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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鴻飛醉得很深,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凌子寒費了很大勁才脫掉他的衣服,又去浴室絞了熱毛巾來替他擦身,讓他睡得舒服一些。他沒去洗澡,只是重新絞了一條溼毛巾洗了臉,然後將所有的燈關掉,順手把毛巾放在床頭櫃上,接著和衣躺到雷鴻飛身邊,拿過被子一角蓋在自己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那些服務員估計都去睡了,整個莊園陷入了岑寂,就連農田中最常見的蛙聲蟲鳴都沒有,只能隱約能聽到掠過原野的風聲。
凌子寒閉著眼睛,頭腦卻非常清醒。他緩慢地呼吸著,一顆心很靜很靜,就像以前埋伏几天幾夜等待狙擊目標到達一樣,看著很耐心、很安靜,但隨時都可以一躍而起,給對方致命一擊。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到來,他聽到一陣很輕卻比較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有兩個人正朝他們住的方向跑來。就在這時,他聞到一陣淡淡的甜香,立刻明白這是迷香。他探手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溼毛巾捂在口鼻之間,整個人卻一直躺著不動。他本身就能抗拒世界上的大部分特殊藥物,現在藉助溼冷的毛巾,那些迷藥就更沒有效果了。躺在他身邊的雷鴻飛吸入迷藥,睡得更沉。這藥只是強力麻醉劑,對人體並沒有損傷,因此凌子寒並不擔心他,反而可以趁他沉睡時動手。
就在外面的人趕到門口,正要進來時,凌子寒無聲無息地下了床,就如一縷輕煙般飄到門邊。
房門很快便悄悄開啟,有人在黑暗中摸進來,徑直向床邊奔去。夜色沉黯,伸手不見五指,凌子寒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身影,憑著感覺搶步上前,雙掌同時砍向前方。瞬間擊打的力量有雷霆萬鈞之勢,只聽輕輕的“嘭嘭”兩聲,那兩人來不及哼一聲便同時倒地。
凌子寒站在牆邊,凝神感覺周圍的動靜。夜空中似乎有一絲風聲滑過,接著響起夜鳥的“咕咕”聲。他聽了一會兒便放鬆下來,伸手開啟牆腳的一盞夜燈。
梅林從門口進來,笑嘻嘻地輕聲說:“老大,你真厲害。老闆說你這裡情況複雜,你不方便動手,讓我來幫你,沒想到你自己就搞定了。”
凌子寒微笑著點了點頭,“陳益松他們三個呢?”
“跑了。沒想到他們把警戒系統佈置得很遠,還藉助了衛星,抓捕小組的行動被他們察覺,他們提前從暗道離開了。估計他們本來是想挾持你們一起走,但是那些行動人員推進的速度很快,他們沒有時間等,因此臨時改變計劃,讓手下綁架你們,帶著往另外的方向走,以轉移我們的視線。”梅林滿不在乎地笑,“我們的人已經追下去了,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嗯。”凌子寒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再抬頭看床上的雷鴻飛,然後問,“你開車來的嗎?”
“對,在大門外面,離這裡有點遠。”梅林明白他的意思,馬上走到床邊,把雷鴻飛背起來就往外走。
自從他在B國南港犯了嚴重錯誤,被凌子寒所救後,就一直想為老大多做點事,凌子寒明白他的心情,也沒有推辭,就讓他揹著人,自己跟著他往外走。
兩人步履輕捷,很快就離開安靜得彷彿闃無一人的農莊,沿著鄉間步路走了將近一公里,這才乘上梅林的車,直奔北京。
凌子寒沒有送雷鴻飛去醫院,而是將他帶回梅苑,為他打了一針,解除強力麻醉劑的藥效,這才躺下,安心地睡去。
雷鴻飛的酒意沒解,直睡到午後才醒,一睜開眼就愣住了。他側頭看了看,見凌子寒就睡在旁邊,不禁更迦納悶。怎麼不知不覺就回到這裡了?難道是陳益松並沒有留他們在莊園裡過夜?想到這裡,他不禁在心裡暗罵陳益松小氣,順便也罵楊志宏沒義氣。在心裡罵完,他起身去浴室洗了澡,然後痛痛快快地喝下兩大杯水,便有了精神。
他在床上一動,凌子寒就醒了。他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床上的人正睜著眼睛瞧自己,不禁心中一喜,撲上床就壓住。
凌子寒用力頂住他的肩膀,“我要洗澡。”
雷鴻飛立刻把他抱起來,大步走進浴室,“一起洗。”
凌子寒啼笑皆非,這人明明才洗過,現在又要洗,也不怕洗脫一層皮。他還來不及說話,衣服便被這個憊懶的小子扒光,一把按到牆上。
花灑裡的溫水如細雨般淋下,讓少年溫潤細膩的肌膚閃爍著珍珠般的光澤,雷鴻飛心裡一熱,立刻湊上去密密地吻他。
凌子寒很放鬆地靠在牆上,在溫熱的水中感受到身體的血液漸漸沸騰。他忍不住抬手抓住雷鴻飛的頭髮,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