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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頻頻派出偵察員查探恐怖分子蹤跡,希望能速戰速決。雷鴻飛卻求之不得,趁機讓林靖多休息,並且叫人把自己宿舍的床搬到他的宿舍裡去。因為在軍營裡,他沒有做得太過分,而是像酒店的標準間一樣,兩張單人床中間空著一點距離,剛好可以放個小小的床頭櫃。

雷鴻飛準備了氧氣罐,放好了水杯,卻仍然不放心,總要看著林靖先睡下,自己才休息。林靖對他的緊張感到好笑,但是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兩人都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彆扭。

輸了三天的液,林靖的燒就退了,只是喉嚨不時發癢,忍不住會咳幾聲。他覺得是小事,但雷鴻飛卻不敢掉以輕心,每天都要拉著他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確認他的咽喉沒有腫脹,不會造成窒息、休克,這才能夠放下心來。

林靖躺下去後,覺得沒了睡意,便輕聲問道:“你大概什麼時候走?”

有關寧覺非犧牲的戰地調查已經結束,經過基因檢測,在現場找到的部分遺骸確實屬於寧覺非,這位年輕的將軍已經血染疆場,永遠地離開了。

看著調查報告上列出的各種說明、在現場蒐集的遺物和照片,林靖與雷鴻飛都很難受,心痛得不行。林靖咬著牙,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狠狠地打個痛快,不報此仇決不收兵。雷鴻飛自然也是與他一樣的心情,可身為調查組負責人,他卻應該回國了。

“我不想走。”他關了燈,在黑暗裡悶悶地說,“第一,我不放心你的身體;第二,我也想參加這場戰鬥,這對我的意義不一樣。覺非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對他的感情不僅像兄弟,甚至像兒子。他……死得這麼慘,我一定要為他報仇。”

“我明白你的心情。”林靖輕輕嘆了口氣,“可你不能違抗命令。這裡有我在,你儘管放心回去。”

“不行,我放心不了。”雷鴻飛毫不猶豫地堅持,“我明天就跟我父親聯絡,讓他想辦法幫我留下來。”

林靖失笑,“你以權謀私,乾的盡是這些事,損己利人,傻得厲害。”

雷鴻飛聽得大為歡喜,“我就願意當這種傻瓜。”

林靖笑了一會兒,便感覺到倦意,於是輕聲說:“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雷鴻飛馬上答應。

林靖的感冒病症雖然基本上好了,但元氣消磨得有點多,讓他精神不濟,容易疲倦,所以雷鴻飛希望他能多休息。

第二天,雷鴻飛與父親取得了聯絡,明確表示自己要留下來,協助林靖指揮作戰。雷震破天荒地沒有訓他,因此他已經收到有關林靖的病情報告。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肯定不能調林靖回來,否則指揮權很可能就得讓給別國。那些國家派了這麼多官兵前來參戰,而且都是各國的特戰精英,如果指揮官在短短的時間裡換了一任又一任,勢必讓他們懷疑中國方面的能力,後果是很嚴重的。因此,將雷鴻飛留在那裡協助,是一個比較好的解決方法,如果林靖真的病倒了,雷鴻飛完全可以接替指揮,卻不需要將指揮官的頭銜換來換去,他本來也不圖這個虛名。

聽到父親很痛快地答應了,雷鴻飛高興地差點手舞足蹈。他的行動非常迅速,立刻召集調查組開會,對他們的工作表揚了一番,就讓副組長帶著全體成員回北京向上級彙報,他自己則名正言順地陪在了林靖身邊。

林靖很清楚雷震對這個兒子的喜愛,雖然一見他就吹鬍子瞪眼睛,訓斥不休,但內心裡卻非常得意。雷鴻飛是名副其實的將門虎子,這讓很多紈絝子弟的父母都羨慕不已。雷鴻飛每次找父親“以權謀私”,做的事都是別人拼命想要躲開的,譬如承擔起最危險的任務,譬如留在前線不回國,這是讓林靖最佩服的。

他出身平民,卻知道權勢階層幾乎無所不能,說得難聽點,是無惡不作,像雷鴻飛這樣的*之子,不驕奢淫逸,不盛氣凌人,不貪汙**,不去做生意賺大錢,而是選擇了幹特種兵這種高危行業,即使被炸掉一隻胳膊,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大有幹上一輩子的架勢。這簡直太難得了,甚至可以稱得上完美。

清閒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星期,雷鴻飛樂得不行,把這個建在荒涼高原的指揮部當成了桃花源。每天白天,林靖在作戰室裡調動部隊,或暗中偵察,或高調搜山,想方設法地逼使恐怖分子露出馬腳,雷鴻飛則研究菜譜,端茶倒水,盯著他按時服藥。到了晚上,兩人同住一室,安靜和諧。

他們過得有滋有味,在作室部之外工作的官兵都看不出來,但那些參謀卻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從驚訝不已到熟視無睹,偶爾會八卦一下,這兩位首長怎麼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