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他的手輕輕一拉,將我拉到了他懷中,我感覺到他附在我肩膀上的頭,均勻的呼吸拂過我耳側的發,一下一下撥弄著我的耳畔,引起一陣騷熱。他聲音很低,卻很溫柔,像是不能抗拒的天籟之音,蠱惑的在我耳畔說道:“演戲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我正想要問他要怎麼演戲時,他魅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隨意,我主導。”他說完離開我的肩膀,一臉的意氣風發。
我有些迷惑,總感覺渾身有些不自在卻總是也找不到原因。終於,他拉起我的在百花園裡一路穿過擁擠的人群時,我才發覺,每一個我們經過的人都會停下所做的一切,帶著探尋和好奇的目光向我看來。
小青蛇拉著我在那百花園裡走馬觀花似的毫無目的胡亂的走了一圈,最後放開一直握著我的手說道:“走吧。”
“可以了?”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嗯。”他點點頭,“你自己去玩吧。”
“啊……就這麼簡單?”我簡直覺得一陣晴天霹靂。
“怎麼,”他挑眉笑起來,一隻手順著我的臉頰往下滑,蠱惑似的說道:“你還想要什麼?”
“我還想要……”我想著伸出手,發愁的咬著自己的指甲:“我現在還沒想好。”
我話一說完,他就笑的更加開心了:“想好告訴我。”
我就覺得更加不對勁了起來:“師父,你現在這麼對我這麼好了?”
我話剛說完,他一直流連在我臉頰上的手就附到了我的嘴唇上:“以後在公眾場合不要叫我師父。”
“好啊,好啊!”我開心的跳起來,“這樣最好了。”話說我一直都不喜歡叫小青蛇師父,但每次墨子仙都會誨人不倦的每日在我耳邊唸經似的說,在外人前一定不能直接叫小青蛇,一定要叫他師父。如今這小青蛇竟然自己都不讓我再叫他師父,我自然是開心不已,我才不想叫他師父呢,哼,哪個師父會每天恐嚇逼迫自己徒兒的!
“自己去玩吧。”他將溫潤的手指從我唇上拿開,笑的很欣慰。我也以為那交易就此結束,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也很開心,於是也就將之前要找他麻煩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22賭局(一)
等我回去找玉兔時,就瞧見身穿絳紫色紗衣的玉兔黛眉杏眼,此時臉上染上朵朵桃紅,眉眼流轉間全是一片迷離。她正一人半倚在桌子上,品嚐美酒,一雙酒色的眼眸滿是繞不開的迷霧。只見玉兔身邊坐了一個身穿桃色衣裙的絕色美女,冷冷清清面上沒有絲毫表情,閒適雅逸淡泊的像是身處無人之地。
不用猜,那必定就是天界第一美女——嫦娥了。聽說嫦娥很少出席天宮裡的各種活動,平日裡也甚少見她走動,雖然經常聽到不少仙友門提起那絕色佳人嫦娥,卻是從來沒有見過,今日這一見,卻覺得和玉兔比起來也勝不得多少。
嫦娥雖是長了一雙能迷了人魂兒的桃眼,但那眼卻是如一泓桃花潭,潭水深深,似是空又似愁。但就是因為冷清的拒人千里,才顯得那俗媚的桃花眼更為與眾不同,桃眸憂深深,叫人為之憐惜。
只聽嫦娥止住了玉兔繼續倒酒的手,冷聲道:“酒雖好,勿貪杯了。”
玉兔舉著酒杯放在鼻下,微咪著眼輕嗅那杯中玉釀。“這天后辦的宴會規格就是不同,連酒都是格外香醇。”
嫦娥一聽,柳眉微蹙,一雙桃花似的眼開始纏繞著冰冷的寒氣,冷冷清清道,“你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長醉不醒實乃人之所幸。”說完又為自己添滿,一飲而盡。
“心醉,就是喝水,那也能醉。”來人一邊笑,一邊奪過玉兔手中剛倒滿的酒杯自己飲了去,“我心如明鏡,縱是酒再醇,也不過是一杯清泉。”
“風神說的極是。”玉兔將手搭在酒瓶上,無力道,“可我心卻是不願意醉呢,所以就只能用酒來醉,朱雀,如何心醉才好?”
朱雀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本就不應該再出廣寒宮一步。”
玉兔嗤笑起來不再說話。
朱雀見玉兔已經醉了,變轉而看向一邊冷淡的嫦娥,“帶她回去吧,別讓她再出來。”
嫦娥一聽,垂下眼來,聲音清新淡雅:“愛恨一念,為何執迷不悟。”說著臉上揚起一絲苦笑,一直淡泊的眼裡此刻卻是濃的化不開的惆悵:“風神和她相交數萬年,若是有空就來寒舍開導開導她吧。”
說著就喚來一朵雲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