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攏,痛楚也被緩和。
翁於橋盯著他從青到白,從白到紅的臉,嘴角慢慢地垮下來,“你還想再堅持一會兒嗎?那麼,祝好運。”
溫故與黃凌回到白鬚大仙之前找到的山洞休息,一進洞就看到兩名不速之客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嚴格地說,是一個湊過去說,一個低著頭聽。
聽到動靜,說的那個不滿地抬頭,聽的那個卻是微微一笑。
“青盞大師!”溫故與黃凌慌忙行禮。縱然青盞還未飛昇,但他近三千年的修為、威望、德行卻讓溫故仰望。
青盞一邊起身一邊揮手將兩人托起,微笑道:“請勿多禮。兩位遠道而來,助我崑崙,該由青盞拜謝才是。”他說著,竟真的行了一禮。
溫故與黃凌側身讓開。
青盞看著黃凌,許久才道:“不知這位是……”
黃凌道:“我是蓬萊黃凌。”
青盞一怔,他身邊湮華已經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拖到面前,冷聲道:“何方妖孽,竟敢糊弄本座?!”
“等等。”青盞按住湮華的手,將黃凌解脫出來,“其中或有誤會。”
黃凌見他看來,冷汗涔涔,半天才低聲道:“我不是黃凌。”
溫故:“……”
正文 第59章 煉鼎之材(上)
“黃凌乃家師;我道號青宵。”青宵小心翼翼地說。
湮華眸中兇光一閃:“青?改一個。”
青宵:“……”
青盞道:“道號怎能隨意改?”
“有何不能?我改成青華,他改成*。”
青宵:“……”
青盞手輕輕地搭在湮華手腕上,安撫他;眼睛看著青宵,微笑道:“黃凌道友潛心修煉,足不出戶,眾道修往往聞其名而不識君。所幸我與他曾有一面之緣;才能認出你來;只是不知為何你會代他在此?”
青宵道:“家師於百年前歷劫。白鬚大仙恐閆爻知悉後,更加肆無忌憚;才叫我假扮他;穩定軍心。”
他們說的歷劫,就是重新投胎做人。青盞黯然道:“如黃凌道友這般不世出的煉器奇才;怕是千年難出。可惜了。”
湮華不知想到了什麼,一時失神,倒沒有介懷青盞讚揚他人之舉。
溫故道:“若黃凌不在,天下還有誰能煉製乾坤蕩穢鼎?”
“或許有,卻不知何處去尋。”青宵見溫故不解地看著他,解釋道,“蓬萊也有煉器飛昇的仙人,只是他們醉心煉器,終日躲在人跡罕至之所,怕是不會管這閒事。天上天下這麼多煉器大家,就我師父脾氣最好。”
溫故道:“我適才見湮華……前輩進出紅霧之後,紅霧顏色黯然,莫非有傷敵之法?”
湮華掏出一個琉璃瓶,拔開瓶塞,一縷紅霧溢位。“本座只是暫時將它收於瓶中,並不能化解。”
青宵道:“與我師父做的玉杯一樣。”
湮華看了他一眼。
青宵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不敢多言。
青盞道:“乾坤蕩穢鼎成魔鼎之後,能吸收天地靈氣化為魔氣,無窮無盡。湮華的琉璃瓶與青宵的玉杯只能吸收魔氣而不能轉化,容量有限,非長久之計。適才經青宵道友提醒,我倒想起一位故友,一樣出身蓬萊,善於煉器,或許能幫助一二。”
青宵大喜:“不知是何方高人?”
“他叫元時。”
青宵張大嘴巴:“聽說他飛昇多時。”
“不錯。但有心,總是能找到的。”青盞溫柔地看著湮華,“崑崙便託付於你了。”
湮華變色道:“你要留下我?”
青盞嘆息道:“崑崙是我家,而我的身邊只有你可以依託。”
溫故和青宵看著湮華黑著臉,既不願意又無法反駁,心中暗道“厲害”。
青盞離開,湮華立刻翻臉,鳩佔鵲巢地霸著白鬚大仙的山洞,將溫故和青宵趕了出來。
溫故和青宵倒無所謂,就在山洞不遠處的平臺上露宿,除了一早一晚與閆爻玩一場拔河之外,就對著天空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白鬚大仙出現。
白鬚大仙七天後才出現,臉色比離開前紅潤不少,走路帶風,若掀開厚厚的白鬍子,說不定還能看到春風得意四個字。
溫故見他這幅模樣,心情一鬆,道:“有仲世煌的訊息?”
白鬚大仙道:“我離開才幾日,仙友之間的問候就變成仲世煌有沒有訊息了嗎?”
溫故臉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