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但這些飛機往往比軍用飛機要簡單得多,而且都有自動駕駛系統,開起來並不難,而且這是目前惟一可以帶著林靖迅速歸國接受治療的機會,他一定會盡全力,絕對不容有失。
細心的凌子寒接著又將那架民用飛機的詳細資料和*作手冊發給了他,上面還附有衛天宇的註釋,字數不多,半句廢話也沒有,全部是關鍵性的指導意見,雷鴻飛如獲至寶,立刻在路上認真學習,熟悉那架中國製造的輕型短途民用飛機的各項效能和*作方法。
夜色漸漸退去,天地間迅速變得明亮起來,白雪反射著天光,非常刺眼,戰士們都戴上了護目鏡。雷鴻飛從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絹,仔細摺疊成一個橫條,輕輕搭在林靖的眼睛上,充當眼罩,以免強烈的光線干擾他的睡眠。
他們雖是男子漢,卻都習慣隨身攜帶一張純棉布的大手絹,如果遇到意外事件或者受傷而手邊又沒有任何工具時,這張手絹都能派上用場,應急、脫困、裹扇等,都有可能對挽救生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這是雷鴻飛第一次用上自己的手絹,卻是為了林靖,心裡頓時感覺十分滿足。著林靖沒有被驚擾,仍然在安靜地熟睡,他將手輕柔地貼到那張線條完美的臉上,過了好一會兒,確認林靖沒有發燒,這才戀戀不捨地放手,繼續埋頭研究電腦裡接收到的資料。
兩個戰士都知道時間緊迫,一團氣流與一團氣流之間的縫隙是隨著氣流一起運動的,他們必須及時到達前面的那個城市,以便在這個縫隙到達時趁機起飛,否則就不再有機會,那麼林靖的情況如果惡化,後果就難以預料。因此,開車的戰士儘可能地全速前進,同時又要防止被積雪陷住,或者車輪打滑,出現危險。等趕到額爾德尼查干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比凌子寒根據天氣情況和他們在這種情形下的最高限速而推測出的到達時間提前了半個時。
凌子寒派來歷練的第三代獵手也有兩人趕到了,一個已經辦理好手續,登上飛機,做好了起飛準備,因為這孩子太年輕,飛行經驗很少,在這樣的天氣裡是靠不住的,所以凌子寒才讓雷鴻飛駕駛,另一個獵手也很年輕,到了這裡後就穿城而過,等在城外的公路旁,一到雷鴻飛他們的車就站到路中間,截住了他們。
凌子寒將這兩個饒照片發給了雷鴻飛,他一眼就認了出來,立刻讓那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青年上車。
年輕饒相貌很普通,是那種上一百遍也會一轉身就忘記的型別。他很有禮貌地:“我帶你們去機場,兩位將軍上飛機就行了,這輛車和其他幾位朋友都跟我走,從其他途徑出境。”
“好。”雷鴻飛立刻點頭。
所有的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個道理雷鴻飛很清楚,要是他們所有人都上了飛機,而天氣這麼惡劣,萬一出了什麼事,只怕一個都逃不出來,讓三個戰束著火焰從地面回國,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他正想著,那個年輕人解釋道:“飛機上要儘可能減輕重量,所以上去的人不能多,這樣你們才能飛得更高更遠,也會更安全。”
雷鴻飛一怔,便明白過來,這肯定是凌子寒特別交代過,讓他在自己面前解釋的。他嘿嘿一笑,暗中思忖:其實我也沒亂想,不過……子寒真瞭解我的心思啊。
這個城市不大,機場也是一個比較簡陋的型支線機場,候機樓低矮老舊,裡面只有一條跑道,正常情況下,一天最多也只有兩、三個航班,十分清希在這樣的風雪天氣裡,所有航班取消,也就只有一架輕型私人飛機停在跑道旁,打算冒險起飛。地面控制臺盡到責任,勸了兩句,見飛行員堅持要走,也就由他們了。
先去的人已經用錢將各方面的人都打點到位了,雷鴻飛他們的車暢通無阻,徑直開進機場,一直駛到飛機前面才停下。
雷鴻飛打算將林靖抱下車,剛剛將手伸過去,林靖卻已經坐起來,冷靜地:“我能走。”
輸液已經結束,那些器械都放進了醫藥箱裡。雷鴻飛見他醒了,便沒有堅持,提著醫藥箱就下車,迅速登上飛機。
風雪已經停止了兩、三個時,機場的工傷人員在收取了足夠費用後也清理了跑道,現在他們必須爭分奪秒,趕在下一撥風雪過來前起飛。
林靖一直在沉睡,並不清楚情況,但什麼也沒問,跟著雷鴻飛就上了飛機。
提前上機的那個年輕人馬上關上艙門,帶著林靖坐好,著他繫上安全帶,然後就進了駕駛艙,坐到雷鴻飛身旁的副駕駛座上。
他們剛一登機,汽車就掉頭,飛速離去。
雷鴻飛坐在那裡,用了二十分鐘時間,將已經熟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