡。”任平生心中浮現起淡淡的不安。
“姑娘,請你過來幫我一起開啟門。”
“不——”容妃使勁的搖搖頭,淚盈於睫。不、她不要,她如果起來的話,一定會被眼前的男子再次看光的。
任平生長嘆了一口氣:“姑娘如果不起來的話,只怕一會捉姦的人就會到了。”
“不,我沒有,我是清白的。大王一定會相信我沒有背叛他,我是被陷害的。”容妃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她是個極守禮的女子,若讓她帶著屈辱活著,還不如叫她守節死去。
“你我知道有什麼用,沒有人會相信你我是清白的,他們只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容妃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姑娘,”任平生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況且他有一種直覺,來人是想將他或者這位姑娘逼入死地。
畢竟玷汙魔王的妻子的這個罪名來頭不小,誰都保不住他們。自己一個一隻腳都踏進棺材的人也就罷了,若讓這樣一個年輕姑娘受到陷害,任平生多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轉身走了回來,任平生認命的撿起地上的布條。
希望還來得及,在捉姦的人到來之前能結成一件衣裳。一條條細長的布條在任平生的手中跳動,靈活的手指不停的穿梭,各種人結、結繩結、雙頭結、八字結信手拈來,不一會兒,就織起了一小片的衣裳。
“姑娘,麻煩你幫我取點稻草來。”任平生雙指翻飛,還在不停的織著,明顯騰不出空來。
容妃這才止住嗚咽,起身抱起一大片的乾草,將它挪到了任平生的腳邊。任平生也不廢話,拾起一根乾草,用嘴唇咬住,然後將它混進了編織的布條之中。
就這樣積少成多,終於一件衣服的雛形開始出現了,雖然簡陋,但是卻有著救命稻草的作用。
但是任平生還得更快,他必須得趕到有人來之前織好。
容妃是個異數,她雖然是金長老的女兒,但是生下來就沒有魔力。噬魂之所以挑她下手除了看中她的容貌與孃家的影響力外,她沒有法力這個原因也佔了很大的因素。
門外依稀傳來了腳步聲,以孽天對任平生的在意,絕對不能容忍他失蹤太長的時間。
“啊,好像有人來了,怎麼辦?”容妃慌得六神無主。
“如果不想有人發現我們在這兒,你最好閉嘴。”任平生現在很急,實在沒有心情聽這對事情毫無幫助的嘮叨。
容妃嚇了一跳,噤了聲。不明白這個剛才還顯得十分友好的男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不過她也清楚,現在若說話的話,無疑只會更快的把人引到這間茅屋裡面來。
一時間,這裡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就連兩人的呼吸聲,都被壓得極低,恐怕要將耳朵貼上來,才能感覺得到著一絲的脈動。
“那裡有間小房子,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