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而且郊外麼,沒那麼多車;人也少,養貓養狗都合適。”
塗小北,“……”
車子在街道盡頭停了下來,左手邊的院子門口掛了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幾個綠色的大字:桐心愛之家。院門半開著,還沒走近就聽見裡面一陣汪汪汪的叫聲。
塗小北頓時煩躁起來。
開車的助理先一步走過去敲了敲院門,見沒人答話,就伸手推開院門,客客氣氣地喊了一聲:“陳站長在嗎?”
院子不大,最多能停兩輛車的大小,除了中間一條磚路,兩邊都蒙著塑膠布,裡面種著菜,像縮小版的塑膠大棚。就是手藝粗糙了點兒,有的地方支撐的木杆釘的歪歪斜斜。迎面幾間大屋,貓狗估計都在屋後,吵吵嚷嚷的聲音就是從後面傳來的。
三個人正要過去敲門,房頭一個人端著水盆走了過來,看見院子裡有人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是塗先生吧?我是陳林夏,這裡的負責人。”
這人年紀不大,五官清雅,舉手投足文質彬彬,看上去倒像是一位老師或者大公司裡的文職人員。
塗小北看了看他手裡的東西,遲疑地點點頭,“你好。”
陳林夏淡淡掃了他一眼,取出一個定時器調好時間放在窗臺上,“塗總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既然幾位都是過來工作的,咱們時間寶貴,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後院的狗舍今天歸你們三個人負責:清洗、消毒、處理垃圾。具體的工作要求在後面牆上貼著呢,你們可以先看看。看不懂可以問我或者問其他人。哦,忘了說,現在後院還有兩位義工在收拾貓舍。不明白的也可以向他們請教。”
陳林夏看看神色怔愣的兩位助理,再看看明顯還沒進入狀態的塗小北,拍了拍手,笑得一臉溫良無害,“那什麼,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莊臨躡手躡腳地推開客廳的拉門,正要探頭往裡看,就見門縫裡頂出來一張毛茸茸的狗臉。雖然他一早就知道黑糖的耳朵鼻子都比誰都靈敏,但每次都這麼神出鬼沒的,還是把他嚇了一跳。
“黑糖?!”莊臨低聲呵斥,“你發出點兒聲音不行嗎?每次都搞的像抓小偷似的……”
黑糖從鼻孔裡噴了口氣,晃晃尾巴轉身走開了。一個人待著雖然有點兒無聊,但是有這麼一位中二少年陪著,而且還要數年如一日地陪著自己玩什麼扔飛盤的遊戲,也是一件十分糟心的事。要命的是,這位少爺不知動哪裡得來的自信,堅信它最喜歡的遊戲專案就是扔飛盤,於是每次來莊洲這裡都要拉著它不厭其煩的在院子裡蹦來跳去……簡直傻透了。
有了這個對比,黑糖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兒想那個告狀精了。至少他在的時候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因溝通不力而產生的誤會。唉,也不知告狀精到底好了沒有,一直住在醫院那種可怕的地方大概吃了不少苦頭吧。說不定還有穿著白色裙子的護士姐姐拿著比狗腿還粗的針筒給他打針,一天打好幾針什麼的。嗯,說不定告狀精還會叼著爹地的袖子疼的嗚嗚直哭,然後爹地發現這個告狀精原來這麼不勇敢,真是一點兒都沒有他的兒子乖。
“走神了?”莊臨詫異地伸手揉揉它的腦袋,“想什麼呢?我說你以前見了我還知道在我身上蹭兩下,現在已經學會無視我了,這簡直太不像話了,黑糖。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的主人了?!”
黑糖很不屑地躲開他的手,眼神裡明明白白地寫著反問句:你是誰啊?
莊臨捏捏它的狗爪,“我是你爹地親愛滴弟弟。”
黑糖抽回自己的爪子,有些幸災樂禍地哼哼了兩聲:親愛滴這三個字已經不適合用在你身上了,少年。因為它的爹地已經把這個稱呼用在別人身上了。
莊臨可猜不透這條無法無天的寵物狗的心事,他放開黑糖,探頭探腦地往裡看了看,“你爹地起來沒?還有別人在家沒?”
黑糖懶得理他,自顧自地趴到沙發前面的地毯上繼續睡它的回籠覺。這段時間,這位少爺總是時不時地大早上跑過來,而且每次都有個聽起來冠冕堂皇的藉口。嘁,不就是想看看告狀精有沒有在這裡住嘛,還搞的那麼複雜。它倒是不介意給莊臨透露點兒j□j訊息,可惜語言不通,它說了莊臨也聽不懂。
莊臨換了鞋,躡手躡腳地爬上樓,幾分鐘之後又一臉失望地下來了。挨個屋晃盪了一圈,徹底失望了。
“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的,該不是昨晚壓根就沒回來吧。”
黑糖把腦袋搭在爪子上,斜著眼看他。它其實很想告訴他,自從那個告狀精住院,它爹地都沒回來住過,每天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