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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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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世煌不知道溫故正受煎熬,見碰了他鼻子沒反應,又忍不住碰碰臉頰,柔軟的肌膚如磁石般牽引著他的手指一點點地往下,順著流暢的弧線到了下巴,目光卻定在微啟的嘴唇上。

惡魔在耳畔張牙舞爪,蠱惑著他向前。

理智像腐朽的門閂,輕輕一碰就掉了下來。

仲世煌一隻手按在床邊,嘴唇慢慢地靠近,任由自己的氣息與他的融為一體,不分彼此,眸光愛憐地看著兩排濃密的睫毛,心好像被睫毛樣的小刷子掃來掃去,既想不顧一切地親上去,又怕唐突。

溫故被輕柔的暖氣吹拂,心跳幾乎停止,嘴唇和下顎的感官無限放大,不用睜眼就能感受到仲世煌的一舉一動。

仲世煌忍了忍,沒忍住,脖子稍稍向前,唇瓣溫柔地貼住溫故的,一觸即退。

溫故鼻子哼哼兩聲,佯作睡夢中甦醒,驚愕地看著蹲坐在他床邊的仲世煌:“你怎麼在這裡?”

仲世煌慶幸關著燈,沒有暴露自己臉上不同尋常的熱度:“你睡覺踢被子。”

溫故“啊”了一聲。他自小乖順,睡覺也安分,哪裡會踢被子?

仲世煌站起來,抓著被子,嘀咕道:“居然睡在被子上,也不怕著涼。”他頓了頓,狀若漫不經心地說,“要不我和你一起睡?”

溫故汗毛直豎,脫口道:“不用!”

仲世煌狐疑地看著他。

溫故道:“我不習慣兩個人睡覺。”

仲世煌隨口道:“你以後結婚怎麼辦?”

溫故道:“我不結婚。”

仲世煌心裡甜絲絲的。

“君不見多少痴男怨女翻臉成仇作怨偶。”溫故低聲道,“愛情來得快去得更快,與其被愛情折磨得死去活來,倒不如潛心修……修心養性。”他到底不敢說修道。

仲世煌覺得他言辭怪,語氣更怪,懷疑自己適才的舉動被察覺了,心頭一緊,試探道:“怎麼突然說起愛情來了?”

溫故道:“也不是突然,我一直是這麼想的。”

仲世煌想起他被人悔婚的歷史,稍稍放心,轉念又不是滋味:“想起你那個無緣的未婚妻了吧?”

溫故愣了愣,才道:“也沒什麼可想的。”

他眼神迴避,更令仲世煌深信不疑,頓時,一腔情絲熬黃連,嘴裡都是苦澀,一天的勞累翻卷,頭昏昏,眼花花,竟有些坐不住,恍恍惚惚地站起來,望著窗戶定了定神,才道:“很晚了,你早點睡吧。別踢被子了,夜裡頭冷,容易著涼。我就睡在隔壁,有什麼事隨時可以過來。”

溫故看他疲倦的背影,心情莫名低落,久久不能回神。

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是他之前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仲世煌竟然對他懷了那樣的心思,這是對,還是錯?

他想到張文希。若張文希未死,今日是否也是一般的結果?

溫故盤膝坐著,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自己的嘴唇。仲世煌輕如鴻毛的一吻砸進心裡,重如泰山,引起的又何止是震顫?

他拿出青圭,讀著來回不下百遍的文字,生出異樣之情。

明明是自己暗戀他,怎會反過來?

他嘆了口氣,正要收起青圭,卻發現後面多了一行小字——萬念俱灰入正道,嗔痴怨恨終成空。

萬念……俱灰?

一覺醒來,仲世煌又精神奕奕。他很想得開,溫故這個年紀,有個初戀也很正常,自己不也對劉漢思起過異樣的心思嗎?孤舟遠行,總會看到其他風景,重要的是,停泊在哪個港口。他很有信心自己會成為那個被停泊的港口。

熬了一整夜的耿頌平打電話給仲世煌,聽著對方近日裡難得輕鬆的語調,好奇道:“碰到什麼好事了?”

仲世煌道:“想通了一個難題。”

“不會是一加一等於幾吧?”

“趁你沒有暴露更多的智商缺陷,快點說什麼事。”

“……警察找到了那輛黑色桑塔納,你猜那輛車登記在誰的名下?”似乎知道仲世煌會不耐煩,耿頌平揭曉答案,“陳發。”

仲世煌皺了皺眉。

耿頌平道:“有意思嗎?那個鴨舌帽的男人將陳發的車開到停車場裡。胡勝才給陳發兒子的養父母送一萬塊錢。胡勝才又開車送那個鴨舌帽男人去了鑼鼓村。陳發死在了鑼鼓村後山。鴨舌帽男人將陳發的車從停車場裡開走了。這三角竟然串起來了!”

仲世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