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抓起被子胡亂扔到他身上,再把枕頭塞到他的頭頸下面。
以前雷鴻飛住院時,他也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可這一次卻不同以往,讓他感到特別憋屈,可又不得不做。他有輕微的潔癖,要把被子就這麼扔到雷鴻飛身上,那鐵定是不能要了,豈不是浪費?所以雖然恨得咬牙,現在也沒辦法跟一個醉鬼計較,只好先替他擦乾淨身體,再給他蓋被子。
做完這些事,他沒管雷鴻飛扔到一邊的東西,從地毯上撿起屬於自己的衣物,扔進了智慧洗衣機。把“犯罪現場”大致收拾好,他直起腰來,輕輕吐了口氣,眼中重又出現了一絲迷惑與混亂。
把一樓的燈全部關上,他緩步上樓,進了臥室,卻沒有絲毫睡意。他拉過椅子,坐到窗前,看著外面靜靜飄落的雪花,想了很多很多。屋裡很熱,他覺得喉嚨發乾,便不斷喝水,可端著水杯的手總有點微微顫抖。直到黎明將至,他才漸漸平靜下來,立刻就被濃重的倦意擊倒。他默默地起身鎖緊房門,上床睡去。
雖然要過年了,週末仍然照常休息,院子裡很安靜。雷鴻飛睡得酣暢淋漓,直到中午才醒來。
一睜開眼,他就愣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睡在客廳的地上。他慢慢坐起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然後就發現自己衣冠不整,敞胸露懷,十分狼狽。他低頭看看蓋在身上的被子和一旁的枕頭,只覺得宿醉後的頭疼更加劇烈,讓他一時無法思考。
他抬手壓住突突亂跳的額頭,努力集中精神,回憶昨天晚上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