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峰……”
“噗!”小二還沒有說完,蛇祖當場就很不給面子地笑噴了。
獨秀峰……
“……”敖嘉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
蛇祖相當猥瑣地用自己手裡的筷子戳了戳油光光的鴨屁股,感嘆道:“你別說啊,這鴨屁股長得還真像‘獨秀峰’。”說著,蛇祖夾了一個放在敖嘉的碟子裡,笑道,“來,嘉嘉,吃啥補啥。補補菊花……”
吃啥補啥……吃啥補啥……吃啥補啥……
所有的酒樓都是黑錢的貨,敖嘉總算明白這些酒樓是怎麼圈錢的了。那些名字風雅異常的菜一上了桌就都變了味兒。“踏雪尋梅”是蘿蔔絲炒紅椒,“碧血黃沙”是黃豆煨豬血,“墨雲逐月”紫菜荷包蛋湯,“西湖借傘”然是蘑菇湯,“白玉芙蓉湯”正常一點,是白蘿蔔蛋花湯……
菜上到最後,蛇祖抱著肚子笑得起直不起腰來了,敖嘉則一臉黑線,坐在座位上都僵直了。
“這說明了一個普遍的真理——大俗即大雅。”
正文 預謀(三)
☆、預謀(四)
“你還笑!”敖嘉咬著牙踢踢蛇祖的小腿。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我不笑還不成麼?噗哈哈哈……”嘴裡這樣說,蛇祖笑得就差沒有捶桌子了。
見敖嘉一臉僵硬地盯著一桌子“白玉”“墨雲”“芙蓉”不動筷,蛇祖主動地夾了個“西湖借傘”給敖嘉,“來,再吃這個,雖然此蘑菇非彼蘑菇,但咱們也吃兩個補補蘑菇吧。把菊花和蘑菇都補起來……”
“滾你的蛋!”敖嘉氣得恨不得挖個坑把這個一直在邊看笑話的混蛋給埋起來。
儘管不願承認,但實事證明,蛇祖點的幾個菜都不錯,個個都很“實惠”,足料不說,味道也不錯。
鮑魚自然不用說了,高檔的食材不用下多大的工夫都能做出難得的美味。還有那個蟹肉冬蓉湯,看著就素雅異常,入口極其鮮美,饒是這樣,敖嘉一口口還是吃得格外辛酸。
蛇祖只是動了幾筷就不吃了,全程不是默默地看敖嘉吃,就是給敖嘉夾菜。
“來,嘉嘉……特別給你點的糖醋排骨……”
於是敖嘉的碟子裡“刷”地被劃了半盤的糖酣的排骨——另外半盤是糖醋帶魚。
“夠了!”埋頭苦吃了許久的敖嘉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盯著自己的碟子低吼,“我之前的半碟酸黃瓜現在還在胃裡折騰呢,你消停消停成不?給我點牡蠣芝麻粥吃……”
本著先斬後奏的想法,敖嘉的爪子相當利索地就向那份粥劃了過去。他快,蛇祖卻比他更快,還沒有等敖嘉夠到那粥,他嘴巴就已經被蛇祖塞了兩塊排骨。
敖嘉憤憤地嚼著嘴裡的東西,用眼去瞪蛇祖,蛇祖羞澀一笑,衝他點點頭,淡定地道:“這家酒樓的招牌菜就是糖醋排骨和糖醋帶魚,只要吃過這兩道菜,你就可以對外說你已經吃遍了杏林。”
“這家還有別的招牌菜麼?比如辣子雞什麼的?”不是酸黃瓜就是糖醋,敖嘉吃得胃都要酸了。敢情這桌上別的菜都是擺設麼?
蛇祖霸氣橫生地一揮手:“還有橙汁排骨、酸菜炒魷魚,檸檬雞片,糖酸黃魚……嘉嘉你要吃哪個?隨便點!”
“……”敖嘉條件反射地一捂腮幫子,光聽名字就一個比一個酸。敖嘉要是放著點心思在吃的上,他就會發現這些菜都是給孕婦補身子用的。
蛇祖見敖嘉不說話,又開始往敖嘉的碟子裡夾各種糖醋製品。敖嘉看著自己碟子裡積得跟小山一樣的排骨和帶魚,頭一麻,微微笑道:“我覺得有點胸悶。想去窗邊坐著吃。”
“窗邊?”蛇祖看看敖嘉的臉色,有些緊張地試試他額頭的溫度,“不是又病了吧?”
“我就是想吹吹風。”敖嘉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端著自己的碟子就站到了視窗。還沒等蛇祖反應過來,他就飛快地開啟窗,手一抖把碟子飛了出去。
“嘉嘉……”蛇祖的臉晴轉多雲。每一塊排骨都是他的心意啊。
敖嘉臉都沒有抖一下,若無其事地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蛇祖陰著臉,正想讓小二再送兩盤上來,突然聽窗外牆根下響一聲粗魯的咒罵聲:“幹!哪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混蛋扔的糖醋排骨?!奶奶的,劈頭蓋臉地砸了老子一身!”
“……”惹禍勒!敖嘉臉紅紅,心虛地一縮頭,跟蛇祖面面相覷。心裡只盼著那個倒黴鬼罵上兩句就走人。
“草!上面的你給我等著!老子今天不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