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同時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寶貝,險些被他家媳婦給毀了,這要是讓修真界的人知道了,還不得組團殺上門啊!
“時候不早了,咱們趕快去酒樓和我爹、岳母岳母會合吧!”見朱魏的眼珠子還盯在幽蘭空谷上,裴天奉趕緊把花塞進了隨身攜帶的布袋裡。
見裴天奉如此寶貝這朵花,朱魏也不好非毀了它,畢竟他是心甘情願去冒險摘花的,就算過程比想象的還要曲折危險,但能讓裴二少高興起來,也是值得的吧!
見太陽已經偏西,裴天奉拉起朱魏,兩人踉踉蹌蹌地下了山。在雙方家人眼裡,他們可都不是正常人,要是再不趕緊回去,裴家估計就要派人來搜山了。
為了防止雙方父母問東問西,裴天奉先帶著朱魏去了趟成衣鋪,買了兩套新衣服,替換□上這套已經又髒又破的。確認儀表沒有任何問題之後,兩人才來到青陽鎮最大的酒樓——芳華樓!
今天是裴家和朱家定親的大好日子,一大早裴老爺就派人拿了大把的銀子把芳華樓給包了。很多想來芳華樓吃飯的人一聽裴老爺要辦定親宴,立馬攜家帶口地把芳華樓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們都很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或少爺能入了裴家的眼。
裴家財大氣粗,裴老爺對裴天奉又寵愛有加,如今這場定親宴自然不會太小家子氣。芳華樓一樓被改成了流水席,不管給不給彩頭,都可以進來吃,吃不飽你別走!山珍海味美酒佳餚堆積如山,所有前來圍觀的人眼珠子都綠了——這麼多好吃的,普通百姓就是過年也不見得能看一眼啊!
有人歡喜自然就會有人愁,就在裴家朱家兩家親,前來吃酒的百姓祝福聲不斷的時候,錢風流正怨念地蹲在芳華樓對面的牆根底下畫圈圈。
他最愛的那個人,竟然和別人定親了!如果是個普通人家的子弟也就算了,以錢家的財勢,鉤鉤小指頭就能把人搶回來。可偏偏跟他搶媳婦的是比錢家闊綽許多的裴家,連自家寵愛自己的老子都說沒戲了,錢風流知道,他才開花的愛情,就此枯萎了。
揉了揉發酸的鼻子,錢風流正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喝上幾壇酒,醉他個三天三夜,卻突然發覺一抹熟悉的身影走進了自己的實現。
“媳婦!”認出這個一身淡藍錦緞袍的少年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朱二魏,錢風流頭腦一熱就衝上去,抱住朱魏的腰,死活不撒手。
“……”朱魏特想給錢風流來個通天炮——裴二少腦筋不清楚,總叫他媳婦也就算了。可這錢少爺貌似除了風流成性之外,其他方面都比較正常吧?為什麼也口口聲聲叫他媳婦?他明明走的是硬朗小生路線好麼!他怎麼會像受受!!
還不等朱魏出手,裴天奉的拳頭就先到了。他的媳婦他還沒抱個滿懷呢,憑什麼讓別的男人這麼抱著啊!
錢風流兩眼裡就只有朱魏,壓根就沒看見走在朱魏身後的裴天奉,等他終於意識到朱魏身邊還有個人的時候,眼睛已經變成熊貓狀了!
“裴二少,我知道你們裴家有錢有勢,但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把他讓我給吧!”錢風流也不知是不是被裴天奉的拳頭給打傻了,竟然說了這麼一句讓三個人都傻眼的話。
“……”朱魏拍了拍同樣因沒想到會這麼說而呈現呆傻狀態的錢風流,語重心長地說:“錢少爺,謝謝你的厚愛,不過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找個大夫給你看看,甭管是瘋病還是傻病,都要及時醫治!尤其有妄想症狀的就更要嚴肅對待了,要是實在治不好,我可以把鐵鏈子送給你,反正我以後也用不上了。”
“鐵鏈子?鐵鏈子幹嘛用的?”裴天奉和錢風流都一臉求知狀地看向朱魏。
朱魏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他嘴這麼快乾嘛啊!以後他就是裴家未過門的新媳婦,朱爹朱娘自然就不會再綁著他了。只要他不說朱家人不說,這個秘密就會徹底爛在阿黃的肚子裡啊!
“他們該不會用鐵鏈子鎖著你吧?”回想朱魏和阿黃格外身後的感情,以及朱魏那身髒兮兮的衣服,裴天奉的唇突然抿緊,拳頭也用力地攥了起來。
“媳婦,你受苦了!你放心,你過門之後,我一定好吃好喝伺候著,堅決不會鎖著你的!”錢風流淚眼婆娑地撲上來,還不等他好言“安撫”朱魏,眼前突然閃過了一道黑影。錢風流定睛一看,頓時腿肚子都轉到前面了——嗬,這條惡犬怎麼會在這裡?
阿黃虎視眈眈地盯著錢風流,它不敢招惹裴天奉,但卻不怕錢風流。白天被裴二少欺負的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撒呢,倒黴的錢少爺就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