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去毓慶宮,讓永璂嚐嚐回族風味的小吃。
永璂坐在毓慶宮的書房,把原本的設想又完善了不少,聽到宮人報說乾隆來了,剛站起身就見乾隆笑著走了進來,“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永璂不必如此多禮,”乾隆看到案上的東西,伸手拿過仔細看了起來,便把這個東西收了起來,見永璂還站著回,便道,“站著作甚,坐下說吧。”
永璂坐下後,又看了看天色,這天還沒黑呢,怎麼皇阿瑪又回來了?難不成寶月樓的貴人不合他意,總不至於是力不從心。
順勢在椅子上坐下,永璂有些猶豫的開口,“皇阿瑪這麼快便從寶月樓回了?”
乾隆當下便知永璂去乾清宮照過自己,便道,“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永璂來找朕可是因紙上所寫之事。”
“正是,”永璂見乾隆對那個回族嬪妃似乎並不在意,便也不再問,“各地官員作風各有不同,貪汙受賄者不少,如此不正作風若不加以遏制,後患無窮。”
乾隆知道永璂的想法,他嘆了口氣,“永璂,朕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有些事情做起來遠遠比起想來難上很多。”
“但至少做了比不做好,”永璂笑了笑,面上並沒有少年人身上的理所當然,“時間可以看著,我們能做到哪一步。”
被“我們”二字觸動,乾隆面上的笑意變得明顯起來,“你說的對,我們一起努力。”大概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毫不心虛的把自己與永璂放在一起。
永璂在心裡嘆息,這個帝王什麼都好,就是過於情緒化了些,作為帝王應該喜怒不形於色才是正理兒。
有些人,存在後就不會被人當做空氣般,所以幾天後,寶月樓出事了。
原來是太后對和貴人到了大清還穿著回族服飾非常不滿,叫其換上旗裝,和貴人不願,這一來二去,太后便大怒,叫身邊伺候的嬤嬤強扒和貴人的衣服,哪知這和貴人也是個烈性子,最後竟是從寶月樓上跳了下去。
不過寶月樓又不是很高,這跳下去還不至於把人摔死,只可惜和貴人年紀輕輕一個美人,竟是摔斷了腿,御醫看過後,只說日後還能走路,只可惜這輩子都不能恢復健康的模樣了。
事情鬧成這樣,太后得了一個刻薄的名頭,而和貴人也成了個瘸腿妃嬪,最後乾隆晉封其為容嬪,便再無下話,這件事情就這般揭過去了,只是寶月樓漸漸冷清起來。
永璂聽完事情經過後,只嘆了口氣,這太后也真不夠聰明,簡直不像是經歷兩代帝王的女人,要含香換旗裝,何必自己出頭,這後宮裡嬪妃眾多,難不成還找不到槍使,鬧成今日這般模樣,原本慈祥的老佛爺也得了刻薄的名頭,這便好了?
這含香就更傻了,她這種行為實在有些不可理喻,她如今是皇帝的女人,怎麼還這般烈性子,好在乾隆不是那種因為一個女人就滅族殺人的帝王,若是遇到性子烈的皇帝又怎麼辦,她就沒有想過族人?而且鬧成這樣,又死不了,那不是後宮裡天大的笑話麼
不得聖寵,又只是一個戰敗族送來的戰利品,開罪太后,她日後在宮裡的日子只怕難過了。雖說乾隆晉封其為容嬪,只怕也是做給回族人看的。
這阿里和卓也奇怪,送女人應該送聰明識趣的,送這麼個烈性子閨女來,不是拿族人開玩笑麼?永璂再次感慨,這個世界的人,想法真是令人費解。
小品子見太子臉色詭異,便道,“太子,可是有什麼不對?”
“沒事,”永璂搖頭,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一個龍飛鳳舞的和字,“容嬪病重,我做太子也該奉上一份禮才是。”
第二天,宮裡上下便再無人傳容嬪跳樓之事,只說她病重,各種主子皆奉上禮,而慈寧宮太后也對外說要吃齋唸佛,後諸事由皇后全權負責。
永璂聽聞太后的舉動後,笑了笑,好在這個太后不是太笨。這後宮,早就不是太后的天下,他便是要借容嬪讓太后明白這一點,只有沒有顧忌的後方,才能讓他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天下的事情上。
“晴兒,哀家往日聽聞你對福家長子有意,只如今我也管不了這些事情了,福家並不是什麼好選擇,我便另為你找一門親事吧,”
“老佛爺,晴兒不嫁,我一輩子都陪著你,”晴兒想起因開罪太子而被打廢雙腿的爾康,又想起沒了命的還珠格格,心裡多了些懼怕。
半夜,乾隆從夢中驚醒,從龍床上坐起身,才發覺自己滿身冷汗。
他做了一個詭異的夢,他夢到永璂仍舊是以前胖胖的模樣,兩眼呆滯無神,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