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多大的好處?你們能長相廝守?真噁心!一想到我這樣珍重你,而你卻跟一個外人在暗地裡商量殺了我能得到多大的好處,我就從心裡覺得噁心!”蛇祖重重地捏了敖嘉的下巴一下,然後猛地將他整個人遠遠推開。劇大的推力讓敖嘉狼狽地翻倒在床上。
“哈哈哈……”蛇祖恨恨地笑著,眼裡充滿了復仇的快感,還有被人遺忘的瘋狂、絕望與痛苦,“這樣也好。死吧……都死吧!你即無意於我,我也不必為你擔驚受怕。這段日子我也瘋狂夠了。說真的,我從來沒有對這麼一個人這樣上過心。儘管有些方面我做得的確不如你意……呵,算了,還說這個做什麼呢?我一直以為我這樣纏著你泡著你,你總有一天會心軟,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就當我這麼多日子都是自作多情好了。”
敖嘉以為蛇祖在他心中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過是一個一直以來都脅迫他的加害者。他以為不論蛇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他都不會產生一絲絲的動搖。但……但是當他真的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他的心卻還是狠狠抽疼起來。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你別這樣說……”敖嘉伸出手,卻在要碰到蛇祖的那一瞬間被冷冷地閃開。
蛇祖回過頭,漂亮至極的金色瞳孔裡透出一絲冷然,“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你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敖嘉伸出的手被蛇祖這話驚得倉促地僵在了空中。他的心在蛇祖的話中一點點地變冷:
“……那個人不要你了,你便又想回來求我給你解毒麼?”
敖嘉胸口一滯,他隱忍地閉上眼,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也是時候了,他也是時候看清楚自己在蛇祖心目中的位置了。的確,他將自己當成了什麼東西?從一開始他就只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他怎麼奢望這個男人會放棄一切來救自己呢?那些甜言蜜語,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點綴,一到危急關頭就什麼也不算數了。他怎麼能當真?這一點,敖嘉一直很明白。可是明白歸明白,真的到了必須撕破所有面具的時候,敖嘉還是有一瞬間的不適。
深深地吸一口氣,敖嘉將自己的心神穩住,淡淡地道:“我沒有這樣想過。這些事,我自己會處理,你說得對,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敖嘉的話音未落,只聽“啪”地一聲,床邊的一張小桌就被蛇祖拍了個粉碎。敖嘉被這巨大的聲響嚇得一閉眼,再睜開眼看時,只見茶水碎瓷片迸得一地都是。
“好……”蛇祖被敖嘉的幾句話氣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才自言自語似的道,“你好……你有種!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寧可死也不願求求我?!”
敖嘉聽了這話,好似被人狠狠地在胸口上捶了一下似的,怔忡良久,但還沒等他開口,蛇祖狠狠一拂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就這樣被拋棄了麼?敖嘉看著蛇祖越來越遠的背影,徒勞地向蛇祖的方向伸出手去,但又馬上漫無目的地停在了空中,他是想要抓住什麼呢?就在敖嘉盯著自己的手發呆的時候,心口突然升起一陣讓人難耐的絞痛,像有團火在他身體燃燒一般,有股噁心的感覺一直湧到喉頭,然後他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敖嘉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有人輕輕地託著他的後腦,將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他的唇上。敖嘉半醒半睡,本能地一側頭,正想避開,忽然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別鬧,喝下去。”
是蛇祖的聲音。敖嘉的眼角有些微微溼了,他胡亂地抓住蛇祖手,緊緊的,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一線生機。
說來也怪,那瓶不知道是液體還是固體的東西下肚以後,敖嘉的心口馬上就不疼了,人也清醒了很多。敖嘉睜開被汗溼透的眼,呆呆地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這是什麼東西?”敖嘉輕咳一聲,垂下眼,不好意思地低頭看蛇祖手還握著的瓶子。
“精魂。”蛇祖面無表情地回答,光聽口氣就知道他還在生氣。
敖嘉正想說點什麼,一抬頭卻被蛇祖現在的樣子嚇了一跳:“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你去做什麼了?!”
蛇祖默不做聲,敖嘉心上一急,忙上前拉著蛇祖左左右右地檢查了一圈,見他身上沒有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不是我的血。”見敖嘉臉上緊張的表情不似作偽,蛇祖的心情才略好一點,“我剛剛出去將這方圓百里之內的狐狸精都砍了。”蛇祖又衝敖嘉剛剛喝過的瓶子撇撇嘴,“剛剛給你喝的,就是這些狐狸精的精魂。可恨的是,我居然找不到你的那個小情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