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黎清卻相當淡定:“請恕小生無法答應敖公子這樣的要求。身為一隻禿鷹,就應該如影隨行地盤旋在獵物的頭頂,然後叼走最新鮮的一塊肉。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黎清舔舔嘴角,陰冷地道:“離毒藥的最後一次發作也不遠了。請蛇祖大人務必保證敖公子母子,不,父子平安。畢竟,嬰粒紫河車這種東西,從裡取得才是最滋補的。”
“什麼父子平安?他的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你有了?”敖嘉聽黎清說得奇怪,也起了疑心。
“哦,原來敖公子還不知道麼?”黎清露出一個遺憾的笑容。
蛇祖心虛地移開目光:“你耳根子就是軟,什麼人說什麼話你都相信。別聽這個瘋子亂說。”
“哦。”敖嘉將信將疑。
聽蛇祖這樣說,黎清也不說破,只是呷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靜靜地等敖嘉身上的毒素髮作。他一向喜歡利益最大化,能等獵物自取滅亡就絕不自己出手。他已經在心裡暗暗地拔開了算盤。先不說蛇祖一死自己能得到多少好處,光是敖嘉身上的盜天珠和他肚子裡的蛇胎就夠本兒了。只要敖嘉毒發,他就能得到計劃好的一切。
“我們……怎麼辦。”敖嘉輕輕地握了一下蛇祖的手,這個男人的手還是那樣冰涼得可怕。
蛇祖疲憊地嘆一口氣,閉上眼睛,用依舊冰冷的聲音道:“沒事,我會……保護你的。便是一千隻螻蟻也休想咬死一隻獅王。”
這個男人,不但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頭上,還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染指自己的人還有敖嘉肚子裡的孩子。別說是一向霸道的蛇祖,就是一個再普通的男人也不能容忍!片刻之間,蛇祖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是自己死,也絕不能讓敖嘉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在寢室裡吃麵,漏電迸了網線… =,然後後天要考鳥語,更新少一點慢一點你們懂的。。
☆、風起(二)
“做人不要太鐵齒。黎清刷地開啟扇子,躲在扇子背後陰森森地笑起來,“我倒要看看,一會兒敖嘉毒發,你是救還是不救。據說修為越高深的人,是不會隨意受傷的,但一但不小心受傷,身體受得損傷也會比常人大上許多倍,而且很難在短時間內復原。損失了這麼多的精血,以你現在的狀態想要救人,根本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小生再不才,但只要拼上全力,弄死一個瀕死之人的實力還是有的。”
敖嘉聽得心驚,握著蛇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他一直都不知道,蛇祖然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來救自己。黎清就是看準蛇祖空血過來補刀的啊。
感覺到敖嘉的緊張,蛇祖摸摸他的手,衝黎清淡然一笑:“你於我,不過是螻蟻而已。”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呢,他不相信黎清然真的會笨到等他救完人再動手。他那副要等自己救完敖嘉再動手的說辭明顯就是要麻痺自己。
要驅除敖嘉身上最本源的毒素,必須要用靈力引動龍血,整個運功過程中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池。比起耗盡靈力時他,這時的他才是最脆弱而且最不敢輕舉妄動的。蛇祖估計黎清在他救人的過程中就會動手。至於敖嘉的生死,黎清根本不在意,以他的性格,為了穩妥犧牲一點利益還是值得的。更何況,什麼紫河車盜天珠這些東西,敖嘉是生是死對這些東西的影響不大。
現在放在他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不救敖嘉,這樣黎清就不能趁機對自己不利,但是敖嘉現在的身體狀況,一旦毒發必死無疑。二是冒險救敖嘉,黎清一旦動手,兩人或同生或共死……時間一點點過去,想到敖嘉馬上就要毒發,自己必須做出個決斷,蛇祖的心裡就越是煩躁。
就在蛇祖臉色陰晴不定的時候,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敖嘉突然偷偷摸過來,問了一句:“咱們都被繞進去了。若是你現在動手,弄死黎清的把握有多少?”
蛇祖一怔。 是呢,為什麼一定要等敖嘉毒發了才能動手?他只是被黎清這種敢於正大光明出現在他眼前的行為唬住了,加上對方又說得信誓旦旦的,說不定對方並沒有什麼強大的倚仗,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蛇祖心裡豁然開朗,正要動手,突然又覺得不對:“我還不知道一會兒救你要花多大的代價。現在根本不敢隨便浪費實力,萬一一會兒救你時只差一點,我會悔死的。”
敖嘉的心被蛇祖說得暖起來,他微微一笑:“這不是在隨便浪費實力。這個人不除,一會兒我們都要死在他手裡。倒不如你殺了他再來救我。而且,你也不必非要弄死了,不管是打昏還是打殘,只要不讓他在要緊關頭動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