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小傢伙每次看見他都是那麼的熱情洋溢,從來沒有抱怨過他的冷淡。這讓他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於是搖下車窗悄悄說:“我搬到別處去住,御景苑二十二號樓。小樣兒它們也都在那裡,有空來玩啊。”
鷯哥很不給面子的往下吐了一口口水,“老子瘋了才去找貓玩!”
凌冬至,“……”
好吧,在親眼看過了小灰和蛋蛋和睦相處之後,他確實忘了貓貓們跟這些小東西是天生的對頭。
“那有空來找我玩吧。”
鷯哥呼扇呼扇翅膀,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等老子自由了再說吧。”
凌冬至忽然覺得停車聽它廢話純屬吃飽了撐的,一踩油門,飛快地竄了出去。鷯哥發現好容易跟它搭話的人就這麼跑了,在籠子裡跳著腳喊,“有空回來……看看啊……”
凌冬至手一抖,開的更快了。
莊洲回家的時候,凌冬至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擺弄手裡的幾個存摺。家裡的貓貓狗狗都窩在他身邊,沙發旁邊還堆著幾個大紙箱,一樓那間給凌冬至當畫室的房間門開著,裡面也堆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莊洲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怎麼了這是?”
凌冬至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大爺決定搬你這裡住了。”
莊洲頓時有種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腦袋的感覺,“已經……搬來了?”
凌冬至點頭,“常用的東西都搬來了。”
莊洲愣了一會兒,咧開嘴樂了,“怎麼也不事先說一聲,我幫你搬啊。”他把狗兒子撥拉到一邊,自己在凌冬至身邊坐了下來。黑糖在一邊哼哼兩聲,偎著它爹地的腿躺倒了接著睡。莊洲敷衍了事地在它腦袋上揉了兩把,接過凌冬至手裡的存摺看了看,“你這是幹嘛?沒事兒幹了數錢玩?不少啊,一、二、三……七位數吶?我家冬至真厲害。”
“你讚美的好假。”凌冬至不怎麼高興地斜了他一眼,“我每年都有作品賣出去,除了旅遊又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開銷,攢點兒錢不是很正常嗎?”
莊洲連連點頭,“對,對,你這會兒是要幹什麼?”
“數錢。”凌冬至理直氣壯地彈了彈手裡的存摺,“本來想給爸媽換房子的,不過我爸媽不樂意搬,說他們小區也不錯,鄰居也都處的很熟了。我呢,給他們買了幾份保險,剩下的錢我想給老家那幫孩子建個助學基金。”
莊洲沒想到他能想到這些事,愣了一下,心裡忽然有些敬佩起來,“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想法的?”
“在山上的時候。”凌冬至琢磨著自己摺子上的錢,有點兒心不在焉。雖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基金建起來之後的運作,他又覺得十分頭疼。他並不是一個很有耐心去處理瑣碎事務的人。
莊洲猜到了他的想法,安慰他說:“我知道有一些專業的基金管理公司,具體情況我幫你打聽一下吧。”
凌冬至果然高興起來了,“好!”
莊洲摸摸他的腦袋,“我的冬至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凌冬至瞥了他一眼,有點兒不好意思,“其實也不全是想做善事。我呢,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尋找一下族人的訊息。我覺得我的那些族人應該都沒有走遠,很有可能還在大雁山附近。有了這個基金,他們當中的小孩子就能順順利利地上學。而且他們要是聽說了山神基金的名字,就一定能猜到我的身份。”
莊洲心說這名字的鄉土味兒可真夠足的。他看看凌冬至的表情,覺得他在說這麼富有煽動性的話題時,神情並不怎麼愉快,於是試探地問:“還有……什麼事兒?”
凌冬至瞥了他一眼,“為什麼這麼問?”
莊洲把他摟在懷裡親了親,“很明顯你看起來不高興啊。”
凌冬至沉默了一霎,忽然就有些破罐子破摔起來。他為什麼不能告狀?為什麼要自己受委屈?他叫凌冬至,又不叫白蓮花凌,憑什麼在外面捱了欺負還要忍氣吞聲?
“我今天跟師範大學的董老一起吃午飯。”
莊洲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在飯店遇到你家夏末了。我很不爽。”
莊洲瞭然地看著他,“他又欺負你了?”
凌冬至忿忿點頭,“簡直像瘋狗一樣。”
莊洲看著他氣鼓鼓的樣子不禁莞爾,“你沒罵回去?”
“當然罵了!但我還是不爽。”
莊洲安慰地親親他,“你沒告訴他,以後看見你了都繞道走,有事兒讓他找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