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像是搖搖欲墜般。而那隻金色的貓此時閒適的匍匐在他腳邊,安逸的梳理著毛髮。
我向瑞南使眼色示意他朝床頭看去,小聲的在他耳邊問,“大魔王?”我看著那人的背影,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掩飾的如同那只是一個虛影,修為深厚,雖然說我這百年也將自己的吸氣完全掩蓋了,但靠的主要還是瑞納送給我的那塊白玉,若要真的做到不靠外力露出馬腳,真的很難很難。
瑞南一直目光深邃的看著那人,他的眼被冥司渾濁的夜空照的如碧水深淵,看不見摸不透。
我覺得自己一直盯著那人看頗有些尷尬,於是只得聊些閒話,說什麼下次要帶我去魔都玩。瑞南滿口答應,我一聽便將之前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興奮溢於言表:“你說了下次還要帶我來,可不能耍賴。”
“嗯。”他冷冰冰的回應了我。又一臉嚴肅的朝那人看去。過了好久,他的臉上突然笑起來,他握緊我的手,“我帶你來,你用什麼回敬我。”
我之前一直看著河面,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是和我說話,於是趕緊說道:“你要什麼,我屋裡的寶貝隨你拿。”
“不要。”
我一聽,便古靈精怪道,“難道你想要我那跟屁蟲星鴉?好啊,我正愁要怎麼擺脫它呢,你不知道,我好多美夢都被它給攪黃了,你要最好,我下了船便馬上去尋它,將它配給你。”
瑞南看著我,將我有些凌亂的發捋至耳後,“要你……”
要我?頓時我緊張起來,可是瑞南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沙啞的聲音不適時宜的響起“到岸了。”。
瑞南唇角輕輕一勾,露出難得的得意笑容。我朝四周看著,不巧又對上了擺渡人那雙幽深的眼,心中不知為什麼一慌,當下趕緊轉過身,朝船頭看去。
擺渡人划船劃的極好,沒有一絲感覺,船便著6了。
瑞南拉起我的手,“抓緊我。”
我會心一笑,便抬頭去看那站在船頭的人,只等著他快快下船。
那人朝邊上的小貓看了一眼,貓兒便馬上意會先行下了船,接著那人就抬起腿,不慌不忙的離開了木筏,踏上了渡口的木板。那人雖然清瘦,但步伐極其穩健,步與步之間行的恰到好處,那腳步聲自木板發出,從容而優雅。猛然,我身上的血就像是全部被抽乾似的,呆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一沙。”瑞南看著我,那隻伸出的手一直停留在空中等我去握。
耳邊,優雅從容的步履聲越來越小,可在我耳中,卻是清晰的刻骨。
瑞南再次叫我。
我的心跳的極快,如何也剋制不住自己落在他背影的眼。
“姑娘再不下,我就劃開了。”渡船人的聲音就如一響雷,將我從驚慌中拉了回來。
瑞南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我慌亂的低下頭,伸出手握住那雙朝我遞來的手。“剛才……”我低著頭,“有些害怕。”
瑞南沒有說話,臉色變得冰冷如常。接著他的手一用力,我便順著踏上了渡口。這時我才發現,渡口前竟然是將近五十來人的儀仗隊。而儀仗隊的兩側竟然是冥司護庭的忘川分隊。站在整個隊伍最前方的,是酆都大帝之子——燕康。
隊伍間,我看到身穿仙服的星君,我腦袋一懵,心跳就停了下來。
“一沙。”恍惚間,我聽到有人在叫我,我卻不願意移開自己的眼,一直看著前方。
“別過去。”沙華拉住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朝前方走去。
“魔使?”瑞南冰冷的眼裡滿是鄙夷。
“我們……不能回去了。”一沙咬住唇,很不情願的說道。“只能,”她看著我身邊的瑞南,“去玉狐山。”
“果然,天帝下發調遣令了。”他聲音冷淡,卻高傲無比。
“明天花宴人多,我們明天走。”沙華說著就和瑞南對視了一眼,在我不知不覺中敲下了注意。
我被吵鬧的煙花聲鬧醒,星鴉不停的在我耳邊叫著。
在小二施不斷的催促聲中,我終於梳洗打理好一切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沒想到我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花宴竟然已經開始快兩個時辰了。小二施一路眉飛色舞的說著河岸邊有多麼熱鬧,多麼美麗。竟然說的我內心開始浮想聯翩,不知道為何,我極為喜歡彼岸花。
當我走到那盛開著的如地毯似的花叢中時,一股熟悉的感覺莫名的湧上心頭。“喜歡嗎?”我記得那人是這樣問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奇怪傷感圍繞著我,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