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來拆房子了。”
林靖馬上維護乾兒子,“拆就拆了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邊說邊走過去,往裡一看,不由得一怔,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還真能拆,多複雜的東西都難不住他們。”
雷鴻飛哼了一聲,“有機會帶他們去部隊,給他們一輛坦克,看他們能不能給我拆了。這倆小子,真得好好教訓教訓。”
林靖不屑,“你不是說了歡迎他們來拆的嗎?怎麼?拆了你一張床,就不高興了?嘁,你這個乾爹也太小氣了吧?你這就是言不由衷、虛情假意、心胸狹窄……”
“喂喂喂,打住啊。”雷鴻飛頂不住了,瞪著眼睛看向他,“我是怕他們拆得性起,看到什麼都拆,咱們家遲早讓這兩個小子給禍害了。”
林靖來了興致,“能禍害到你,我覺得也是一件好事。”
雷鴻飛瞪他半晌,忍不住笑了,“好好好,你是好人,我也不做惡人,以後隨便他們拆。哎,你今晚沒床睡了,到我房間來湊合一夜吧。這裡還真不能動,就這麼留著,等兩個小鬼下次來了,讓他們再裝好。”
“嗯,行。”林靖走進去,開啟衣櫃,拿出睡衣,很自然地進了主臥室,到洗手間去換衣服。
雷鴻飛站在外面摸了摸下巴,心裡偷著樂,琢磨著要給兩個乾兒子買些什麼好東西去,一定要獎勵他們這種好學不倦的鑽研精神,尤其要把這張床反覆拆開來研究,等他們研究透徹了,再買高科技的新式床來,讓他們接著拆,嘿嘿嘿嘿……
第103章
深夜,雪越下越大,漸漸不再融化,地面、屋頂、樹上都出現了一抹一抹的白色。氣溫變得很低,但是特種部隊司令部的每個房間都安裝有獨立的供暖系統,有的用電,有的用氣,有的用太陽能,可以自然選擇。
雷鴻飛的家裡也開著暖氣,蓋一床薄被就足夠了。林靖已經熟睡,雷鴻飛卻睜著眼睛,心裡思緒萬千,盤算著怎麼才能把身邊的人拿下。
特種部隊是軍隊裡的精英,而雷鴻飛和林靖都是其中的驕驕者,實力無比強大,心志非常堅定,如鋼鐵般難以撼動。雷鴻飛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細細回想了一下好友的戀愛經過,發現大部分都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或者長年在一起工作的同事、戰友,感情彷彿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根本用不著什麼攻堅戰。如果要勉強找個借鑑的例子出來,大概就只能是凌子寒和衛天宇這一對了。雖然他們兩人從來不談個人**,但雷鴻飛與凌子寒很接近,因而略有所聞,似乎衛天宇在凌子寒身邊默默的守護了將近十五年,這才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愛情。
十五年的漫長時光,也是他們的整個青春歲月,就這麼在等待中度過,實在讓人欽佩。雷鴻飛想著,心裡安定了很多。要說心堅如鐵,他也不比衛天宇差多少,既然現在已經認定了林靖,那麼他也可以等下去,多少年都不要緊。
當然,他從來不是消極等待的人,一向都提倡主動進攻,但是面對林靖這樣心性強悍、反應敏銳、在某些方面又比較遲鈍的人,一定要小心謹慎,既要想辦法打動他的心,又不能把他驚得遠離自己。這需要高難度的技巧,他現在仍不知道該從何入手。
林靖側躺在他身邊,臉幾乎貼著他的肩頭,悠長的呼吸輕拂著他的臉,一隻胳膊無意識地搭在他的身上。雷鴻飛很喜歡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心裡特別滿足。其實,他們除了沒有像愛侶那樣的親熱,其他一切都不比那些相愛的情侶們差。
他微微轉頭看著林靖的輪廓,想著凌子寒回到家後給他打來電話,笑容很愉快,語氣很調侃,就說了五個字,“酒壯慫人膽。”他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凌子寒的意思他很明白,既是讓他借酒蓋臉,用無賴手段去追林靖,又認定他沒那膽子。他身經百戰,名揚天下,也只有凌子寒會戲謔地說他是個沒膽子的慫人。
可這種事,他敢嗎?再給他一百個豹子膽加狗膽,他也不敢啊。他是喝了一點啤酒,可那種麥芽水哪裡算酒?也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根本到不了給他壯膽的程度。而且,就算喝再多的酒,他也不敢對林靖用強,要是把大名鼎鼎的“野狼”惹火了,後果難料。
他從小就膽大包天,是個混世小魔王,惟一怕的人就是凌子寒。現在,他的人生*了鼎盛時期,正在邁向事業的巔峰,可讓他怕的人卻又多了一個,細想起來,也只有無奈地嘆息了。
他小心翼翼地地探過頭去,在林靖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心裡湧起一絲甜蜜。慫人就慫人吧,那也沒什麼,有人管頭管腳,也是件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