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仲世煌毫不掩飾的欲|望,溫故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話說白鬚大仙按時提貨,卻被晃點了。在洞府門口等了三天,那道下了重重禁制的門才施捨般地開啟,乾坤蕩穢鼎像鉛球一樣被丟出來。
白鬚大仙手忙腳亂地接住鼎,還沒開口,門又重重地關上了。
“……蒼天衙還有很多事等著處理!”他不死心地拍門。
許久,當白鬚大仙都要放棄了,門才開了一道縫隙,仲世煌冷冷地說:“再等十三年!”
被他擋在身後的溫故忍不住跳出來:“不行,太長……”
門被重重地甩上。
雖然從開啟到關門不過幾秒鐘,卻夠時間讓白鬚大仙看清楚溫故脖子上的痕跡。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十三年要做什麼。白鬚大仙嘆了口氣,喃喃道:“回去查查,還有哪些該飛昇沒飛昇的修真者。”
83、不需青梅(上) 。。。
從鄭晟羽記事;生命到處都是孟瑾的痕跡。父親常年不在家;母親愛串門子;他被託付到孟家;與孟家小少爺一塊兒長大。
許是投緣,對孟家其他孩子沒什麼好臉色的孟瑾很粘他;吃飯睡覺都要一處,形成小小甜甜的兩人世界;若有人不識趣地過來打擾,孟大少爺立刻上眼刀子冷臉,要還不識相;就挑唆鄭晟羽一哭二鬧。時間長了,兩個小傢伙就成了公認的一對,旁人想搭理也不敢搭理了。
即使這樣,孟大少爺仍覺得不夠。他捏捏鄭晟羽的小胖臉,摸摸他的長睫毛,心裡空虛得厲害。鄭晟羽雖然日日來他家,卻不是他家的,想到每天早上得眼巴巴地等著他來,晚上得酸溜溜地送他走,就覺得鬱悶。這種鬱悶被二姨一句話得到釋放。
“你看他們倆,好得像兩口子。小瑾就是聰明,年紀小小,老婆就找好啦。”
其他大人跟著笑。
孟瑾還小,對老婆這個詞的具體意義不甚明朗,直覺地記住了,埋在心裡,直到有一天,看到電視裡一個男人跪在女人面前痛哭流涕:“老婆,我錯了,你跟我回家,以後就我們倆,再也沒有別人。”
到傍晚,鄭晟羽他媽來接,孟瑾噗通一下跪了,嚇傻一圈人。孟瑾很鎮定,回憶電視裡男人的醜態,又實在做不出,乾脆將鄭晟羽拉到身邊。
鄭晟羽是他的小跟班,乖乖地跟著跪了。
“老婆,回我家。”孟瑾奶聲奶氣地說,攥著鄭晟羽的手緊緊的。
鄭晟羽圓瞪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大人的表情從錯愕到震驚到崩潰大笑,害怕地抽泣起來。
孟瑾很緊張,眼睛滴溜溜地看這個又滴溜溜地看那個。
鄭母有心討好孟家,見自家兒子與孟家少爺關係這麼好,自然沒有不願意的。大人都以為玩笑,等長大懂事自然會改過來,就隨他去了。
這一隨就隨到了小學。
孟瑾那時候還沒有成年後談笑用兵的風範,活脫脫校園小霸王一個。學校看在他們家每年的大筆捐款,對他橫行無忌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越發肆意妄為,一天到晚抱著鄭晟羽一口一個老婆地喊。
七八歲的孩子,正處於好奇心極度旺盛且不知收斂的階段。聽他喊老婆,發出興奮地尖叫。有幾個膽大的男生還跑來掀鄭晟羽的衣服,嘴裡大叫著:“鄭晟羽是女人!鄭晟羽是女人!”“他以後胸會大起來的!”
鄭晟羽嚇得發抖,縮在角落裡,呆呆地看著孟瑾衝上去打他們。他以前生活在孟家大宅,大人們聽他們老婆老公地喊也沒什麼反應,偶然逗弄也是充滿善意,所以他從沒覺得不對,可同學尖銳的譏嘲讓原本的理所當然變得罪不可赦,在他們好奇、嘲弄的眼神中,他無地自容。
孟瑾帶著一身青紫和一身戾氣回家,懷裡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鄭晟羽。
知道來龍去脈後,孟父將兩人拉進書房,鄭重地解釋老公老婆的意義,表示他們兩人絕不可能變成夫妻。孟瑾暴躁了,跳上書桌和他老子對吼,被他老子武力鎮壓。鄭晟羽被父母接回自己家,鄭父揉揉他的腦袋,鑽進書房處理公務,鄭母將事情問了一遍,沒說誰對誰錯,只讓他跟著孟瑾,聽他吩咐。
鄭晟羽嚷嚷道:“我不是老婆,我不要當老婆!”
鄭母想起孟瑾說老婆時歡喜自豪的模樣,怕兒子太直,得罪了人,就讓他保持緘默。她與孟家抱著一樣的心思,小時候誰沒玩過家家酒?長大就好了。兒子要是反抗的太激烈,反倒將兩孩子的關係鬧僵。
鄭家一直是鄭母做主,鄭晟羽心裡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