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白士興就這麼說的,現在倒好,看到個資質好的就想把人家騙進門?!所以他是不是可以預見,以後他後面還會有無數個“關門弟子”?!
比越愷刑還無語的朱魏眼皮子抖了抖,再抖了抖,最後忍無可忍地抄起牆角的板磚,照著白士興那張過於扭曲的臉就來了一下。正打算進一步拐帶人口的白士興華麗麗地暈了過去,歪倒的身子落進一個挺拔又堅實的人影懷裡。
夏宇承面無表情地看了朱魏一眼,朱魏猛地打了個寒顫——嘶,這貨的眼神怎麼比越愷刑的還冷呢?所以白家的節奏就是白家本性人跳脫加白目,外姓弟子個個堪比冰山?!這冰與火的白家啊!
“師叔!”越愷刑不著痕跡地擋在朱魏前面,雖說他也覺得自家二貨師父很欠揍,可當著夏宇承面還敢動手的,朱魏絕對是第一人啊!
“夏光在哪裡?”看清朱魏身體情況的夏宇承到也沒過多計較,而是抱起暈倒的白士興去問越愷刑。
“師兄在那間房裡。”越愷刑指了指白夏光休息的房間,夏宇承也沒廢話,抱著白士興走了進去。
“以後別當著我師叔的面欺負我師父,不然有你好看的。”越愷刑小聲地囑咐朱魏,然後也跟著進了房間。
把白士興安頓好之後,夏宇承先為白夏光號了下脈,當發覺白家首席弟子是被人敲暈過去的之後,夏宇承的臉都快比鍋底黑了。
其實白夏光只是受驚過度外加被黑羽大將軍說話這事刺激了一下,才會暈過去的,越愷刑走的第二天,白夏光就醒過來了。朱魏和裴天奉都以為白夏光醒了之後要不就責怪越愷刑棄他於不顧,要不就想辦法解除秦天虎身上的危機,可現實卻是白夏光抱著連夜從往返青陽鎮取丹藥的黑羽大將軍問長問短。
最後累得半死的黑羽大將軍火了,突然飛起來撞到白夏光的頭上,於是這位白家少爺再度暈倒。以後只要他有甦醒的跡象,黑羽大將軍就往他頭上撞那麼一下,害得朱魏天天擔心著白少爺會不會變成植物人。
“愷刑,剛才那人是怎麼回事?”確認白家父子都沒有危險的夏宇承定定地看向垂首站在一旁的越愷刑,這孩子當年是他先看中的,不過白士興想收越愷刑為徒,夏宇承就把越愷刑讓給了白士興。不過私下裡,夏宇承也會偷偷傳授一些本事給他,所以對於越愷刑的能力,夏宇承是絕對有信心的。
“這……”越愷刑有些為難,他答應過會為朱魏和裴天奉保守秘密,可現在師叔問了,他又不能不說。
就在越愷刑糾結著要不要說實話的工夫,出門辦事的裴天奉走了進來。見到夏宇承,裴天奉不卑不亢地一抱拳:“想必您就是白家仙師白崇繼最得意的弟子夏先生吧?”
看到裴天奉,夏宇承的表情有了很大的波動,以他的修為自然看得出剛才拍暈白士興的朱魏只是個入門級的小修士,還是借屍還魂的那種。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同,雖然同為借屍還魂,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明比自己還強,這樣的人怎麼也到了嘉封城?難道也是為了秦家的鬼妖而來?!
“正是在下,請問閣下是……”夏宇承的話未說完,臉上的神情又變了,因為他突然發覺裴天奉身上的氣息在瞬息間消散一空。
修為更高的人是可以在較低階的修煉者面前隱藏氣息的,可夏宇承覺得眼前這年輕人的情況似乎有所不同,彷彿他身上的修為真的在那瞬間化為烏有,只留下一副凡人的軀殼。
“無名小卒而已,待秦家的事圓滿解決之後,再說我也不遲!”裴天奉微微一笑,剛才那股強勁的氣息是他故意散發出來的。既然騙不過白士興和夏宇承的眼睛,還不如直接亮出底牌,至少可以讓白家人知道他不是個普通人,從而對他的話多上幾分信任。
“也好,還勞煩公子帶我去見秦少爺。”再次打量裴天奉,夏宇承的眼裡多了幾分讚賞。這年輕人的根骨之好是他平生僅見,連他那位早就昇仙的師父白崇繼都望塵莫及。這樣的人若是能加入白家,那白家必然會成為六大修真世家之首!不過夏宇承不是白士興父子,他很清楚眼前這年輕人是不會拜入白家的,或者說,就算白崇繼重回白家,也收不起眼前這位徒弟!
“想必是公子告知愷刑,這秦少爺身上之物乃是鬼妖?”檢查了秦天虎的身體,夏宇承又把視線轉回到裴天奉身上。兩日前越愷刑回到旺泉青山,開口就說秦家少爺身上之物是鬼妖。白士興想也沒想就開始打包行李,而夏宇承則有些疑惑,他們平日裡並未給白夏光和越愷刑講過鬼妖的事,那越愷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可如今見到裴天奉,一切就都可