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父在上,我熾神熾風從今往後……”
“等等!我想起來,你還沒有說以後只對我好,寵我不欺負我!不行不行,重來重來,給我加上!”
只見他看著我的眼在星空下閃爍的更加了,星風帶起星塵吹拂過我的臉頰,溫暖的就像是陽春四月裡的暖風,吹的我一身冷汗。
我一見他笑的格外悠揚,就覺得大事不好,本以為他會就此反悔,哪知道他還真又重新說了一遍:“天父在上,我熾神熾風從今往後對只對小狐狸好,寵她絕不欺負她、強迫她、威脅她,若有違誓言我日後必將……”他頓了頓,最後揚眉朝我看來的說道:“一輩子做牛做馬……任她……差遣。”
嗖的一陣暖中帶冰的風襲來,我渾身一顫,再對上他清淺的目色,頓時就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小青蛇一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就直接朝我這裡伸過來。我一見趕緊往後縮,驚嚇不已:“你、你想幹嘛!”
“誓言既然已經說了,我自然是要拿回我的東西。”他笑意甚暖,像是剛才那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雖然說他現在一臉的雲淡風輕,但誰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樣。我雖然叫他發誓,可心裡還是沒有底的,於是小心翼翼的攔住他說:“你、你等等。”
他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恢復平靜。我對他這狀態有些發憷,口齒不清的說道:“你……別這麼著急。”
我這話一說完,他的眼那灼灼閃著的光就像是要冒出火來,臉上有些微變:“你……又想幹嘛?”
我見他目露兇光,心裡發緊,但嘴上不饒人:“不、不就是塊破絲巾嗎,用得著嗎。”
只見他那兇狠眼眸忽的一垂,後又迅速的帶著笑揚起,聲音也軟了不少,淡淡的聲音卻又透露著堅定:“用得著。”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青蛇的語氣如此妥協和惆悵,不禁故意有些想要挫他的衝動說:“一個破絲巾有什麼重要的。”
“重要……”他頓了頓,聲音飄渺的就像是風。
“為什麼啊?”我好奇的問。
“說了你也不懂。”他說著就站起身來。
我看著他有些孤寂的背影,心裡就更加想知道了,賴皮說道:“好,我不懂,我不懂我就不還給你。”
小青蛇輕輕的笑了起來,但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心裡堵的慌:“這是我母親生我前給我父親的定情之物。”
我一聽就懵了,天帝天后的定情信物難道不應該在天后手上嗎?“那你帶著幹嘛。”這傢伙太不行了,怎麼可以搶自己老爹的定情信物呢!
“說你也不懂。”他說著低頭看著我,那琉璃似的眼裡竟然繚繞上一層朦朧的霧。
我瞧著覺得他怪可憐的,心一軟,揮手說:“好了好了,你別這樣看我啊,我可沒有欺負你,那給你。”我說著,拍拍屁股站起來,將手裡的絲巾遞給他,說著就轉身上馬,一心想趕緊取出掉心裡這種怪異的感覺。
“哎……”他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正想趕快跑掉就聽他柔柔說道:“你還沒有給我梳頭。”
我一番白眼,到底是誰給誰當牛做馬!
第二天,我路過鵲橋拾星,隔著千層星雲遠遠的我看到了穿著一身桃色衣裳的織女。她臉上滿是憂愁,在星河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悲傷淒涼,就是向在我訴說著千百年來天人永隔道不盡的怨念。
我一直很為織女感到惋惜,也為她的付出而感到悲傷。織女被罰到現在,不過才短短二百年不到,那些時候我雖然一直不問世事,但織女戀上凡人的事情在天界鬧得還是轟轟烈烈,甚至作為天界觸碰天條的範本。可是即使那樣,我卻覺得織女是值得的,至少她和丈夫生下了一雙兒女,即使隔著長長的天河卻還是能在一年中見上一次的。可直到我來了銀河,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織女是當今天后的外甥女和小青蛇也算是表兄妹,但無論是小青蛇還是天后亦或者是同為舅舅的朱雀,卻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天界眾人也皆以她為恥辱,從不提起她的名字。但天后卻不同,也許同為女人,所以就更能瞭解織女的心情。即使在天界眾神的反對下,還是答應了織女每年和丈夫見上一面的要求,只是,織女貴為天女,牛郎不過一介凡夫俗子,即使每年見上一面,又能見幾次呢。
所以當我第一次見到織女,卻沒有看到鵲橋對面的牛郎時,才忽然發覺,很多事情其實並不如我們想象中的美好。天后娘娘答應了讓織女每年和橋對面的家人見上一面,只是人類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