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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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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至那個時候整個人都懵了,恍恍惚惚地對自己說:既然塗小北這麼瞭解鄭辭,那或許他說的……是真的?

當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凌冬至慢慢也想明白了。之所以塗小北的幾句話就能挑的他心神大亂,說到底還是因為鄭辭從來沒有給過他足夠的信任感。心動之餘,他最深的感觸反而是不安。

思前想後,患得患失。

所以在鄭辭和塗小北離開之後,凌冬至就對自己這段經歷做了深刻的反省,並對自己今後的人生道路重新做了規劃。而在這個規劃裡,至少三十歲之前他是不打算考慮感情或者婚姻家庭這一類的問題的。

生活裡多一個人就會多出很多不確定的因素,這一點凌冬至已經在鄭辭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證明,他並不希望再在自己的生活裡匯入這種安全隱患。說白了,凌冬至骨子裡就是一個關起門來畫畫、讀書、研究學問的刻板書生,他並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裡發生什麼掌控不了的變化。

凌冬至不想讓莊洲覺得自己是在跟他玩弄欲拒還迎這一類的把戲,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何況,就算他說得清楚,莊洲就一定會明白、會理解嗎?他真的有資格要求別人來理解他?遷就他嗎?

他憑什麼呢?

一霎間的急迫過後,凌冬至甚至是有些灰心的。

“沒什麼可說的。”凌冬至的神色慢慢地恢復成了一貫的淡漠,“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莊洲不明白他的情緒為什麼突然間就低落了下去,但身為一個成功商人的直覺卻告訴他,如果他這會兒順著凌冬至的態度輕描淡寫地把這一章揭過去,他那和凌冬至的關係不但不會如他所願的進一步,說不定反而會倒退回去。

莊洲伸手將他拉進自己懷裡,冬至正在走神,還沒反應過來,下巴已經磕在了他的肩膀上。莊洲對這樣的高度感覺滿意,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冬至,其實看著你一臉彆扭的樣子,我覺得我忽然就有些瞭解你了。”

正要掙扎的凌冬至被“瞭解”兩個字鎮住,手腳的動作慢了一拍,又被莊洲拽了回去,就聽頭頂上一把魅惑人心的好嗓音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低聲說道:“我把你帶回來,是因為你昨晚那樣的情況,最好有人能留在身邊照顧你。我想對你好,自然不會藉著這件事勉強你給我一個交代——咱倆又不是娘兒們,在一起過一夜又有什麼可交待的?嗯?”莊洲吻了吻他的額頭,“冬至,過日子不需要那麼多借口。不論是給別人的,還是給自己的。你明白嗎?”

凌冬至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又彷彿什麼也沒聽懂。

莊洲笑著嘆氣,“好吧,我這麼問你,你昨晚睡得好嗎?”

凌冬至想起昨夜醉夢中溫度適宜的蜂蜜水、身上乾爽柔軟的睡衣還有莊家舒服的大床,沒什麼猶豫地點點頭。

莊洲又說:“早晨起來,發現我昨天晚上已經把你洗乾淨也換了乾淨衣服,而且樓下廚房裡已經煮好了米粥,你覺得舒服嗎?”

他不說凌冬至也聞到了從外面飄進臥室裡來的淡淡的食物香氣,縈繞在鼻端,令空氣中充滿了溫暖的味道。

冬天的清晨,在食物的香氣裡醒來,身邊還陪著這樣一個心甘情願照顧自己的人,凌冬至忽然覺得之前的顧慮顯得那麼……那麼……

如果他的糾結有理,那莊洲照顧了自己一整晚又算什麼呢?凌冬至知道自己睡覺不太老實,跟他躺在一起,莊洲肯定睡不好,他早上不但要準備早餐,還要陪著小心逗自己開心,唯恐自己誤會了什麼……自己怎麼能自私成這樣呢?

凌冬至突然就內疚了,“謝謝你照顧我。”

“傻話。”莊洲親暱地捏了捏他的下巴,“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你舒服,我也舒服,這日子就過的不冤。至於其他的,不用想那麼多。嗯?”

凌冬至點點頭。他至始至終也沒弄明白莊洲到底想說什麼,但是他被感動了。

這真是件很囧的事兒。

凌冬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最初的糾結不知不覺就拐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上去,而他竟然不知道那個奇怪的拐點到底隱藏在哪裡。

凌冬至揉了揉自己的臉,很苦惱地想:果然還是喝醉了,腦子不好使了麼?

黑糖趴在一邊的地毯上,把腦袋整個藏到了爪子的下面。它的右邊是滿臉深情的老爹,左邊是表情明顯懵懂的凌冬至。

生平頭一次,黑糖同情起這個可憐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