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至連忙拉住他,“哎呀,怎麼動不動就來野蠻人這一套呢。再說你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一抬頭瞟見凌立冬眼神不對,連忙改口,“哥,我是說……哎呀,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他哥,就是上海那個,跑來跟我唧唧歪歪,我一生氣,就把他給踹了。”
凌立冬微微一怔,隨即怒了,“他不是去上海找他們攤牌去了?!”
凌冬至嘆了口氣,“他哥那個人厲害,莊二對他又沒防備,肯定是被他給誑了。”停頓了一下又說:“他爸媽這兩天也要過來了。莊洲還說要跟他們攤牌……”
凌立冬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是直覺凌冬至對這樣紛亂的局面感到心煩意亂。
果然凌冬至皺了皺眉,低聲嘟囔了一句,“煩得很。”
凌立冬忽然有點兒同情他這個情商不高的弟弟。這人獨來獨往習慣了,身邊冷不丁多出這麼多需要去面對的人際關係,而且還有莊二他哥哥這種不友好的型別,應該會覺得壓力空前的大吧。
“他爸媽什麼態度?”
凌冬至搖搖頭,“沒問。不過看他哥那個德性,我才不想呆在這兒抻著脖子挨刀呢。莊洲有本事就去自己搏吧,等他把家裡人都擺平了再說。當然,這也是一個給他的機會。他要是覺得累得慌,受不了,要聽家裡人的意見娶妻生子什麼的,那就當我們倆分了。我也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凌立冬微微驚了一下,“你當真這麼想?”
凌冬至點點頭,眉眼之間流露出幾分倦意來,“哥,我不想一天到晚折騰這些破事兒。累。有沒有伴兒對我來說,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兒。沒選這種生活方式,還會有另外一種,我並不是非得這麼過,也不是非得是這個人不可。”凌冬至說到這裡,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他覺得自己很像一隻貓或者一條狗,流浪在世間,或許偶爾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刻,對某個同類動心動/情,然而漫長的一生還是要靠他自己獨自走過。甚至,他從來沒有真心地期待過會有人不離不棄地陪伴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