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變,只好從全身上下的口袋裡摸出一堆一毛兩毛的零錢,東拼西湊了三十塊交給柔柔:“我就買一支。”
柔柔尖叫:“太少了!我不幹!”
蒙建國大汗,於是把自己的軍銜摘下來給了她,說:“拿著這個找解放軍叔叔換錢,可以有很多錢錢哦。”
柔柔於是拿過軍銜就一路跑遠了,只留下一朵百合放在蒙建國的掌心裡。
蒙建國立刻叫來旁邊的衛兵,指著柔柔的背影道:“找到她然後送她回陸地上,她手上有我的軍銜,一定要幫我拿回來,還有那些花,也都拿給我。”
衛兵敬禮大聲拿了句是,便追著柔柔跑遠了。
蒙建國心情愉快地到了尉崇的辦公室,尉崇還沒有回來,他找個瓶子把百合插上,坐在座位上想像著等下自己說出那句話時尉崇臉上可能出現的表情,自己嘴角也浮現微微笑意。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尉崇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在他面前。
蒙建國在等待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瓶中的百合也不復剛拿到手時的鮮豔。
居然讓我等得花都謝了,蒙建國恨恨地想。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只是懶腰還到一半他就愣了。
尉崇的辦公室裡,所有的陳設都已經不見,只有自己面前的一張辦公桌還在,他拉開抽屜,裡面的檔案也全都消失了。
蒙建國又跑到側房裡一看,那裡面空得更乾淨,諾大一個房間空蕩蕩的連灰塵都沒有,彷彿從來沒有人在裡面生活過。
蒙建國心中升起一股恐懼,這回是實實在在地蔓延在自己心裡,不像之前看到尉崇時的那樣虛無縹緲,他三腳並作兩步地跑出門,一路上士兵極少,他抓到一個就問知不知道尉亞軍在哪,然而驚慌計程車兵們俱是不知。
先前追柔柔的那個士兵找到蒙建國,並把軍銜和花籃上交,說已經讓柔柔隨大部隊離開基地了,然而當蒙建國向他問起尉崇的下落時,這個士兵也不知道。
心急如同火燎一般的蒙建國這天幾乎要把基地倒過來翻了一遍,但是尉崇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蒙建國想到了所有尉崇可能會去的地方,但是都沒有尉崇的蹤影。
蒙建國又問了好幾個軍官,有的說尉崇今天一早就回陸地上開展工作了,有的又說尉崇去了國外進行外交工作,但是說到更加詳細的地方時又都吱吱唔唔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蒙建國心中煩悶,最後找到了周國忠的辦公室,他闖進去的時候周國忠和路雨晴正在辦公室裡說著什麼,見到蒙建國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俱是一愣。
蒙建國見辦公室裡沒有尉崇,又要往裡面的臥室跑,當即被路雨晴攔了下來。
“我說親愛的建國。”路雨晴一臉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想上人家的床也不用這麼急嘛,人家正在和老公離婚呢。乖啊,出去等一會兒。”
蒙建國這才發現周國忠和路雨晴兩人各執了一張白紙,標題赫然寫著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他連忙窘迫地想要退出去,周國忠卻說:“你是找尉亞軍的吧,他今天早上已經走了。”
路雨晴嗔怪地看了周國忠一眼,蒙建國一見他知道尉崇的下落,連忙問:“去哪了?”
“應該是出國了。”周國忠說,“西歐那邊發生異變時,軍方發現人群中有人沒有注射過疫苗,但是被咬之後居然沒有受到感染,所以上面決定派遣專門在生物方面研究的尉亞軍過去,他沒跟你說嗎?”
蒙建國大腦一片空白,自己今天早上和尉崇一起守日出的時候他連半個字都沒有提過。
路雨晴不耐地催促道:“行了,既然不在就別站這了,看了心煩。”
蒙建國於是渾渾噩噩地離開了周國忠的辦公室。
蒙建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正想找人查詢尉崇的去向,但他突然看見桌上有張調令,上面寫著即日回到大陸,並且除去職務和軍銜,被分配到一處國有企業上班。
蒙建國頹然坐下,發現了擺放在桌上的花籃,裡面的鮮花都已經凋謝了。
一年後,北京。
自從脫離軍隊之後蒙建國日常的時間便閒了起來,每日只需要上八個小時班便無所事事,單位的福利還不錯,足夠讓蒙建國衣食無憂。
因為異變的緣故全世界的人口都急劇減少,中國作為人口第一大國,異變前近二十億的人口,在異變結束之後也只剩下四億左右,所以住房需求並不緊張。
蒙建國每天下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