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鬚大仙坐了會兒,又迫不及待地出去主持大局,溫故本想去幫忙,屁股剛離地,仲世煌冰冷的視線就射了過來,被刺得千瘡百孔的白鬚大仙為求自保,一個猛推將溫故推回原位,拍胸脯表示外面的都是小事,他一人足矣。
仲世煌直勾勾地看著白鬚大仙踏出自己的地盤才收回目光,然後狀若不經意地瞟了眼乖巧地盤膝修煉的溫故,才低頭繼續煉鼎。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解三尺之凍也非朝夕可成。縱然新乾坤蕩穢鼎的馬力比舊的還要足,可魔氣傳遍天下十幾年,要清除起碼五年。好在崑崙之危既解,修道者和仙人都騰出手,不必再守在此處,可以遍行天下,消滅喪屍,拯救黎民。
等白鬚大仙將所有事情安排好,已經是三天之後。
魔鼎在仲世煌用各種靈木靈草靈玉的燒煮之下,終於去魔性,卻也不再有神器之效。仲世煌表示,要它再現往日風采必須回蓬萊。蓬萊是黃凌基地,各種材料一應俱全。
白鬚大仙二話不說同意了。
仲世煌將煌故宮的東西收進自己的乾坤袋裡,放不下的丟給溫故。
溫故順手接過來,心裡卻有些難過。重逢已經三日,仲世煌對著他就說了一句“你敢”,此後連眼神都欠奉。他知道十三年的分離是仲世煌反常的誘因,真正造成這一切的卻是他之前的欺騙、假死。
想到這裡,他就心虛氣短,像個小媳婦兒似的跟在仲世煌身後。
仲世煌帶著他回蓬萊。蓬萊的修真者望風而逃。都是修真者,有什麼訊息也會互相通知,仲世煌在崑崙建立煌故宮,煉製乾坤蕩穢鼎的訊息傳出去沒多久,他是黃凌轉世的訊息也跟著傳出。曾經圖謀不軌的鄰居知道這是警告他們不許再覬覦黃凌的洞府,眼見著正主兒回來,心裡有鬼的他們自然不敢露面。
溫故跟著他進洞府,忍不住打破寧靜:“不知道黃凌的禁制還在不在?”
仲世煌迅速回頭瞪了他一眼。
溫故:“……”他說錯了什麼?
仲世煌關上洞府的門,貼了塊木牌在上面,然後拉著他往裡走。
雖然他沒有回答,但他的動作已經表示親近,溫故放下懸起的心,乖乖地跟著他。兩人一路走到洞府最裡面那一間“我”,仲世煌又拿出一塊木牌,貼在門邊。
“這是……”溫故話沒說完就被瘋狂索吻,只餘唇舌糾纏的聲音。
過了許久,仲世煌才緩緩放開他:“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離開我。”他之前一直不理溫故除了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不敢再隨意離開自己之外,更是怕自己忍不住動情,把天大的事情都拋到腦後去。
溫故道:“這次是意外。”
“意外也不許。”仲世煌抱著他的腰,眼睛發紅。這個動作,這番話,他從重逢憋到現在,快要憋出內傷,心裡對這個人的渴望到了極處,難以抑制。他的手飛快地撕扯雙方衣袍,抱著他往身邊的床上滾去。
洞府無日月,看不見時光流逝。
溫故憑直覺估算,覺得有五六日了,可仲世煌全然沒有停歇的意思,只要清醒著,就渴求著。若說凡人可能還要精盡人亡之危,可他們都是仙人,皮外傷會自行復原,不用吃喝,就算躺上五六年也無妨。
……
不會真的躺上五六年吧?
溫故感覺身邊的人又開始撫摸自己,嚇得坐起來:“這麼多天,也該夠了吧?”
“不夠。”仲世煌懶洋洋地說。
“你不是說要煉乾坤蕩穢鼎?事不宜遲,還是快點煉吧。兩個乾坤蕩穢鼎一起使用,天下也可早日恢復清朗。”
溫故想起身,被仲世煌一把扯回來,翻身壓住。
“又想離開我的身邊去哪兒?”仲世煌問。
儘管他語氣吊兒郎當,好似渾不在意,可眼底的緊張和恐懼卻出賣他的內心,讓溫故的不耐煩全都平息了下來,不由自主地反手抱住他:“我不能保證時時刻刻呆在你的身邊。”
仲世煌抱著他的手一緊,張嘴咬住他的脖子,以抗議他的狠心。
溫故任他咬著,柔聲道:“但是,不管我去哪裡,都一定會回來。”
仲世煌牙齒鬆了鬆,隨即又咬住,含含糊糊地說:“再讓我等上十幾年嗎?”
溫故無奈道:“這次是意外。”
仲世煌下了重口,咬出明顯的齒痕:“這次是意外,那上次呢?上上次呢?我們還要分開幾次?我受不了!你以後別想再離開我,一步都不許。我們以後就日日夜夜地待在洞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