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蛇祖一眼,有些不高興。
“這是在看手相。雖然心裡不舒服到了極點,敖嘉還是耐著性子跟蛇祖解釋了一句。
看手相?蛇祖聽了冷哼一聲,“騙人又騙鬼的東西,你也相信?未來哪裡是一介凡人可以洞察的?你要真想知道,把手給我,我也可以胡謅兩句。”他怎麼不知道敖嘉還相信這個?
原先木然地仰著頭閉著眼吸天地之靈氣的瞎子聽蛇祖這樣說,也忍不住敲敲桌子:“客官此言差矣。正所謂生有命,富貴在天。你我一言一行,皆在命運的掌控之中。凡人皆以為自己能勘破命理,卻始終跳不出這因果報應。”
“既然始終跳不出這因果報應,你算跟不算有什麼區別?白花這氣力。”蛇祖陰著臉,想把敖嘉的手扯回來握在自己的掌心。敖嘉卻不高興地一躲,仍舊把手固執地伸向小老頭。
“嘿嘿,客官又何必跟小老頭我過不去呢。這相命之術本就是最有用也最無用的東西,人一出生,這命理就已經定下了,不管算或不算,改或不改,命中之事永遠不會改變。有人想知道,小老兒我就算給他聽,只不過靠這個混兩口飯吃而已。”這算命的瞎子倒也實誠。
敖嘉聞言大感意外:“這命數不是變化的麼?怎麼會是固定的?”
“若命數是變化無常的,我又怎麼算得準……”算命的瞎子抱著胳膊,搖頭晃腦地開始裝高深。
“若命數是固定不變的,你算來又有何用?”蛇祖見不得別人裝,才活了幾年啊,下巴上長個山羊鬍子就出來裝高深。他草草地開口打斷小老頭文縐縐的詞兒,一拉敖嘉,“這就是個神棍,別理他,我們走。我帶你去酒樓吃好吃的……”
“所以這相命之術,是世間最有用,也最無用的東西……”蛇祖的話還沒說完,那小老頭兒又開始了。
“敖……”
“這卜卦看相之術雖然是末流……”
“敖……”
“但也是博大精深……”
“敖……”
“客官切不可小看……”
自己說個話,居然三番四次地被打斷,蛇祖立時就炸了毛:“草!你煩不煩!再敢這樣說三道四的,老子讓你灰飛煙滅你信不信?!”
蛇祖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平時他一說話,別人不是肅立靜聽就是看他臉色,哪裡有人敢他在說到一半的時候打斷他?可這個老不死的……蛇祖真想飛起一腳把這個纏人的小老頭連人帶攤子踹飛。
“你!人家是老人家,你懂不懂尊老愛幼啊?再說我算算命怎麼了?我這次出來就是來玩的,就圖個新鮮,管他算不算得準呢,你這樣是做什麼?!”敖嘉氣得臉都青了,冷著一張臉,讓蛇祖看了都要寒一寒,他特怕敖嘉這樣的表情。
尊老愛幼……草,活了幾萬年的人是他好不好?!他和這個小老頭到底哪個老一點啊!蛇祖在心裡淚流滿面,見敖嘉冷冰冰地又要生氣,都說懷孕的人脾氣特別大,念在寶寶的份上,他這個當爹的只好勉為其難地軟和一下,賠笑道:“好好好,咱們不折騰了,咱們算算就算算……算算就算算……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說完,蛇祖狠狠地衝那瞎子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好好給爺算著”。
“老人家,我這朋友脾氣爆,你不要介意。”敖嘉這才面無表情地坐下來,先是給人家道了個歉,然後按著原先那樣子把手伸出去。
懷孕的人脾氣不好,對別人倒是挺有禮貌的嘛。蛇祖在心裡腹誹一句,酸溜溜地道:“好好看,別看壞了,你賠不起。”見那瞎眼小老頭笑呵呵地點點頭,蛇祖突然回過味來,“哎……等等,你個江湖騙子,你眼睛瞎的怎麼看手相啊?”
蛇祖這話一說,敖嘉也發現不對勁,正要開口問,卻聽那小老頭幽幽地開口了:“我說能看就自然有辦法看。說來話長,當初我就是靠給人看面相看手相的技藝謀生的,我這眼睛,還是無意中窺見天機燒壞的。”
草……蛇祖暗罵一聲,真能胡謅。
“兩位要看點什麼?”小老手握住敖嘉的手,慢悠悠地詢問。
“因緣。”敖嘉還沒開口,蛇祖就挑挑眉,冷冷地丟擲兩個字。
敖嘉不高興地回頭瞪他一眼,“別聽他的,看事業。”
小老頭不回話,只是用自己乾乾瘦瘦如枯樹枝一樣的手細細地摸敖嘉手心裡的紋路。小老頭的這個動作讓蛇祖的心裡窩上了火。敖嘉的手他都沒有這樣仔仔細細地摸過呢,這個小老頭……
“就看因緣,不看別的。給我算好了,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