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邊,然後翻了個身,繼續沉睡。
雷鴻飛很無奈。他靠在床頭,看著林靖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這才自嘲地一笑,下了床之後關上燈,到浴室裡用熱水和浴鹽泡了好半天,把自己的鐵哥們都想了一遍,發現能夠收拾方誠的人實在不多,最有可能的大概只有凌子寒了。
主意一定,他就安下心來,疲憊地爬回床上睡覺,伸手摟住林靖,美滋滋地想著,“反正姓方的不可能有我這樣的好運,可以讓林靖毫無戒備地睡在他身旁。”這麼一想,他又得意起來。
第二天一早,林靖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坐在床上想了很久,似乎夜裡有過許多零亂的夢,可現在根本想不起來了。他長嘆一聲,起身進了浴室。他身上寸縷皆無,但感覺很清爽,顯然是雷鴻飛昨夜替他擦洗過。醉得人事不省的人有多重他是知道的,心裡既感動又有些過意不去。洗了澡,吹乾頭髮,他的精神才不再萎靡,出來穿好衣服,走下樓去。
雷鴻飛正在做早餐,見他出現在廚房門口,便愉快地笑道:“怎麼樣?難不難受?”順手遞給他一杯牛奶。
“還行。”林靖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長長地出了口氣,“喝多了酒就沒胃口。”
“我熬了白粥,準備了幾樣清淡的小菜,你多少吃一點。”雷鴻飛關切地道,“今天你休息一天吧,別去上班了。”
“不成。”林靖搖頭,“我剛剛上任,怎麼也得召集大家開個會,把重要的事情安排下去,人事上也會有一個小調整。我們內部出了奸細,對大家的震動都不小,人心思變,不能忽視。”
“嗯,你說得對。”雷鴻飛同意,“那你就去上班吧,不過今天就別加班了,中午我回來跟你一起吃飯。”
“中午就那麼點時間,你就不用跑來跑去了。我隨便在食堂吃點東西就行。”林靖接過他遞來的一碟包子,轉身走到餐廳坐下。
雷鴻飛端出白粥、牛肉醬、白灼生菜、清炒土豆絲,然後坐到他身旁,與他一起吃早餐。
林靖很安靜,吃了一個包子後,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忽然來了一句,“下雨了。”
“是啊。”雷鴻飛抬頭看著外面的綿綿秋雨,附和道,“今年的天氣很奇怪,先下雪,再下雨,陰陰冷冷,就沒幾天晴的。”
“嗯。”林靖低頭喝了一口粥,雙眉微皺,思索著說,“我總覺得昨天夜裡發生過什麼事,可又想不起來了。”
雷鴻飛的心猛跳了幾下,臉上卻不動聲色,嘿嘿笑道:“你醉得很厲害,睡得很沉,大概是做夢了吧。昨夜一直都很安靜,沒出什麼事啊。”
“哦。”林靖很信任他,就沒再多想,思緒又轉到了工作上。
雷鴻飛也沒有撩撥他說話,吃完早餐後收拾好廚房,就出門去上班了。
到了辦公室,他心裡的火再也忍不住,騰地燒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在房間裡轉了兩圈,他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給凌子寒,“喂,子寒,你跟方誠熟嗎?”
凌子寒想了一下,“我跟他不熟,天宇跟他有些交情,好像是討論過有關技術改造方面的事情。”
“哦。”雷鴻飛煩躁地撓了撓頭,“你給我出出主意,怎麼才能制住這小子?”
凌子寒微一挑眉,“你怎麼會和他對上?總參與總裝要打擂臺?”
“沒有,沒有。”雷鴻飛連忙澄清,“我們是私人恩怨。”
凌子寒疑惑地看著他,“你跟他?”說話間,他已經從資料庫裡找出了有關方誠的情況,看了一眼後便道,“他是搞技術的,跟你風馬牛不相及,你們是怎麼結下的恩怨?”
雷鴻飛哼哼兩聲,心裡有些窘,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凌子寒目光如炬,在他面前是打不了馬虎眼的,既然想要他幫忙,當然就得告訴他內情,雷鴻飛琢磨了一下,立刻和盤托出,“這小子想打林靖的主意,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得逞。一看他就是一肚子壞水,林靖太光明磊落了,搞不好就要上他的當。”
凌子寒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啊,理解,理解。那你想怎麼制住他?別忘了,他的爹是誰,要是做得過分了,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對林靖的前途也有影響。”
“我知道。”雷鴻飛抹了一把臉,有些鬱悶地說,“總之,其他的我不管,就是不能讓他把心思動到林靖身上。”
“嗯,我明白了。”凌子寒微笑著思索了一下,半開玩笑地建議,“其實這事不難,你找個合適的人跟林靖結婚,就可以釜底抽薪,讓方誠知難而退了。據我所知,方誠這人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