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世煌以修煉為名,跟他一起窩著。
溫故反手推推壓在背上的大山:“你不是說修煉?”
仲世煌有氣無力地說:“休息一會兒再修煉。”
……
當他沒修煉過嗎?修煉哪會累?明明神清氣爽,身輕如燕。
溫故道:“修煉非一朝一夕之事,你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你說話和師父越來越像了。”
“師父?”
“就是我說的溫故神仙。”
“他是你師父?”
“我拜入他的門下,他自然是我師父。”
溫故:“……”也對。可是那裡怪怪的?
仲世煌道:“這樣算起來,我也是你師父吧?”
溫故:“……”
仲世煌從他身上下來,拉起他:“拜師要奉茶,再磕三個響頭,你快點。”
溫故道:“你給你師父磕了嗎?”
“還沒,下次補上。”仲世煌興奮起來,催促他快點磕。
溫故不願意。
“要不鞠躬也行。快點快點。”仲世煌纏著他。
溫故躲到了半天沒躲過去,敷衍著鞠了一躬。
仲世煌側身讓開,跟著他鞠躬。
溫故疑惑地看看他。
“還有呢?”
溫故又鞠了一躬,側眼看他。
仲世煌跟著鞠躬。
到第三躬,溫故腰彎到一半停下來,仲世煌正對著他一起鞠躬。
察覺他發現自己的小心思,仲世煌落落大方地將含在嘴裡的話喊出來:“夫妻對拜。”
溫故:“……”
“送入洞房。”
仲世煌撲過去,將他壓在床上。
溫故後背硌了一下,怔怔地看著他。
仲世煌親親他:“我們今晚洞房花燭夜好不好?”
“……不好。”
仲世煌笑容微冷:“為什麼?”
溫故道:“不正式。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都沒有。”和張崎成親時做的這些事,是為了應付,可這次,他沒有絲毫勉強。
他還皺著眉,仲世煌唇舌已糾纏上來,帶著玉石俱焚般的熱度,不顧一切地燃燒彼此。
溫故對他時不時地親吻漸漸適應,調整呼吸,任由他在口齒間橫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從令人窒息的漩渦中清醒過來,察覺仲世煌的手探入他的衣內,輕輕地撫摸著,卻不帶欲|望。
“你對這些事倒很清楚。”仲世煌親親他的耳垂,“為我準備的,還是為你那個無緣的未婚妻準備的。”
溫故身體僵了僵,視線遊弋。
仲世煌手用力地掐著他的腰。
溫故收回視線,又被他掰著下巴狠狠地吻住。
這次比上次更用力,更瘋狂,激烈程度不下於真正的洞房花燭夜。溫故的神智差點溺斃在熱烈的糾纏中。仲世煌放開他的嘴巴後,仍不肯罷休,冰雹般的吻不斷襲擊著他的頸項,位置一路向下。
溫故用僅存的理智阻止了那雙開路的手。
仲世煌也沒堅持,返回他的雙頰和脖子,流連不去。
兩人擦出了火,卻沒有繼續,互相抱著平息身體的欲|念,直至深夜。
第二天,溫故和仲世煌都錯過了早餐。
近午時,仲世煌吃了泡麵出門,剛下樓就看到耿頌平帶著詭異又曖昧的笑容,嘿嘿嘿地靠近。
仲世煌道:“你應該拿拖把擦擦地上的口水。”
耿頌平道:“單身漢的口水當然只有地板來承受,不像某人有互相交換的物件。”
仲世煌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在自己的人物設定里加了猥瑣這一項?”
“大概是別人出雙入對,我還獨自買醉的時候。”
“如果大會出售老婆,記得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買一個回來。”
“說起這個,”耿頌平肅容道,“大會有人私下用晶塊做交易。”
仲世煌皺眉道:“上次出現時,不是明文禁止了嗎?”
耿頌平道:“所以是私下。你知道的,晶塊能夠提高異能者的異能,光是這一點,足以令異能者趨之若鶩,視禁令如無物了。”
仲世煌臉色很難看。不管晶塊有多大的作用,他都無法接受有人食用它。要知道,那是從異能者喪屍的腦內取出來的,而異能者也好喪屍也好,本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